場麵一霎時混亂,唯有清璿翹著尾巴,一身悠閑,沒有被波及。
如果忽略她身上的傷,她的心情會更美妙。
清風艱難轉身,發現襲擊自己的人正是無極。
他強力維持四散的修為,高聲下令,“誰殺了他,就是下任大長老!”
清風門眾弟子一聽,立刻撇開赤火幫的人,一擁而上對付無極。
李飄飄眼神一轉,在光頭耳邊低語幾句,關頭便下令讓弟兄們先撤回來。
這一下,完全變成清風門內訌。
清璿一邊看,一邊預測戰局並合機械獸打賭。
如果機械獸輸了,下次就得幫她挑個省心省力的世界。
機械獸頓時來了精神,爽快成交。
清璿認為,無極必敗。就算他再厲害,畢竟受了傷,切雙拳難敵四手。
機械獸則認為,無極會贏,畢竟他是大長老,手段普通弟子可比。
“嘭”!
無極被砸在地上,一名弟子一家三口,將劍送進他胸膛,記過了他。
一代仙門長老就此殞命,活下來的弟子則歡欣雀躍。
清風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機械獸卻哭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第一次跟人打賭就輸得這麼慘,讓獸怎麼活!
幾次身處險境,卻被他化險為夷。
清璿看著清風,嚴重懷疑他有掌門光環。
今天這局麵,就算他能不死,也不能讓他輕易脫身。
於是,她折了一截樹枝,灌注真氣朝光頭射了過去。
光頭本能閃躲,樹枝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這頓時激怒了他,“清風老兒,你竟然放冷槍!兄弟們,給我抄家夥。”
清風正暗自調息,完全沒留意發生了什麼。
見赤火幫的人一擁而上,他立刻認命殺死無極的人為大長老,讓他衝鋒陷陣。
那人二話不說,便帶著人和赤火幫殺成一團。
眼見著雙方人數不斷減少,兩方麵都慌了。
光頭沉不住氣,大聲喊停。
女人可以再找,但兄弟不能少,不然,他幫主地位不保,還怎麼找女人。
這是他的利益考量。
清風壓住湧上嗓子眼的咳嗽,故作大度的道:“你我雙方素無仇怨,今天的事純屬誤會,不如就此罷手?”
光頭“嗬嗬嗬”笑著,一副一切好商量的架勢。
但他們素來稱王稱霸慣了,若空手回去,以後還怎麼樹立威信?
於是,光頭提出條件,讓清風交出一件寶貝,便算一筆勾銷。
清風沉吟,他清風門素來一清二白,除了石碑上的修煉法門,便沒有可以稱得上寶貝的東西。
他大手一揮,頗有風範的道:“清風門向來樸素,恐怕要讓小兄弟你失望了。”
光頭卻聽出另一層意思,頓時冷冷的道:“掌門不肯割愛?”
清風也有些生氣,“一切適可而止。”
光頭強橫道:“完了,止不住了。”
話音落,他祭出流星錘,率先朝著清風攻擊而來。
一場纏鬥再次開始。
清璿無聊的直打哈欠,就在她差點睡著時,突然感到一道罡風襲來。
要不是她反應敏捷,鐵定掉下樹枝被人發現。
她往場中一看,發現光頭等人已然落敗,丟盔棄甲逃下山下。
而改變戰局的人,正是出任務趕回來的無顏。
這個利器一般的女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清璿再仔細一瞧,竟發現了不得了的情況。
何奈竟然被捆成粽子,就扔在廣場的台階上。
他雙眼緊閉,不知是睡著還是被人打暈。
他不是毒王嗎?怎麼會被抓到這裏的?
清璿瞬間覺得大腦不能思考。
“這個女人關押!”無顏冰冷的聲音響起。
清璿才猛然回神,一看,發現李飄飄竟然沒逃走,被兩名弟子押了下去。
看來,她的光頭哥哥對她也並非真愛啊!
掃視一周,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清璿的視線,不自覺集中在何奈身上。
若不是身上有傷,她恨不能跑過去扇他兩巴掌。
在她麵前不時挺伶俐的嗎,怎麼關鍵時候就慫了呢!
“掌門師兄,你怎麼模樣,我立刻為你療傷……”無顏滿是關切。
清風卻擺手製止他,反而將視線集中在何奈身上。
他打量的很仔細,幾乎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放過。
清璿很不喜歡他的視線,恨不能將他眼珠子挖出來。
老東西,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無極轉頭命令無顏,“將他帶下去,好吃好喝養著,若再此跑了,我唯你是問!”
無顏恭敬應聲,“是!”
老東西竟然要軟禁他,她偏不讓他如意。
清璿顧不上傷勢,追著來到軟禁何奈的房間。
她趁人不備,從窗戶鑽進房間。
何奈被扔在地上,看守便離開了。
清璿怕有人突然進來,便用牙齒咬斷繩子。
可他依然沒有動靜。
清璿想了想,便伸出舌頭舔舐他的手心,企圖叫醒他。
可半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效果。
清璿轉而靠近他臉龐,猶豫半晌,還是伸出舌頭,舔舐他的臉頰。
她心裏則叫苦連天,她為什麼要管這個黑毒王,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可心裏又一個聲音高喊:清風老頭滅絕人性,定然不安好心!小綿羊落入他手,凶多吉少。你不救他,你良心能安?
第一個聲音又高喊:他能耐著呢,再說,我和他非親非故,犯不著為他冒險!
第二個聲音立刻反駁:非親非故,你確定?他可是為你鬆了足足十天的飯,幫你馴服白梟,你……
清璿煩躁的捂住腦袋,然後又使勁甩了甩腦袋,賭氣的道:“就當一回好人,救救他,哼!”
可人不醒,她又有傷,要不然直接將人抗走。
無奈之下,清璿便張開嘴,輕輕噬咬何奈的鼻子。
她就不信,這麼持續不斷的外力幹擾,他能睡的踏實。
半晌過後,看著依然不醒的何奈,清璿恨不能在他臉上撓一爪子。
她用前爪肉墊拍打何奈臉頰,直到將他臉頰拍紅了,也依然毫無效果。
清璿耐性耗盡,蹲在他耳邊直接威脅,“你再不醒,我就不管你了!”
這次,不等何年有所反應,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