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看著無顏出手,無情的將無極打趴下,然後捆了起來。
無極山其餘眾人,見掌門都被收拾,便做鳥獸散,各自逃難。
清風則吩咐無顏,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無顏愣了下,便開始動手。
一時間血染塵土,哀嚎變天。
清璿沒料到他竟會斬草除根,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清風他如此做,定然會毀屍滅跡。
想到還在地窖的族人,清璿顧不上暴露,快速跳下樹幹。
時間緊迫,她雖換下了族人,卻沒來得及將他們送走。
現在,必須立刻將他們送走。
“誰?”
無顏厲喝一聲,朝著清璿的方向就是一個攻擊。
清璿堪堪避開,卻不敢輕舉妄動。
無顏的腳步聲踏近,清璿屏息,完全當自己在冬眠。
猛然間,一個人影從清璿身後躥起,拚命逃躥。
無顏隻消一招,便將人擊飛。
清璿繼續裝死,直到無顏開始清掃戰場,她才開始計算逃離路線。
紀無涯見眾人被滅口,心裏一陣忐忑,他剛想拍清風馬屁,就被他一掌排暈在地。
“師兄……”
清風卻一副仙風道骨樣,不溫不火的道:“火燒,快捷、幹淨。”
無顏則如同一個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是。”
清璿剛到地窖,便一片火光四起,到處濃煙彌漫。
此刻想要逃出去,已然不可能。
清璿索性堵死地窖出口,示意族人千萬不能出聲。
自從被清璿救後,族人便打心眼裏敬重她。
一眾現出原形的狐狸,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相互尋找慰藉。
清璿看著他們,覺得他們怪可憐。
身為狐妖,竟然不能魅惑世人,反而要成為他們祭壇上的犧牲品,他們到底怎麼活成這樣的?
原主也很可憐,竟然沒有一個親人在世。
據說,她離開後,族中遭逢大難,多數族人都遇害了。
不用想,清璿也知道,他們成了修仙問道之人的踏腳石。
夜半時分,火勢逐漸熄滅,沒了致命的濃煙。
清璿出去探了探情況,帶著族人快速離開。
此刻的無極山一片焦土,慘不忍睹。
多少求仙問道之人,在此慘死埋骨。
這樣的仙道,求來又有何用?
清璿對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第一次產生了反感。
清璿勸說族人帶上幼狐,重新尋找一處安身之地。
族人答應,含淚揮別故土。
清璿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決定返回清風門。
狗東西還沒有受到應有懲罰,她還不能放飛自我。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去,便如同自投羅網。
因為,清風自從發現何奈和她一起消失,便派出弟子搜捕他們。
由於他們行跡隱秘,清璿一路上竟沒有察覺到風聲不對。
她也沒想著光明正大回去,如果能順利潛入,整治了紀無涯,她便不願呆在清風門。
在她看來,它跟無極山一樣,絕不是什麼好地方。
為了隱蔽,清璿選擇從後山進入。
不曾想,後山竟布了結界。
要想進入,必然驚動清風門的人。
沒辦法,清璿又轉到前門。
可山門下竟齊齊整整站著兩隊人,對進出的人盤查。
靠!這是發生何等驚天要事,搞得如此嚴密。
無奈之下,清璿隻得變回狐狸,趁機鑽進廚房送菜的車子,才成功混進去。
想到一下折損了兩大長老,門內的巡查定然不會太嚴,可另清璿詫異的是,反倒比以往更嚴了。
就連廚房,也有弟子負責看守。
尼瑪,這是進行監獄化管理呢!
清璿生氣歸生氣,但任務還得做。
機械獸不敢露麵,隻敢在心裏悄悄為主人的敬業精神點讚。
清璿覺得狐身靈巧,便於她行動,便一直藏在廚房,直到晚上才開始活動。
輕車熟路的出了廚房,偷聽了幾名弟子的談話,清璿得知紀無涯的關押地點,便直接趕了過去。
可她完全沒料到,裏麵會有陷阱等著她。
清風總認為無極山還有餘孽,定然會趁機來救紀無涯或者無極。
於是,他便下令將兩人單獨關押,還親手布置機關陷阱。
隻要是比他修為低的,一旦踏入,都不可能逃脫。
清璿不走正門,從天窗爬進紀無涯的囚室。
此刻的紀無涯,全然沒了當長老時的風光和風流。
他衣衫襤褸,胡子邋遢,全然一副油膩大叔模樣。
不知道李飄飄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會不會有興致。
話說,這老東西將人弄去了哪裏,她一會得逼問一下才行。
清璿俯衝下去,直接擊向紀無涯睡穴。
雖然他看起來睡著了,但萬一是裝的就不美麗了。
紀無涯沒來的及掙紮,便直接暈死過去。
清璿快速摸出刀,手起刀落,瞬間讓紀無涯身上少了半兩肉。
紀無涯被痛醒,剛要張嘴大呼,就被一團東西塞住嘴巴,眼睛也睜不開。
他驚懼之餘,拚命掙紮起來,嘴裏發出“嗚嗚嗚”聲。
清璿卻沒有興致給他答疑解惑,準備跳上天窗,直接離開。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細細密密的真氣突然外放,猶如一把把利劍,刺向她全身。
她運氣功力抵抗,卻依然被刺傷,傷口處頓時見血。
更糟糕的是,立刻有人趕來,全力圍攻她。
在來人推門而入前,清璿變回人形。
抓是無可避免,但不能被發現狐狸身。
五人見是清璿,瞬間交換了個眼神,攻勢異常猛烈。
清璿暗罵,這些人果然冷血,從不顧念同門情誼的麼。
很快,清璿傷上加傷,被他們抓住,直接押到清風麵前。
清璿嚐試跟他們溝通,可他們卻像是不認識她,鐵了心要將她教給掌門。
清風坐在自己房間的蓮花台上,正盤腿修煉。
眾人不敢打擾,便靜立一側。
直到他運氣收工,帶頭的弟子才上前彙報。
清風雙眼猛然睜開,射出異常淩厲的光。
“私自叛逃,你可知罪?”
清璿淡漠的看他,他倒是包袱甩的徹底,連表麵的溫和都不屑於裝了麼。
“我被人挾持,並非叛逃。”
清風卻厲聲道:“巧言令色,不知所謂!來人,鞭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