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自己的家能有什麼大麻煩,純屬扯淡!
清璿眼刀冷颼颼的飛,恨不能弄死何奈。
何奈卻關切的問:“當年的事,你忘了?”
清璿愣,當年?原主記憶空空,她能知道才怪。
許是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茫然,何奈聲音變柔和,“放心,我絕不會害你。”
清璿扭過頭,表示不信。
人類慣會花言巧語,錯聽錯信導致的悲劇還少嗎?
清璿心中涼颼颼,一些不好的畫麵閃過腦海。
瞬間,冰涼蕭索之氣將她縈繞。
何奈再次抱住她,“總有一天,你會相信。”
清璿垂眼,看著梟掠過家族領地,一路向北。
無心欣賞風景,清璿一副大姐大的姿態,“我餓了。”
不和你動手,不和你拌嘴,我就折騰你。
她沒想過,能折騰對方的前提,便是對方吃你這一套,拿你當回事。
何奈從袖中摸出一個牛皮紙包,動作優雅的解開繩子。
很快,烤的金黃、被切割成塊的野兔露出,被遞到清璿手上。
何奈在袖中一摸,又拿出一個白色瓷瓶。
清璿心跳暗自一突,幸好不是黑色的。
他拿著瓶子,手法嫻熟的灑在兔肉塊上,均勻又適中,另兔肉看起來更加有食欲。
清璿注視著他的動作,要不是那個黑瓶子,她都會忍不住以為,他家是以烤兔肉為生的。
清璿吃的悠然,幾乎都忘記了這是在半空。
突然,梟一個俯衝,她身子劇烈前傾,眼看著就要被甩出去。
何奈一把將她拉回,圈在懷裏。
人是沒是,可還剩一半的兔肉卻全部灑落,清璿看的心疼。
何奈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她才猛然回神。
她又不是小孩子,他這麼周到做什麼,況且……
清璿暗自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可得防著他,免得他下黑手。
晚上到了,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頭頂的星光亮晶晶。
清璿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虧得何奈緊緊抱著她,不然,她早就摔成肉泥了。
再次醒來,旭日東升,一片霞光。
看著飛得正歡的梟,還有神采奕奕的何奈,清璿開口:“它不累的嗎?”
馱著兩個人,幾乎飛了一晚上,就算是架飛機,也離油盡機毀不遠了,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鳥。
何奈卻一臉高深莫測,“特殊訓練過。”
清璿暗自佩服,又將大梟默默同情一番。
終於,大梟開始俯衝,有降落的趨勢。
清璿觀察周圍景物,試圖分析出位置。
可在她的認知裏,這裏完全沒有被標識。
大片大片彩色的植物,美得猶如仙境,清璿感受到了震撼。
大梟落進花海裏,緩緩收回翅膀。
清璿快速蹦到地麵,手撫上了一株紫色植物。
真神奇啊!
她剛才以為這是花的顏色,卻不曾想,這竟是一株植物的枝葉。
在她的世界,隻有花的顏色會如此多彩,沒想到這裏枝葉也是彩色的。
“小心!”
何奈大喝一聲,一把拽回清璿的手。
清璿這才注意到,被她撫摸的那片枝葉,竟伸展出細細密密的尖刺。
沒有攻擊到清璿,它們便又鎖了回去,重新變成光滑的枝葉。
天!植物竟然成精了,這到底是什麼神奇世界!
何奈這才告訴她,這裏的植物,越是豔麗,就越是有攻擊性。
它們能吞噬動物和人,讓她注意保護自己。
注意什麼,直接離開這裏多省事。
何奈卻說不行,這裏就是他的地盤,以後,他們就要生活在這裏。
“你想囚禁我?”清璿瞬間就怒了。
他以為他是誰,她又憑什麼和他生活在一起。
再說了,種馬係統跑了,她還得去追擊呢,免得它再害人。
“不,你將成為我的夫人,和我共享這片大陸。”何奈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態。
“沒興趣!”清璿無比冷漠。
“你會同意的,師姐。”
何奈不由分說,牽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很快,兩人便來到一座懸浮的木製廊橋前。
此刻,橋邊正跪著一群打扮怪異的男女女女。
他們見到何奈,全都激動的渾身顫抖,“恭迎我王歸來!”
王?什麼王?毒王嗎?
清璿在心裏默默吐槽。
“起!”
僅僅一字,卻盡顯霸氣和威儀。
眾人抬頭看著何奈,激動的熱淚盈眶。
清璿納悶,這些人淚腺很發達的嗎?
這貨就說一個字,他們就激動成這樣,那要是他喋喋不休,他們豈不是要淚盡而亡?
就在這時,為首梳著雞冠頭的男人膝行上前,“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我去,這都開始自殘了,他到底經曆了怎樣殘酷的心路曆程?
就在清璿瘋狂腦補時,雞冠頭仰頭看著何奈,語調誇張。
“感謝上蒼,重令我王開口,毒龍花族人在次起誓,世代敬重上蒼,虔心祭拜,若有違此誓,萬毒攻心而死。”
他身後的人,便跟著高呼,“有違此誓,萬毒攻心而死!”
場麵雖然滑稽,但他們臉上的虔誠,卻莫名讓人側目。
清璿偏頭看何奈,他這個王,在這些人心中的分量竟如此之重。
“諸位忠心,有賞,起!”
雞冠頭為首眾人,便“呼啦啦”站起,當看到清璿,全都好奇的打量。
何奈露出兩人緊握的手,高聲道:“見她如見我,若有衝撞,加倍責罰。”
“是!”眾人誠惶誠恐,將清璿容貌記牢,準備回家告誡妻兒老小。
眾人退到兩側,何奈領著清璿,跨過廊橋,正式踏入毒龍花族的地盤。
一排排彩色的、形狀各異的屋舍呈現眼前,格外好看。
這裏的人,還挺懂生活的嘛。
清璿對他們有了新的認知。
正在清璿誇讚何奈這個王不講排場,不奴役族人的時候,一架足有屋舍大的轎子出現在眼前。
何奈拉著她坐上去,轎子便飛速前進。
有個這麼奢侈的轎子,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差。
可到了地方,清璿卻傻眼了。
何奈所謂的宮殿,便是在懸崖上挖了個洞,外麵灰蒙蒙,還不如她剛才見到的那些普通房舍。
而且,宮殿的門口,也沒有人把手,完全來去自如的節奏。
這要有個刺殺,何奈一準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