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逃跑的宿敵,一邊是新婚的丈夫,清璿第一次糾結。
強壓下不舍,她開門見山:“我要回鳳鳴,立刻。”
她不看何奈表情,轉身就走。
剛走幾步,她便被人拉住,攬進懷中。
“我跟你一起。”
清璿瞪大眼,“你舍得?”
何奈淡淡一笑,清璿清楚看見她眼中華彩。
“那本就不是我所願……”何奈低頭,兩人額頭相抵。
清璿一把將他拉低,用吻表達自己的情緒。
何奈用了一個時辰,便將天元國事宜安排妥當。
隨後,他便雲淡風輕離開,隨著清璿向著鳳鳴國而去。
影子淡定的跟在後麵,向著,他家殿下做出什麼舉動,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自從遇見皇女,哦,不,是被皇女染指後,他每天都在讓他驚訝。
鳳火火一路躲避追殺,可謂狼狽不堪。
最終,在打臉係統的幫助下,她順利逃回鳳鳴。
身上的衣服破爛,她被皇宮守衛當成乞丐趕走。
之所以不回王府,隻因女皇已將其收回。
鳳火火滿腔怒火,逼著係統給她用積分兌了身華服,才順利進了皇宮。
一進皇宮,她就下令將守衛處死。
女皇聽說她回來,即刻召見。
鳳火火表達了一番崇敬孺慕之情,便大吐苦水。
她告訴女皇,何奈為質十年,懷恨在心。
他殺死天元帝和太子,並將自己扣押。
自己曆經千辛萬苦,才逃了回來。
女皇大怒,直接砸了手邊玉件,“豈有此理!”
鳳火火被玉屑濺到,卻動也不敢動。
女皇怒氣稍歇,對著鳳火火劈頭大罵:“廢物!”
“隻交給你個小任務,你卻搞砸了,要你何用!”
鳳火火自知理虧,連連磕頭求饒。
女皇之所以派她出使天元,是讓她助太子何欽登位,便於更好的控製天元國。
她本能順利完成任務,卻被何奈半路殺出。
一想到此,鳳火火就恨得牙癢癢。
女皇對她,不複往日溫和,她得盡快有所建樹才行。
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可不能因此而丟掉。
女皇罵累了,又將一本奏折砸到她臉上。
“屁股擦幹淨,不然就滾蛋!”
鳳火火心頭一顫,拿起奏折一看,頓時抖得更厲害。
欒城發生的事,竟被捅到了女皇麵前!
“母皇,你聽我解釋……”鳳火火滿麵焦急。
“夠了!”女皇麵若寒霜。
鳳火火跪著攔住女皇,抱著她求情。
女皇一腳踹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鳳火火跌坐在地,絕望的臉上滿是扭曲。
“仰人鼻息的日子,真是令人厭煩!或許,該做決定了呢……”
*
清璿進了京城,直接去找欒城城主許姣。
聽說她已進京五天,奏折遞的如雪花片,卻絲毫沒有回音。
她屢次求見女皇,卻一直被拒。
許姣怨恨累積,誓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清璿找到她時,她正在和幕僚合計。
一見清璿,她眼中迸出仇恨的冷光。
“皇女,哦,不,廢皇女,不知有何貴幹?”
清璿冷冷看她,“我準備助你報仇,如今看來,你並不需要。”
許姣一怔,和幕僚對視一眼,快步攔住清璿。
“皇女,剛才多有得罪,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許姣頓時扇了自己幾巴掌。
“皇女還想怎麼罰我,盡管直說。我定當照辦。”
識時務、能屈能伸,算是半條女漢子。
清璿站著不動。
許姣頓時來勁,腰彎到膝蓋,“皇女,請上座!”
幕僚立刻收拾出主位,恭敬站在一旁。
清璿坐下,許姣親自奉上香茶。
“皇女,鄙人愚鈍,還請您不吝賜教。”
許姣的姿態擺的極低。
清璿懶得開口,從袖中摸出何奈提前寫好的紙,漫不經心的遞給許姣。
許姣接過,看完後臉上迸出狂喜。
“這……這,皇女殿下,您真是我的救星,我兒的……”
清璿擺手製止她,說什麼廢話,直接抄家夥幹!
許姣是個人精,瞬間明了她的意思。
“皇女殿下放心,我這就去辦!”
“嗯。”
清璿走的時候告訴她,如果有事就到京都客棧找她。
許姣恭敬的送走清璿,轉頭對幕僚道:“抄家夥,幹死她丫的!”
清璿回到客棧,何奈正捧著熱茶,站在窗前。
他效率這麼高,竟然比她先回來。
清璿脫下披風掛在架子上,何奈猛然回頭,眼中光華流轉。
清璿過去摟住他,“在看什麼?”
“等你。”何奈深情繾綣。
普通的兩個字,卻讓清璿心田暖流陣陣。
許姣的動作很迅速,將欒城的事按照步驟宣揚出去,果然引起京城熱議。
如果僅是這樣,她也能做到,不會對清璿那麼恭順。
重頭戲就在後麵。
許姣先後拜訪了五位大臣,都是與鳳火火有過節的。
她們多次被鳳火火打臉,心裏早就憋著氣,隻是苦於沒有辦法找回場子。
清璿給許姣的那張紙上,卻記錄著詳細的方法,並且是她們在職權之內,就可以辦到的。
五位大臣見此,如醍醐灌頂,麵露驚喜。
許姣不用多說,她們就已忙著行動。
女皇並沒有告訴鳳火火清璿的去向,鳳火火隻知道,清璿憑空失蹤了。
對此,她樂見其成,盡管好奇,卻並不糾結。
她本以為除掉清璿,女皇會將璿璣宮賜給他。
可令她失望的是,女皇並沒有賜給她獨立宮殿,而是讓她住在紫微宮的偏殿。
女皇美其名曰,方便對她的照顧。
可鳳火火覺得,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倒像是一種監視。
處處被人掣肘,鳳火火隻得夾起尾巴,謹慎行事。
還沒等她喘過氣來,就有大臣找上門來。
大臣的來意是,花燈節上,鳳火火和陳子墨登記了姻緣,履行期還有三天到期。
並和善的提醒她,如若不願履行,隻要能拿出對方反悔的證據,也會免於製裁。
鳳火火這才記起還有這麼一茬。
不等她思量清楚,大臣又告訴了她個大消息。
陳子墨在她離京當晚,便離奇失蹤了。
陳玉林以為他被綁架,慌忙報官,最後,卻發現他出現在小倌館。
本以為他是被人陷害,賣入其中,卻不想倌主拿出自願書,證明一切都是他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