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滅掉寵妃係統19

對於杜香香率先出手,清璿絲毫不感到驚訝。

人牆裏麵,武文轍依然在撕扯毆打宮人。

杜香香則找準機會,手腳利索的將白綾套上了武文轍脖頸。

武文轍反應過來,剛要拉扯,杜香香已經將手中白綾收緊。

武文轍掙紮之餘,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杜香香,艱難的道:“你竟然……想我……死!”

杜香香麵部猙獰,手雙不斷用力。

“比起你,我更愛惜自己的命。所以,親愛的皇帝陛下,對不住了。”

這一刻,杜香香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比起寵妃的位置,她更加惜命。

清璿看著武文轍費力掙紮,如同看到了原主當初的慘樣。

她在心中默默的道:你的仇報了。

在武文轍垂死之刻,清璿果斷出手,割斷了杜香香手中的白綾。

武文轍跌落在地,扯著脖子費力咳嗽。

清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漠的問:“感覺如何?”

武文轍蜷縮著身子咳嗽,然後就是悄無聲息的喘氣,沒有回答一個字。

杜香香抓著斷掉的白綾,眼中恐懼和不甘混雜。

她讓寵妃係統想辦法救自己。

寵妃係統卻告訴她,因為她的失寵,她的積分已經趨近於零。

它現在能勉強上線,已經全是不錯了。

清璿冷眼看著二人“友好”的交流,覺得很有趣味性。

崩潰之餘,杜香香發火了:【要你何用?】

衝抵係統賞了她一堆白眼,【宿主,你可長點良心!當初利用我作威作福的日子,咋沒見你這麼硬氣呢?】

杜香香被嗆白,再大的火氣隻能往心裏壓。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寵妃係統不以為意,【說來也容易,死遁唄。】

杜香香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半晌後,她壯著膽子對清璿怒喊:“你到底要怎麼樣?有本事,就給我個痛快!”

清璿睨她一眼,“你讓我不痛快,所以,不能給你痛快。”

杜香香氣的吐血,陰寒的目光閃著毒刺。

此刻,沙漏完全滴完。

清璿命人將武文轍抬到床上,並留下兩隊宮人,隻聽武文轍的命令。

杜香香聽見,頓時麵如死灰,迫切想離開這個世界。

寵妃係統表示,它隻能帶著她的魂體,所以,其他的還得她自己想辦法。

清璿靜靜看著寵妃係統作死,她現在已經懶得警告它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定然會讓杜香香深刻體會到求死的艱難。

困意襲來,清璿起身,回了自己的宮殿。

臨走的時候,她下了死令,決不能讓杜香香有絲毫機會自殺。

皇宮外,風起雲湧,暗流湧動。

皇宮內,波瀾不興,平靜依舊。

清璿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可饒是如此,南朝的朝政卻沒有多混亂,反而比武文轍當政那會的情況好很多。

一時間,從朝堂到民間,都湧現出了大批人才。

他們當中,突出的事跡廣為流傳,甚至還被編印成冊,流傳進宮裏。

清璿無聊的時候,還會順手翻看一二。

而皇宮裏,每天最熱鬧的地方,當屬武文轍的寢殿。

事實證明,武文轍在折磨人方麵,可謂是天賦驚人、創造力奇佳。

就連掌管刑部的主事,在聽了他折磨杜香香的事跡後,都不禁自慚形穢。

要不是場合、人物、時間等等不對,他都直接殺進宮去拜師。

自從武文轍手中有了可調配的人手,他對杜香香的“熱情”就沒有一天減退過。

早上一睜眼,他要看著杜香香頂著洗臉水,跪行到他麵前。

伺候完畢,杜香香要跪著將整個寢殿打掃幹淨,絕不允許其他人幫忙。

用膳的時候,武文轍要吃哪個,杜香香就要立刻跪著將菜舉到武文轍麵前,稍有怠慢,就會被鞭打。

一天下來,杜香香膝蓋磨破皮都是輕的。大多數時候,她的膝蓋都是紅腫的,並伴隨著陣陣刺痛,疼的她整夜都不能安睡。

而這還算是輕的。

武文轍興致來的時候,便會召來杜香香,陪著他作畫。

別人作畫的工具是筆,武文轍作畫的工具卻是刀——形狀各異的刀。

剛開始的時候,武文轍還有所收斂,隻在杜香香背上作畫。

不管畫作醜陋與否,別人都無法看見。

隨著時間推移,他作畫技術的嫻熟,便將作畫地點轉移到了杜香香的胳膊,甚至是臉上。

每次作畫,杜香香都疼的死去活來,可她卻得強忍著,連一聲輕呼也不能發出。

否則,武文轍就會懲罰她。

懲罰的方法則是,在被她打斷的地方,加深傷口,滴出一小碗血。

這碗血就會成為杜香香的口糧,要蘸著饅頭,一滴不剩的吃進肚子裏。

清璿看他折騰杜香香,對他變態的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果然,當一個帝王,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

忽然間,皇帝武文轍被軟禁,皇後大權在握的消息不脛而走。

對於皇後的身份,則又有不同的說法,有人說她就是死而複生的前皇後紀清璿。

有人則說她是北戎派過來的女將軍,並非公主赫拉,帶著覆滅南朝的目的而來。

自此,便有皇室嫡係,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兵分幾路,率領大軍向著皇城進發。

這當中,呼聲最高的,當屬武文轍同父異母的弟弟——漢王。

自他舉旗以來,便有大批仁人誌士投靠,誓死效忠。

在這一片鼓蕩聲中,戰火的硝煙有再次被點燃的趨勢。

剛過了幾天安生日子的南朝臣民,頓時變得惶惶不安。

農曆七月十五日,幾路起義軍在皇城外的七裏坡遭遇,形勢危急,一觸即發。

其中最弱小的一支,不知哪根弦搭錯,竟公開挑釁漢王,指名道姓要和漢王一較高下。

漢王本不欲節外生枝,奈何這人蹦躂的厲害,由公然挑釁升級為人身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漢王大怒,派出先鋒,誓要滅掉向他挑釁的那支起義軍。

那支起義軍也不怯陣,傾巢而出,全力迎戰。

陣勢已經擺開,佩劍也已出鞘,隻有飲血,才能撫平它的躁動。

就在這時,有人快馬而來,口中高喊:“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