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回到驛館,就見北戎使團亂作一團,卻又不敢聲張。
看到清璿,他們都以為是她搞得鬼,逼清璿交出公主。
清璿亮出象征公主身份的碧璽,神態冰冷,“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公主。”
使團眾人懾於她的氣勢,開始麵麵相覷。
使團頭領權衡之後,很快做出選擇,“嘭”一下跪在地上。
“屬下拜見公主!”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跪下。
“拜見公主!”
清璿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各歸各位。”
“是!”
清璿躺在床上,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北戎公主原名赫拉,性格潑辣,生性倔強。
很早之前,她就有了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
不久前,兩人開始談婚論嫁。
赫拉沒等到嫁給情郎,卻等到的是求和的聖旨。
她大鬧皇庭,卻被關了起來。
為了防止她自殺,北戎皇帝派人封了她的武功,十二個時辰派人看守。
赫拉備受折磨,但心中對情郎的愛卻未曾減損,逃跑的想法一天比一天堅定。
終於,到達臨關城,被她找到了機會。
在她以為即將成功的時候,卻被人發現。
她萬念俱灰,本想自殺。
清璿卻突然出現了,令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清璿助赫拉逃跑,赫拉則將象征她身份的東西等全部給了清璿。
清璿睡了個好覺,便作為北戎公主赫拉,一路向著南朝皇宮而去。
這一路上,她又聽說了武文轍和寵妃杜香香的很多事跡。
比如,很多嬪妃因為不小心惹怒杜香香,就被武文轍關進冷宮,百般折磨。
又比如,武文轍為討杜香香歡心,公然捉弄大臣等等。
北戎使團眾人聽完,看著清璿的眼神愈發複雜,心裏既慶幸又困惑。
慶幸的是:這麼個昏庸、荒唐的皇帝,幸好他們公主躲過了。
困惑的是:竟然有人上趕著將自己往火坑裏填。
不管怎樣,一行人很快到達南朝都城。
武文轍沒有親自迎接,隻是讓大臣按照禮儀,將清璿等人安排在了驛館。
住進驛館,清璿神色平靜,北戎人卻有些不滿,尤其是服侍清璿的兩個小丫頭。
她們滿臉憤憤,將武文轍罵了個透,還不忘捎帶上杜香香。
清璿則平靜如往常,早早就睡下了。
一連幾天,武文轍都沒有派人來驛館,好似北戎公主這號人根本不存在。
有的大臣看不下去了,求見皇帝,向他陳明情況,卻被武文轍當場訓斥。
杜香香坐在紗帳後,笑得得意而歡暢。
寵妃係統也笑眯了眼。
它現在已經被解鎖了高級功能,等到積分值累計到百萬,它就可以升級。
而杜香香勢頭正盛,積分根本不愁。
一旦升級成功,它就會徹底洗白,躋身持證上崗的合法行列……,再也不用過東躲西藏的憋屈日子了!
寵妃係統越想越興奮,差點大笑出聲。
就在杜香香和寵妃係統得以非凡的時候,清璿進宮了。
清璿手持北戎國書,武文轍不得不以國賓禮儀相迎。
身穿利落的騎裝,頭發高高束起,清璿行走如風,盡顯草原女兒的氣度和風華。
但她臉上卻蒙著輕紗,無法讓人看清真麵目。
朝臣排成兩列,武文轍坐在主位上。
杜香香也出席了,就坐在武文轍身旁,儼然當朝皇後,母儀天下的架勢。
清璿在大殿正中站定,眼神掃過武文轍杜香香,聲音冷冽,“南朝既無意履行約定,本公主將即刻回返。特來告知貴國。”
清璿話落,氣氛驟僵。
在場眾人,除清璿外,都頓覺呼吸困難。
此刻,清璿的話,猶如一柄利劍,高懸在他們頭頂,讓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武文轍的朝臣頓時後悔起來,後悔不該因一時之快,就給北戎公主下馬威。
他們顯然忘記了,北榮公主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後是整個北戎鐵騎。
清璿氣勢依舊冷冽。
武文轍挪開眼神,不敢看她,掌心一片冰涼。
許久後,他艱難開口:“公主誤會了。是大臣們辦事不利,讓公主受委屈了。朕即刻將涉事大臣斬首,向公主賠罪。”
緊接著,武文轍便念了幾個大臣的名字。
被點名的大臣,高喊著為自己叫屈。一切分明都是武文轍安排的,怎麼反倒怪罪起填滿了。
清璿冷眼看著這幕鬧劇,心裏對武文轍的行徑更加不恥。
很快,幾名大臣便被斬首,血濺當場。
其餘大臣看著,臉上齊齊現出物傷其類的悲涼。
武文轍詢問清璿是否滿意,清璿並未回答。
武文轍趁機轉移話題,讓人賜座。
清璿卻站得筆直,眼神盯牢杜香香。
很快,眾人便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杜香香顯然也注意到了,但她卻將頭揚得高高的,好像那樣更能顯示自己的地位和尊嚴。
清璿冷聲道:“陛下依然無履行約定的誠意。”
武文轍麵色一僵,卻尬笑著道:“不知公主所說的誠意是?”
公然裝傻,真不要臉!
清璿鄙視完,不無嘲諷的道:“陛下既已立下鳳位,卻又以鳳位許我,當我北戎是傻子般戲弄嗎?”
這一次,武文轍冷汗直冒,順著臉頰滾落。
眾大臣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遭來無妄之災。
杜香香臉色也是一陣清,一陣白。
哪個女人不渴望母儀天下,可她卻隻能終身為妃。
對那個位置,卻是想都不能想。
此刻,她心中對寵妃係統的感激和得意,統統化為烏有,有的隻是對它的痛恨。
為什麼,為什麼它不能將她捧上後位?
清璿洞悉她的想法,嘴角勾出殘忍的弧度。
魚和熊掌同時兼得,踩著別人的骨血成就自己?
簡直做夢!
武文轍猛的一拍桌案,對著杜香香就是一巴掌。
“大膽杜氏,竟敢覬覦後位,你可知罪?”
杜香香正在憋屈,突然被這麼一吼,瞬間就炸毛了。
“我有什麼罪!”
再次被當眾頂撞,武文轍頓覺顏麵盡失,丟人丟到了國外。
清璿靜靜看著,為杜香香的鐵膽點了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