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突然被親,剛要暴怒,何奈就自覺的放開了她。
他眼中光華灼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清璿抬手,拳頭砸在何奈臉上,登時將人砸成熊貓眼。
何奈躺到一邊,雙眼緊閉,嘴上卻不饒人。
“我要是瞎了,就無時無刻纏著你,讓你當我的眼睛不可。”
清璿冷哼,“那就滅了你。”
何奈笑,“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
清璿不再理會他,向門口而去。
“清璿!”何奈語氣莫名認真。
名字從他口中叫出,讓她心尖一顫。
清璿頓住腳步。
“等我歸來,定以皇後之禮,迎你入宮。”語調鏗鏘,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清璿回頭凝視她,“你對那個位置感興趣?”
何奈站到她麵前,“並不,但我不想委屈你。”
不委屈她?
清璿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沒等她深想,就聽何奈又道:“我要當著天下人的麵,堂堂正正的迎娶你,而不是帶著你東躲西藏,提心吊膽。”
心中一動,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
清璿轉身就走。
何奈跟在她身後。
出了大門,看著清璿走遠,何奈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清璿走到拐角處,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何奈的背影,很久才離開。
*
清璿找到虎子,將太廟以及皇帝遇刺的事告訴他。
虎子一拍胸脯,爽快的應下,立刻安排人手去施行。
隨後,清璿獨自趕往挖坑地點,查看進展。
此刻,暗道已經挖到皇宮正門下。
清璿邊走邊看,感覺很是滿意。
這可是她送給武文轍的一份大禮,希望他能接得住。
暗道入口是清璿設計的,再加上隱蔽做的好,如果不是這方麵的專家,絕不可能被發現。
看了一圈,清璿很放心,安心回家睡覺。
盡管武文轍頒布了禁言令,人們不能公然開口說話。
但人民群眾的發明創造潛力卻是無窮的,很快便發明了其他交流途徑。
在無言的交流中,武文轍和杜香香的“光輝”事跡很快被傳揚開,並蔓延向全國各地。
透過虎子的特殊渠道,清璿第二天中午就得知:武文轍昏迷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轉醒。
他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第一句問的便是杜香香。
早就得知他是被杜香香推到刀口的內侍,臉色頓時一變。
武文轍頓時怒了,“說!”
緊接著,他便咳嗽起來。
內侍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回陛下,娘娘在自己的寢宮……”被軟禁的。
摸不清皇帝的用意,內侍隻陳述了現狀。
“讓她來見我。”
很快,杜香香便被請到了皇帝的寢殿。
杜香香未語淚先流,“陛下,臣妾……”
臣妾對不起你,真不應該推你一把,真的知道錯了……
後麵的話,她隻敢心裏想,卻不敢說出口。
武文轍連忙起身,又引起一陣咳嗽。
“愛妃,咳咳……快到朕身邊來。”
杜香香受寵若驚,立刻依偎到他身邊,嬌聲喚陛下。
一眾內侍看著兩人,目瞪口呆。
清璿不得不感歎,武文轍中寵妃係統的毒,不是一般的深。
很快,這個消息在清璿的推波助瀾下,快速傳遍京城各個角落。
當天參加了太廟祭祀的官員,已經見怪不怪。
麵對杜香香,再驚世駭俗的舉動,武文轍也做得出。
救武文轍脫險的將領聽到這個消息,頓覺驚愕。
枉費他拚命救主,若是當初不救……
他此時也不會這麼心塞。
很快,全京城的人全都處於驚恐中。
若是有一天,他們不小心得罪了杜香香,她想要他們的命,武文轍定然會雙手奉上。
恐懼蔓延開來,京城似一朵開敗的花,日料凋零。
恰在此時,傳來敵軍寇邊的消息。
癱瘓多日的朝堂重新顫巍巍的運轉,重傷初愈的武文轍被迫上朝。
君臣激烈爭論,各執一詞,商討了整整一天,也沒有商討出切實可行的對敵良方。
武文轍一怒之下,又將群臣臭罵一頓,宣布明日再議。
到了第二日,武文轍坐在龍椅上,躊躇滿誌,向眾臣宣布自己的禦敵良方。
眾臣俯首,洗耳恭聽。
結果,武文轍所謂的良策,便是大規模征兵。
這個辦法,昨天在朝堂上,確實沒有大臣提,但不是他們不願意提,而是不能提。
其中的原因錯綜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楚的。
武文轍對其中的某些緣由也有所了解,但由於他登基的時間短,再加上全麵掌權的時間有限,對於其中的關鍵,不是很了解。
昨天晚上,他一臉愁雲慘霧。
杜香香百般討好,知道原因後,便大膽獻策,並引經據典,盡數征兵的好處。
武文轍聽的心動,當即摟著她就是一番纏綿。
杜香香盡顯寵妃本色,勾著人糾纏到天明。
內侍一再催促,武文轍才戀戀不舍的起身。
此刻,他端坐在龍椅上,想起自己的寵妃,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馬。
就連大臣反對的意見,他也沒有聽進去。
末了,一些大臣還要再勸,武文轍卻直接宣布自己的決定,沒給大臣反對的餘地,他就大踏步離去,直奔杜香香的寢殿。
幾名忠心為國的大臣前往勸諫,卻連皇帝的麵都沒有見到。
他們不肯死心,在宮門外長跪不起,直至暈倒,被家人抬回。
征兵令一下,全國上下,人心惶惶。
清璿以男兒身化名買的院子,她的名字也赫然在冊。
在自己的世界從底層奮鬥到將軍,但並不代表清璿想在這裏體驗一把入伍的戲碼。
在官兵來砸門之前,她就收拾好細軟,連夜離開了京城。
清璿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這次來犯的敵國——大戎。
大戎位於南朝的北邊,以遊牧為主,民風彪悍,戰鬥力強勁。
但由於經濟、政治方麵落後於南朝,經常發生摩擦,頻頻交戰,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何奈任大將軍期間,訓練的鐵騎刁鑽古怪,卻剛好是大戎鐵騎的克星。
因此,大戎才和南朝相安無事,維持了短暫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