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名叫紀清璿,是當朝丞相紀昭錄的女兒,更是天朝第一才女。
很多人對她向往不已,費盡心思想見她一麵。
偏生原主不愛露麵,就連參加宴會,也帶著麵紗。
眾人對她的好奇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更加高漲。
自從出門被圍堵後,原主就徹底足不出戶了。
這可極壞了她的丞相老爹,女兒整天悶在家裏,悶壞了可怎麼辦?
於是,他便想盡辦法鼓勵她出門,卻毫無效果。
原主及䈂之日,丞相老爹大擺宴席,廣邀賓客,期待女兒借此交到好朋友,改變女兒不愛出門的習慣。
不想目的沒達成,反倒招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鶴發童顏的老道士突然出現,沒有理會眾人,徑直走到原主麵前,說了句“真鳳轉世,貴不可言”,便飄然離開。
眾賓客麵麵相覷,開始用別樣的目光打量原主。
丞相老爹意識到大事不妙,想要改變局麵,卻已經來不及了。
宴會沒結束,皇帝的聖旨就下了。
先是將原主狠誇一頓,接著就冊封她為皇後,一個月後大婚,入主鳳鳴宮。
原主死活不願入宮,跟丞相老爹鬧了半個月。
丞相老爹憂心忡忡之下,準備抗旨。
他求見皇帝,剛一開口,便被皇帝狠狠責罵了一頓。
末了,皇帝直接派禦林軍將紀昭錄“送”回相府,還將相府圍了起來。
不僅如此,皇帝還“賞賜”了父女兩人女仆,明為伺候,實則是監控。
原主像個木偶,在大婚夜被送進皇宮。
枯坐到半夜,等來的卻是皇帝和寵妃杜香香。
蓋頭還沒掀,原主便聽到嬌媚、撩人的女聲。
原主震驚之下,一把扯下蓋頭,看到的便是皇帝和寵妃熱吻的畫麵。
原主羞憤難當,抬腳就跑向寢殿門口。
皇帝一把抓住她,將她摜在床上。
原主剛要掙紮,就被杜香香用紅綢纏住脖頸。
“要怪,就怪你命太好!”
杜香香滿眼嘲弄,將紅綢遞到皇帝手中。
武文轍看都沒看原主一眼,扯住紅綢兩端收緊,將原主生生勒死。
原主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可清璿卻很清楚,她是撞上了擁有寵妃係統的杜香香。
清璿嫉惡如仇的性子又犯了,狠狠罵了句:“狗男女!”
“皇後娘娘果然與眾不同。”聲音裏帶著戲謔。
清璿扭頭,就見何奈躺在地上,頭枕著手臂看月亮,那叫一個悠閑。
差點忘了他。
清璿眼神一冷,是時候和他清算他吃她豆腐的帳了。
掃視周圍,看到一根手臂粗的樹幹,清璿撿起來,抬手就向何奈劈去。
讓你亂摸,讓你吃我豆腐,看我不打死你!
何奈就地一滾,縱身躍起,抬手就將樹幹捏在手中。
“皇後娘娘,說好的知書達理,溫良恭儉讓呢?”
清璿繃著臉,扯了扯樹幹,沒扯動。
“再摸我,打死你!”語氣格外凶狠。
何奈咧嘴笑了,“若我說,我沒有觸覺,皇後娘娘信嗎?”
沒有觸覺你還摸的那麼起勁,鬼才信你!
清璿剛要抬腳踹他,就聽他道:“可就在剛才,我突然有了觸覺,為了驗證,就多摸了幾下,皇後娘娘不會介意吧?”
“介意!”
何奈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直白,愣了下,低笑出聲。
清璿放開樹幹,抬腳就朝外走。
她剛才通過機械獸了解了男人的信息,他姓何名奈,是當朝的大將軍。
帝後大婚,才被召回京中。
當夜,他本在前殿參加婚宴,卻不想皇帝突然召見。
本以為會在皇帝的宮殿,何奈卻被帶到了鳳鳴宮。
帶路的太監告訴他,皇帝不忍冷落皇後,又事出突然,便在皇後寢宮召見他。
後麵的事,清璿也很清楚。
他是被算計也好,無辜也罷,都和她關係不大。
現在荒郊野外,這副身體又差,她得找個地方休整才行。
幸好有月光,可以看清周圍。
走了兩步,不是被衣服絆,就是被樹枝掛住。
清璿直接動手,將厚重的喜服脫下,打結背在身後。
身後傳來低笑聲,清璿沒有理會,一路出了密林,來到官道邊。
依著剛才的記憶,清璿知道這裏離京城不遠,但要靠這具身體走回去,是不現實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吵鬧聲,有商隊經過。
清璿瞅準機會,躍上最後一輛馬車。
城門處盤查很嚴,更有禁衛軍坐鎮,一看就知有大事發生。
清璿藏在貨物堆裏,堪堪躲過士兵次進來的刀刃。
最後,馬車在一處大宅前停下,清璿趁機離開。
走的時候,清璿順便拿了一套男式衣服,套在身上。
清璿向相府走去,可走到半路,卻聽到人們都在討論皇後遇刺身亡的事。
原來,昨天晚上皇帝就發出詔令,皇後在鳳鳴宮遇刺身亡,舉國哀悼,同時捉拿嫌犯何奈,凡有舉報者,賞金萬兩。
清璿頓時明了,皇帝這是一箭三雕。
既要殺了她討寵妃歡心,又要通過她打擊丞相老爹,三要趁機除掉大將軍,掌握軍權。
狗東西,算盤打得倒是叮當響。但既然招惹了我,就休想安生。
來到丞相府前,清璿立刻就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探子。
不用想,肯定是狗皇帝派來的。
她此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皇帝肯定急瘋了。
他想找,她就偏不讓他找到。
清璿繞到後門,引開探子,翻牆進府。
避過下人,清璿在書房裏找到了丞相老爹。
此刻,他癱坐在椅子裏,老淚縱橫。
清璿推門而入,紀昭錄也沒有反應。
直到她走近,紀昭錄雙眼才有了焦距,猛然將手邊的書砸向她。
“滾出去!”
老頭脾氣還挺火爆。
你女兒沒被皇帝和寵妃害死,反倒被你砸死,還真是冤的很!
清璿接住書,“是我。”
紀昭錄一愣,猛然抬頭盯著她。
半晌後,他激動的起身,椅子被帶翻在地。
“阿璿,你……”
清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紀昭錄頓時反應過來,將門窗反鎖嚴實。
“告訴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璿很平靜,“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