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1

整個車隊的人可不會以為他們還有機會生還,當然看見了這種怪物的攻擊力,大家也不會以為自己開的是高級越野車就以為能幸免於難。更不會有人傻到衝回去救人。最終,車隊中損失了八輛車,最終逃出來的車全是極品的好車,悍馬,路虎,奔馳,寶馬,什麼尼桑,本田之類的日本車型幾乎都沒有跑出來,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承受不起在野地中高速的飛馳,他們的車重以及減震也無法適應多變的地形。要麼就是在地形複雜的情況下,根本就提不起高速來。令人驚奇的是,在剩餘的十幾輛車當中,竟然還有三輛北京吉普,看樣子,國產的車雖然在外形上沒法跟進口車相比較,但是越野性能上卻是大大的強於這些日本的車型。現在大家都在慶幸,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開著那些華而不實的車子出來逃命。在張峰的帶領下,大家終於又回到了高速公路上,在天黑後的一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服務區。服務區中都有加油站,而這個服務區中連個喪屍都沒有,剛開始還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後來,張峰領著幾個手持武器的大膽人士徹底的搜查了整個服務區,發現這裏的人可能已經早就撤離了,所有的門窗全部鎖好了的。當然在消防斧的麵前,門鎖的作用並不大。這些逃命的家夥們也沒有想著什麼法律責任問題。吃的東西還是有點的,水也是地下水,經過張峰他們做了簡單的分析,水中除了含有一些大腸杆菌,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病毒。當然這裏要感謝車隊裏的一個醫學博士高飛,這家夥竟然帶著高倍的顯微鏡出門逃命。在他的理論中,像他這樣的高級醫學人才,在這個病毒漫天飛的世界裏,他應該帶著吃飯的家夥,興許就是保命的本錢呢,況且國家也需要這樣的人才。所以,他不僅僅帶著顯微鏡,還帶了全套的手術設備,以及一套簡易的檢測設備,當然這些東西也不是他的,就連他開的那輛奔馳也是他們院長的,不過他們院長在收治病人時不幸被咬傷了,估計離死不遠了。所以他就“無私”的把醫院裏的一些高級設備都偷偷的裝在車上逃命了,並且這小子還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護士一起逃命。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對的,醫院是感染者聚集最密集的地方,前期並沒有大爆發的時候,醫院裏的情況是最難以控製的,現在很多當初收治感染者的醫院已經變成了地獄。如果想生存下去,當然是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了,高飛主動承擔起了檢測食物與飲水的任務。通過提取車上殘留的血液樣本,高飛分析出,喪屍的病毒中存在一種很可怕的灰色病菌。也就是他偷偷帶出的那套價值千萬的高級微電子顯微鏡,換做普通的顯微鏡恐怕也隻能看見細菌。經過檢測,車輛輪胎上的一些泥土中也含有微量的病菌。至於說這場病毒是怎麼爆發的,恐怕大家心裏都有數,隕石是脫不了幹係的。而在隕石落地的地方,幾乎都出現了變異的感染者,這點更加的證明,隕石是罪魁禍首。整個服務區附近竟然沒有一個地方被隕石襲擊過,所以大家的心都放了下來。不過樓頂上還是有放哨的,大家雖然開了一天的車都挺累了,但是還是都自覺的遵守著小團隊的秩序,人多的車裏都有白天睡了一天的人,也都擔當起了值夜的任務。看過那麼多的屍體,有一半的人沒有吃飯。當然張峰不在此行列,他正啃著一個剛剛用高壓鍋悶好的肘子。吃晚飯,張峰帶著一些人湊著燈光用高壓水槍把所有的車子都衝洗了一遍。至於他的大腳怪更誇張,減震的縫隙裏,車子的空擋處,衝出了不少人身上的零件,看的其他人是一陣幹嘔,甚至有幾個還把剛吃的東西都又吐了出來。洗完了車,所有的車又都去加滿了油,整個加油站裏能用的油桶幾乎全部被大家拿來裝備用油了。不能確定哪些變異的怪物會不會跟著繼續追上來,車隊保持著兩排車並行的隊形,值夜的人全部在車頂上,前後各五六百米的地方被放置了幾個強光源,如果後麵有怪物追上來,車隊可以第一時間的逃跑。不過那些變異的喪屍可能舍不得那屍體山,並沒有追上來。生化危機爆發的第五個夜晚就這麼平靜的度過了。第二天早晨,直到八點鍾左右天才開始放亮,車隊吃過早飯又重新的踏上了征程。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征程,繞了幾十公裏的彎路,張峰他們來到了江陰的大橋邊,像這麼重要的運輸要道,肯定會有軍隊把守的,雖然有些變異的喪屍很厲害,但是在人類密集的炮火下,就是終結者來了也會被轟成渣的。不過有車隊把守並不代表沒有危險,離著大橋還有兩三公裏,大家就聽到了密集的槍炮聲。十幾分鍾後,大家就來到了橋頭的收費站,看見那滿是軍車的收費站,大家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可是再聽遠處密集的槍聲,大家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交涉當然交給了張峰,而張峰對於這種情況也了然於心,在荷槍實彈的幾個哨兵的注視下,張峰出示了證件,很快裏麵的指揮官就出來了。隸屬於南京軍區的某部上尉連長,見到張峰的證件很是恭敬,因為張峰在證件上的軍銜是少校,關鍵還是他還是上海軍區的特派員。至於執行什麼任務就不是他們所能了解的了,也不是他們所要關心的。張峰了解了橋上的情況。江陰大橋的北麵是一片住宅別墅區以及很多的人員聚集,而那裏被大麵積的感染了,大橋的南麵並沒有被怎麼感染。派出的軍隊接到了命令是打通南北的道路。南麵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大威脅,感染者也不多,很快就被幾百軍人給清理的了出來,但是大橋的北麵卻完全變成了一座死城。很多的喪屍都在從橋的北麵往南麵湧來。而接到的任務是打通大橋,而不是炸毀大橋,所以這些當兵的並不敢用重武器,隻能用機槍和步槍來消滅喪屍。他們又沒有裝甲車,更別提壓過去了,而橋麵上還有不少已經拋錨的車輛,更讓他們沒法通過,隻能用蠶食的辦法一點一點的打過去,可是整個幾公裏長的橋麵上布滿了喪屍,並且還有更多的喪屍聽到了聲音在往這裏走。他們彈藥倒是蠻充足的,因為執行特殊任務所以彈藥帶了滿滿的幾卡車,但是不能用炸彈以及迫擊炮等重武器,所以清理工作變得十分麻煩,喪屍一般挨個四五槍還照樣爬起來,雖然都知道打頭有效,可是真正能打到頭的卻並不是太多,基本上放十槍能打死一個喪屍,效率並不高。張峰看著這些情況當然不能等著部隊慢慢的打過去了,他在看了這個部隊指揮官的部屬之後心裏大罵,這簡直就是白癡啊。部隊成戰鬥陣型展開,重火力手在兩翼,中間集中了火力最弱的普通步兵,各個以班排為單位作戰。這樣無疑就分散了火力,雖然對付人類敵人很好用,但是對付以數量取勝並且不怕死的喪屍群來說,這樣的布置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等到他們各個班排的槍支都臨近報廢的時候,火力下降的時候,後麵不怕死的喪屍很容易就能衝垮他們的戰鬥陣型。當然,部隊的指揮權並不會讓與他這個外人。但是張峰還是從上尉連長那裏要到了一個班的兵力。張峰開著軍用卡車帶著十個士兵就開赴了江邊的修理廠。當然不是汽車修理廠了,是船舶製造與修理的修理場。那裏正在破土動工,看樣子是在擴建。既然在破土動工,那麼工程機械就一定少不了的了。一行人的大兵中沒有幾個人會開工程車,所以張峰帶領他們來到了幸存者聚集地。在槍與食物的誘惑下,幸存的一千多人中站出了十幾個會開工程車的。工程車並不難搞到,至於鑰匙也不難,直接都是用打火線弄著的,當然這少不了臨時招募來的幾個司機的功勞,因為很多老舊的工程車都沒鑰匙,他們一直都是這麼打火啟動的。重型吊車兩輛,履帶式推土機四輛,單臂式挖掘機五輛,翻鬥挖掘機八輛。整個車隊浩浩蕩蕩的就開赴了大橋上。大橋的收費站直接被羅大炮指揮著挖掘機和推土機給撞爛了,四輛推土機以及五輛單臂挖掘機開路,後麵跟著兩輛吊車,吊車是船廠用來吊裝設備用的,全是電磁吊裝臂,對付攔路的汽車當然是直接扔到江裏了。當然重型車隊不會直著衝,衝進去一兩百米後,張峰指揮著車隊後退二十米,然後吊車開始扔擋在路上的攔路車輛。而所有的火力隻要壓製住喪屍的反撲就可以了。這樣打一會歇一會,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打通了整座大橋。而消滅的幾萬喪屍中,有八成是被用車履帶軋死的。然後被挖掘機給直接扔到了江中。當然,江裏不僅僅隻有那些被扔下去的喪屍,也有喪屍自己衝到江中的。所以江水是肯定早被汙染了。不過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因為整個橋上盡然沒有一個變異了的喪屍,這很不正常。雖然軍隊裏還沒人知道有變異喪屍,但是在車隊中卻不陌生。張峰因為指揮工程車的原因,也得到了上尉連長的信任。所以雖然不能直接下命令,卻可以通過連長間接的指揮部隊。步兵連隊,每個排裏都會有一到兩個狙擊手的。狙擊槍對於普通喪屍肯定是大材小用的。所以他們並沒有被派上戰場。而他們被張峰指派的任務是兩兩的趴在高高舉起的翻鬥車車鬥裏聽從命令。而張峰和上尉連長也在中間的一個車上指揮。終於攻入到江北的住宅區時,出現了幾個變異的喪屍,這幾個隻是普通的變異喪屍,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不少,但是對於幾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來說,剛剛露麵就被子彈交織的大網給掃倒了。在命令中,這些行動迅速的喪屍沒有造成任何損失就被消滅了,甚至被特殊照顧的他們還被幾挺機槍打成了肉醬。突然,在張峰的望遠鏡中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喪屍,這種喪屍身上覆蓋著厚厚的角質盔甲,身高足足有三米上下,盔甲並不能掩蓋住那粗狂的肌肉線條,有點常識的人一下就看出,這肯定是力量型的喪屍變異者了。在以前的戰鬥中,張峰並沒有遇見這種喪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喪屍中突然出現的不一樣的家夥肯定會遭到火力的特殊照顧。普通突擊步槍的子彈並不能對這些大家夥造成有效傷害,這些家夥根本就不畏懼普通士兵的槍械,盯著子彈在往前狂衝。“張兄弟,要狙擊手用反器材槍幹掉他們麼?”“暫時不用,讓幾挺重機槍試試破拆射擊法,換爆裂彈或和穿甲彈。”張峰並不想過早的暴露狙擊手的存在。先後在兩個地方兩次看見那種隻吃腦袋的變異喪屍,張峰可不認為這個幾萬人的小城裏沒有這種變異者,過早的暴露狙擊手容易引起他們的警覺,如果他們躲起來的話,在這個錯綜複雜的城市裏找他們恐怕無比的危險。從上次那些怪物輕鬆的撕裂汽車時的力量看,當初自己幹掉的那個大嘴變異者簡直是幸運到極點了,從那可以保持八十公裏時速的速度看,自己當初用軍刺幹掉的那個喪屍真的是很幸運,否則憑借這個奔跑速度,張峰可沒那本事能擊中這種速度的東西,更別說跟這些東西肉搏了。根據吃什麼補什麼的中醫理論來說,張峰可不認為那些大嘴喪屍是這些沒腦子隻會往前衝的白癡喪屍可比的。他們吃了那麼多的腦子,肯定聰明的要死。一旦看見了這些狙擊手的反器材武器的威力,要是跟這群大兵打起了遊擊戰,那才麻煩了。幾個力量型的喪屍能頂住突擊步槍的火力,卻不大可能頂住重機槍的火力。重機槍手們有種破拆的訓練科目,就是用槍在純鋼筋混凝土結構上破拆出一個能供單兵通行的洞。這在軍事訓練中是常有的科目,所以對於目標明顯的幾個大家夥,重機槍手很快就把他們給打成了一坨肉泥。當然重機槍不是萬能的,他們不可能能跟上那些行動速度迅速的敏捷型喪屍,這就需要輕火力手配合把他們黏住了。終於,幾乎大半個住宅區都被控製了,由於這些別墅區並沒有安裝厚厚的防盜窗和鐵質的防盜門,所有的別墅窗戶幾乎都被打碎了,至於裏麵的那些人,想都不用像了。看樣子,再好的保安也隻能保證財產安全,對於這種大規模喪屍災難,他們這些富有的人們還不如江南邊的那些住在有鐵質的防盜門和厚厚防盜窗的普通住宅樓裏的普通住戶們安全。衝過大橋僅用了三個多小時,而清除城市裏的喪屍卻需要更多的時間,江北麵能用的車輛幾乎全被征集了,所有的士兵全部呆在車裏,並不搜查任何的一棟房屋。因為這麼多的房屋,哪怕再來幾百士兵也無法全部清除,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消滅能見到的所有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