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是蘇北沉在給她上藥。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為了躲避那幾個侍應生的擒拿,所以喵喵慌不擇路之下鑽了一個很小縫隙的鐵欄杆,在鑽回來的時候,就被那個鐵欄杆給蹭破了好大一塊皮。
當時是為了逃跑保命,所以並沒有覺得有多疼,但是現在,那種火辣辣的燒灼感瞬間回來了.......
喵喵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回到了蘇北沉的臥室,而眼下的蘇北沉就坐在輪椅上,手裏抱著她,再給她清理那塊傷口。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一方麵蘇北沉還是很溫柔耐心的。
喵喵怕疼,但也忍了下來。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什麼,總之不能太過於不識好歹,否則的話,惹得老大生氣那就不太好了.......
在喵喵眼裏,蘇北沉就是她的老大。
十幾分鍾之後,藥已經上好了,所以喵喵舒展了一下身體準備跳上床。
結果又被蘇北沉給抓住,並且問道:“喵喵啊,我離開的時候房間門是關著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出去的,能和我說說嗎?嗯?”
“......”
完了。
開始秋後算賬,興師問罪了。
喵喵的小心髒都開始砰砰狂跳。
這個實情肯定是不敢說的,要是讓蘇北沉知道她這麼聰明,指不定就因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而被滅口。
但如果不找一個完美的合適的借口,似乎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喵喵完全忘記了,反正她又不會說話,裝傻充愣一筆帶過也就可以了,幹什麼非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不可呢?
也所以所以,想念也是是他就這麼上上下的,就像
喵喵心中打鼓。
然而她這個小表情落在蘇北沉的眼裏,好像呆萌的有些過了頭。
最終喵喵又來了之前那一招,繼續閉著眼睛倒地裝死。
反而她不知道,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蘇北沉還會指望她一定要開口不成?
喵喵這麼一想,瞬間就覺得放心了。
在心中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機智。
她真是聰明呐!
喵喵沾沾自喜,自己隻覺得跳到了床上去,靠著身下舒適的枕頭和被子,疲憊的身子放鬆下來,她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蘇北沉有些好笑。
這小東西,還真是有意思。
怕他的時候慫的要死,膽子大起來的時候,又像是天不怕地不怕那樣,蘇北沉也很是無奈,但是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不管這個小東西怎麼衝撞他,他都不會覺得生氣,甚至這份耐心,超出了以往的任何時候。
這份耐心還真是難得了。
蘇北沉想了半天,最終搖搖頭,慢慢挪到了床上,也跟著睡下了。
這一夜倒是好夢。
喵喵在睡夢中睡意香甜,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半夜的時候,她身體裏的能量比原先更加快速的在進行累積。
如果說原先隻是一點點彙聚,那麼這一次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溪流那般,飛速的,並且持續的越來越快的在積攢。
喵喵睡夢中,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懶洋洋的,就像是泡在了溫泉裏麵一樣,渾身上下遍體通暢,無與倫比的舒適。
長夜漫漫,這一晚上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北沉先一步睜開了眼睛,一如往常那般朝著身邊看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想擼擼喵喵的小腦袋。
然而他這一看去時,瞬間就傻眼了。
隻見身邊躺著的,是一個麵容精致如同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少女,膚若凝脂,皮膚白皙,眼下閉著眼睛睡意香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很是......可愛。
但在這一秒,蘇北沉瞬間就起了殺心!
睡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就是昨天晚上在宴會上口口聲聲說要給他做女伴,最後被他冷淡了幾句就跑掉了的女人。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蘇北沉防備心本來就重,尤其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這個女人同床共枕竟然絲毫沒有被發現,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涼透了……
細思極恐。
於是下一秒,蘇北沉伸手就掐住了喵喵的脖子,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喵喵睡得好好的,冷不丁就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蘇北沉那近乎要吃了她的恐怖表情,瞬間就傻眼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到底要幹嘛?”
說著說著,聲音裏還帶著幾分哭腔。
然而說完之後喵喵就愣住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開口說出來的話,好像是人話哎?
這一點發現讓喵喵心情複雜,因為能夠變身成功說明以後就不會限製於另外一個軀殼上,她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不擔心會因此被人發現什麼端倪.....
這點,足以讓她很是興奮。
但是現在取而代之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現在以這樣的方式暴露在了蘇北沉麵前,依照這個男人防備心和心狠手辣的程度,會放過她嗎?
光是想想喵喵就覺得渾身發抖......
好像是不會的。
所以眼前在她麵前的就是一道難關。
能不能過,全看命。
眼見蘇北沉掐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喵喵眼淚也啪嗒一下往下掉,一邊哭著,一邊細細碎碎的說著——
“你個混蛋......嗚嗚嗚你總是欺負我,還不認賬,我不就是倒黴才被你坑了嗎!嗚嗚嗚......”
喵喵真是委屈的要死。
當初如果不是蘇北沉貿然進了那個病房,她也不會淪落到變成他的寵物,說來說去,這個男人自己也有責任!
當然了,說來說去還就是喵喵自己比較倒黴。
真的就怪不得誰。
隻是眼下這種被人不信任,並且分分鍾想要掐死她的樣子,真的有些恐怖……
喵喵的話說完,蘇北沉簡直就是一頭的問號。
莫名其妙。
他這是第二次見她,第一次還是在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可以言說的過往?
他可不信。
蘇北沉看著麵前的喵喵,隻是說了一句:“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想要做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