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算計是什麼意思?
薛安安想了想,又寫了句:“你的意思是,我不能開口的原因,是因為我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女人?”
這.......這也太扯了吧!
薛安安不是沒有懷疑過,畢竟自己就是在見了那女人,甚至和對方接觸之後才出現的這種情況。
可即便她有些懷疑,卻也不敢真的相信這就是事實啊!
畢竟誰敢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正常的人,會因為別人的觸碰而出現好一陣的不能言語,不能動彈?
這太扯了.......
薛安安不敢這麼想。
慕涼看了一眼那張紙,說道:“那你覺得是什麼呢?巧合?剛剛好身體出了問題而產生的反應?”
說完之後,慕涼就笑了,“耳朵裏聽到的你可以不信,但這會兒是你親身經曆的,這你也不信?”
慕涼有些無奈。
如果薛安安真的點頭,那就真的是傻透了......
這個世界上,道聽途說的不一定準確,自己親身經曆過,和正在經曆的,什麼個情況自己心裏還沒點兒數嗎?
果然,慕涼的話說完,薛安安遲疑了。
她有這麼想過,但這種念頭太瘋狂了,簡直細思極恐,所以她根本不敢真的這麼去想。
如今聽到慕涼所言,那棵懷疑的種子倒是越來越大......
“那......她為什麼害我?”
薛安安再次寫下一行字。
慕涼看到了,但沒有回答。
答案很明顯,根本不用她說。
薛安安想了想,眼睛驀然睜大,“難不成,她真的想要害我?所以像我示威,並且讓季修然對我誤會,以這種方式搶走季修然?”
“......”
慕涼扶額。
她覺得這姑娘和季修然是真的很般配。
一樣傻乎乎的不說,想問題的方式還總是這麼淺麵......
不過話說回來,薛安安也算是猜中了一半。
另外一半嘛......倒也不完全對,因為蘇念此行的目標處了想要回到從前以外,順帶還是以報複的目的來接近季修然。
今時不同往日。
季修然會不會傻比比的上當,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涼如今最想要做的,就是等到晚上合適的時候,前去如今的陸懷家探一探情況。
星寶下落不明,她必須得去看看。
而另外一邊。
季修然失魂落魄的從公司大樓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之前應酬常去的酒吧,在那裏嗨了大半夜。
酒沒有少喝,卻越喝越清醒。
季修然連聲苦笑。
他真的是個二傻子。
久不動心,好不容易動心一回,卻又被人當成了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想想就覺得難受啊......
他將空酒杯丟到一邊,胡亂結過賬後,跌跌撞撞往酒吧外頭走去。
他有些醉了,但也沒有真的喝醉。
明天他還得去工作呢,可不能胡亂在這裏呆著,要不然的話,他都對不起自己一手撐起來的公司,對不起低穀時期慕涼伸來的援手......
感情這東西,總得往後排排。
季修然出了酒吧之後,腦袋就更加清醒了幾分,隻是胃裏當真燒灼的厲害,疼痛難當,這是常年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胃病。
一直沒有好,也不得好,加上今天晚上又沒有吃晚飯,喝了那麼多酒,這種情況之下,胃不疼才怪。
隻是這一回,疼得似乎比以往還要凶猛。
季修然差點栽倒。
然而就在他腳步虛浮踉蹌的時候,一雙嬌嫩的手將他扶住,如出穀黃鶯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你沒事吧?”
季修然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帶著幾分關切和溫柔的笑臉。
麵前的女人長得很好看,五官和眉眼都有說不上來的精致柔和,還有那淺淺笑意之中,不難讓人看出那份得體的優雅和教養。
是個美人......
季修然有幾分失神,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半晌後喃喃自語的喊了句:“阿念?”
麵前的女人正是陸懷。
陸懷將季修然扶正之後,就準備鬆手,“你沒事吧?需要送你回家嗎?看你的樣子,似乎醉了......”
一個女人說要送一個男人回家,這話怎麼聽怎麼浮想聯翩。
尤其是陸懷似有所指的一句你醉了。
明明酒不醉人的,但在她的笑容和悅耳的聲音之下,季修然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幾分暈暈乎乎,不知不覺中,他就將自己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陸懷身上。
陸懷推了他幾下,然而沒有推動,便很是無奈的說了句:“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季修然傻笑,“沒關係,要是你願意,你撿我回你家也行......”
這話說的,曖昧至極!
陸懷卻沒有氣惱,隻是看了他兩眼,然後笑笑,“好啊。”
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此時的陸懷當真半扶著季修然朝酒吧外走去。
順手攔了一輛車,陸懷報了個地址,司機就朝著她家一路開去......
車上,季修然還算老實安分。
隻不過他似乎有些困了,腦袋一直靠在陸懷肩膀上,眼睛更是迷蒙的很,半眯著,像是隨時都能夠睡過去一樣。
喝多了......
很快,車就到了陸懷家門口。
結清車費之後,陸懷搭著季修然,一步步朝著自己家而去。
不管是陌生男女也好,是有所曖昧的男女也好,總之這種時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很多人心中都不言而喻。
陸懷很清楚,季修然也很清楚。
但在這一刻,彼此都寧願裝作什麼都不清楚......
所謂的自欺欺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兩人進了電梯,然後陸懷便帶著季修然來到了她家。家裏的布置和她人一樣幹淨清爽,到處都整整齊齊的,極為賞心悅目。
陸懷將季修然放在了沙發上。
她微微一笑,正要跟著在他身邊坐下,哪知季修然卻朝她看來了一眼。
“這麼著急?”
似笑非笑的語調,從他嘴裏吐出。
這一刻,季修然的眼中,哪裏還有喝醉了酒的神態?
他分明比誰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