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涼和君遠寒說話間,星寶已經自發的飛下了山坳,大約兩分鍾左右又飛上來,在意識交流裏對著慕涼回複道——
【主人,許言重傷昏迷在底下,而且車被兩側的石頭卡住了,她被困在裏頭了,沒人搭救的話,肯定出不來。】
聽星寶的語氣,似乎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就差沒說一句活該了。
慕涼有些無奈,她的寵跟她真是同一個德行,都是睚眥必報的主。
隻不過真要說起來,慕涼也沒有再報複的打算,隻是,她也沒那麼好心,費九牛二虎之力去救人。
許言之前是怎麼對她的?無所不用其極,想要傷害她及身邊的朋友,如今得到這個下場,也隻能算是罪有應得......
恰恰這時,喵仔也跟著說了一句——
【哎?主人,我剛剛檢測到許言還有生命體征,不過她的腦袋出了問題,就算是被人救下,但她的智商,以後永遠隻會停留在五歲孩子的階段。】
頓了頓,喵仔又補充了句:【不過嘛,因為前麵她的壽命都被宮霆深弄沒了,就算活下去,壽命也不會超過一年。】
慕涼聽完之後,沉默了好一陣。
她現在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於許言,慕涼接觸的並不是很深,不討厭,但也絕對喜歡不起來。
隻不過......許言的命運,卻是她橫加幹預下,從而改變的。
如果不是她幹預,或許現在的許言仍然是顧太太,過著瀟瀟灑灑的小日子。
想到這,慕涼還是借君遠寒的手機打了個救援電話,告訴那頭的人,這邊有人發生車禍側翻在山坳裏。
隨口報了個大致的地址,慕涼這才掛了電話。
做完這一切後,慕涼對著君遠寒微微一笑:“走吧?”
“好。”
慕涼做這一切的時候,君遠寒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更沒有反對。
隻在慕涼需要按鍵的時候,他伸出手去幫她按......
似乎不管慕涼做任何的決定,他都不會反對,且百分之百的全權信任和配合。
或許,這就是天生的默契和契合。
不需要多餘的語言溝通,不需要多餘的借口解釋,懂的人,自然懂。
但君遠寒是懂了,喵仔和星寶兩隻卻是懵逼臉:【主人,為啥要幫許言啊?】
如果不是現在的許言已經很慘,星寶都還想飛過去撓兩爪子的,誰讓她之前對自家主人起那麼壞的心眼......
慕涼笑了一下。
“就如同你所說,她現在已經很慘了,智商倒退隻有五歲,且活不過一年,該得到的報應她已經得到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出手作惡?依依不饒?”
如果可以,慕涼希望自己的手幹幹淨淨,永遠不要沾滿血腥。
再說了,現在的許言對她而言,動手和不動手,沒什麼區別。
與其如此,‘算了’兩個字,並不難。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許言真的對她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慕涼也不可能有這麼好的心腸......
她隻是覺得,許言想害她未成,她也報複許言成了如今這個下場,雙方已經扯平了。
改變顧羽的命運,間接的造就許言的另外一種人生,慕涼並不後悔,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愧疚。
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的,許言選擇了這樣的人生本沒錯,但她卻同時選擇了作惡。
這是她自己一手作出來的苦果,隻能她自己咽下......
星寶和喵仔同時點點頭,似懂非懂。
回答完後,慕涼轉過臉去,朝著君遠寒的方向說了句:“還得麻煩君老大,抱我背我繼續往前走咯?”
“不麻煩,榮幸之至。”
君遠寒低聲一笑,以公主抱的方式,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繼續往前走。
懷裏的小妮子很輕,顯得沒什麼重量,君遠寒眉頭又擰得更緊了些,看樣子他不在的這兩日,小丫頭片子又瘦了啊......
對此,慕涼卻嬉皮笑臉的回:“還不是因為想你想瘦的!”
哪怕她隻是說著玩的,但聽完之後,君老大的心情顯然更加愉悅了......
說完後,慕涼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喂混蛋,我前段時間做了個夢,夢見你了,你想不想聽聽,我這是個什麼夢啊?”
她說得抑揚頓挫,賣盡了關子。
總以為君遠寒會萬分之好奇,哪知某人隻笑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回:“說說看?”
“......”慕涼吐槽了聲:“沒驚喜,不說了。”
“咳。”
為了哄老婆,君老大隻能沒下限的做作一回:“啊,你快說快說,我好想聽!”
“......”
慕涼成功的被氣笑了,沒好氣的捶了某人一拳,慕涼這才把夢境裏的事情娓娓道來。
講真,直到現在,慕涼仍然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幻想,這僅僅隻是一場她沉浸的美夢罷了。
不然的話,這種事情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隻怕別人都會以為她精神不正常......
想到這,慕涼一臉期待的看向君遠寒,想要看看他的表情和反應。
但眼前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見,索性隻能放棄,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和反應。
好半晌後,一聲低笑從頭頂傳來,慕涼茫然的眨眨眼睛,頓時覺得有幾分委屈:“你不信?”
“不是。”
君遠寒臉上的笑意更濃,他低頭望向慕涼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半晌後才慢慢答道:“我隻是覺得有點兒吃虧。”
“嗯?”
慕涼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地反問了一句:“啊,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一道帶著幾分歎息和寵溺的聲音緩緩溢出:“夢裏那個混蛋親你了。”
“......”
慕涼眼角一抽,氣得想要錘他,“夢裏的混蛋,不還是你這個混蛋嗎?”
哪有這樣的人,自己吃自己的醋?
慕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大醋壇子!”
哪知她剛剛罵完的下一秒,唇被某人堵住,男人含糊不清的話語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所以我要親回來,不能讓那混蛋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