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她一起,慕涼也不介意,全當做多了一個弟弟。
畢竟以小海對她的恩情來說,他救了她的命,哪怕她這一輩子都照顧他,養著他,都無可厚非。
沒有什麼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隻不過,她要回京華的話,怕小海不習慣,而且又離得比較遠,怎麼著都得問問他的意見才行。
如果他願意跟去,以後就是她的親人。
如果他不願意走,那她也會留下足夠的錢,供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
小海想都沒想的回答:“我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我暫時不想一個人待,我......害怕。”
慕涼知道他害怕的原因是什麼。
是因為島上遇見那幾個變態男的事兒,為了她,他下手狠了點,因此給他自己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到底是個初出茅廬的秀氣少年,有這樣的情緒很正常。
說完,他看著慕涼,又弱弱的補充了一句:“姐姐,那我......我可以和你走嗎?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如果會的話,我就不去了,免得給你添麻煩......”
他垂下眼眸,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帶著幾分失落和沮喪。
慕涼搖頭:“不會,那就這麼決定了,走,我們先去吃吃東西,下午就坐車出發。”
現在的天色還早,才隻有中午一點左右,她帶著小海去了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吃了一頓好吃的,然後又在周圍逛了一圈。
慕涼給小海買了好幾套新衣服,還有好幾雙新鞋。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小海靦腆表示買一套就行了,因為一套衣服的價格至少也得兩千多,一件衛衣加外套再加褲子。
他表示自己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覺得太奢侈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那麼的合身,怕走出去給慕涼丟人,他嫌貴,一套都不打算買的。
但是......慕涼手一揮,通通買了下來。
不為別的,是因為他個子高高的,長得又秀氣俊俏,因此不管穿什麼都巨好看!
換了新衣服之後,兩人走在街上的回頭率都翻倍。
買了大袋小袋的衣服,慕涼嫌拎著麻煩,又買了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將剩下的衣服鞋子通通塞進了箱子裏。
這樣省事兒多了。
直到下午三點多,兩人才打了個車,前往這個縣城的火車站。
這個縣城裏,並沒有建立機場和高鐵站,唯一能夠選擇的出行工具就是大巴和火車。
坐大巴太累,得坐8個多小時,才僅僅隻是到達另外一個城市而已。然而即使到了,還得不斷的坐車......
同樣的,即使坐火車也得顛簸六個多小時,到站後再轉乘另外一趟火車前往省會城市,接著再轉飛機飛六個小時,才能到達京華。
這一趟出門,真夠顛簸的。
如果是慕涼一個人,她可以嗖嗖嗖的瞬移回去,然而現在有小海在身邊,不能這麼做。
還有一點就是......瞬移需要耗費很大一筆的小星星,然而這半個多月的海域之行,係統剩餘的小星星,全都花在了解毒恢複眼睛這件事情上。
是以,她又得為了賺取小星星而不斷的努力。
坑爹的是,因為這次出軌醜聞的效應,她的小星星非但沒有漲,還唰唰唰狂掉,甚至產生了好幾顆已經黑化的小星星。
說明從前的粉,變成了黑粉。
也是很心累啊......
慕涼搖搖頭,拋開這些煩心的念頭,靠在了出租車的椅背上,閉目假寐。
開車的師傅是個老司機,很快便將車停在了火車站門口。
縣城裏的火車站自然也很簡陋,因為條件有限,以及人流量並不是很多的原因,因此買票進站什麼的,都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
隻不過時間上不趕巧,在候車廳等了四十多分鍾,他們所搭乘的那一趟火車才鳴笛進站......
兩人上了車,找到了所在的席鋪。
小海將行李箱放在上方架子上,而慕涼坐在了下鋪小床上。
她正準備靠著歇一會兒,哪知就有個紮著馬尾的少女匆匆忙忙趕上了車,順著號碼找過來後,她在慕涼這一個鋪位前停下,毫不客氣的說道——
“起開起開,我要和你換個位置。”
說完她伸手一指最上方的鋪位,理所當然要和慕涼換。
不是好聲好氣,不是客客氣氣,而是高高在上,毫不客氣。
“......”
慕涼眼皮子一掀,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姑娘,你好大的臉?”
知道慕涼是在罵人,那少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下意識的還擊:“你才好大的臉呢!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換不換!”
“不好意思我臉不大,所以不能像你這樣,全世界皆你媽,誰都得給你讓路。”
慕涼說完,閉上眼睛就開始休息。
見她一點兒都不配合,還一番話說得夾槍帶棒,罵的難聽卻又不帶一個髒字兒!
少女頓時就火了,伸手指著慕涼,她聲音瞬間拔高,隱隱還帶著幾分尖銳:“好啊,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以為自己氣勢很足很凶,也足夠讓人感到懼怕。
可哪知麵前的慕涼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全然把她當成了小醜。
少女氣到握拳,拿下身上的包包就朝著慕涼身上砸去。
包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女士挎包,因為裝滿了東西的原因,很鼓,打起人來必然會很疼。
但她的包包才剛剛揚起,就被一瓶水給砸了回去。
扔水的人,是麵無表情的小海。
少女被砸得縮了一下手,所以包包就這麼失去依托掉在了地上,她自己的手也被那瓶水給砸到了骨關節,一陣一陣的疼。
像是被欺負狠了,少女頓時發怒,但卻知道以她一個人,去對付慕涼和小海兩個人,肯定隻有吃虧的份。
她便壓住了心裏的火氣,隻丟下一句狠話:“等著,我一會兒就找人收拾你們!”
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聽在慕涼耳朵裏,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言。
相反,她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