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過頭的後果就是,原本慕涼打算一大早就去醫院看看慕老爺子身體情況的,哪知再次睜眼睛時,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半。
並且......還是福叔主動打電話給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小姐,你果真是金口玉言!哈哈老爺已經醒了,這會兒正鬧著要出院呢!”
慕涼並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
福叔顯然興奮的不得了,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補充道——
“對了小姐,老爺的身體很健康,剛剛一番大大小小的檢查全都沒問題,就連醫生都覺得不可置信呢!哈哈,果然是因禍得福,吉人自有天相啊!”
一臉樂嗬的福叔連連感慨,慕涼心情也十分愉快,丟下一句:“我馬上過去。”
然後她便掛了電話準備起床換衣服。
但......還不等她有所動作,腰間一緊,某個奮戰了一晚上,此時沒睡醒,仍然睡眼惺忪的混蛋貼在她身後,慵懶的問:“幹嘛去?再睡一會兒,乖。”
“......”慕涼反手就是一巴掌。
乖乖乖,乖你大爺!
她瞪著眼睛一邊將人推開,一邊氣鼓鼓的說道:“我爺爺醒了,怎麼,你不怕他拿著拐杖追著你跑啊,還不趕緊起來和我去醫院接人?”
君遠寒笑了一聲,然後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家小老虎發威了,不敢不從。”
回答他的,是慕涼隔著被子踹過去的一腳。
一早上打打鬧鬧,折騰到醫院的時候,慕老爺子已經換好了衣服,還讓福叔去辦理好了出院手續。
所以等慕涼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老爺子恰恰好已經走到了醫院大樓下......
遠遠就看到慕老爺子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不像是大病初愈的老人,倒像是環球旅行玩了一趟回來的長輩,不但新鮮勁兒沒過,而且聲音洪亮如鍾,別提多健康了。
看到這樣的老爺子,慕涼心裏自然無比高興。
她幾步小跑上前,抓著慕老爺子轉了一圈,興奮道:“爺爺,這精神頭可以啊,我還真以為你要睡個十年八年呢!”
在沒有醒來之際,聽到十年八年這個漫長的時間,總覺得心中無比的沉重......
但好在這一切已經過去,老爺子醒了,且已經安然無恙,再提起這十年八年來,就還能夠開開玩笑,調侃調侃一番了。
在慕涼說完之後,老爺子一瞪眼,哼聲就笑罵:“白眼狼,我要是不醒,以後誰給你撐腰做主,誰給你帶孩子啊?”
這一句話帶孩子成功的打消了慕涼囂張的氣焰,於是她當即彎腰,一臉乖巧的扶著老爺子上車,一邊順從道:“是是是,您老說的對!”
“知道我說的對,那還不趕緊的讓我抱曾外孫?”
哪知慕老爺子立刻蹬鼻子上臉,教訓完慕涼之後,便將眼睛看向了君遠寒,橫眉一豎,道:“你們是不想要孩子,還是......”
這一句“還是”,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尤其是那狐疑打量的眼神,一直在慕涼和君遠寒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慕涼頗為不好意思,倒是君大公子麵不改色,微微一笑回道:“好的爺爺,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慕涼真想當眾掐死他算了!
相比於慕涼的臉紅,慕老爺子倒是哈哈一笑,然後彎腰鑽進了車內。
福叔也掩嘴,一路笑個沒停。
再他們倆都坐上後座後,慕涼在上副駕駛座前,抓住這個空隙狠狠的在君遠寒腰間掐了一把,嗔怪道:“誰叫你亂說的!真是的!”
哪知君遠寒卻嘶了一聲,然後忍著痛,一邊憋著調侃打趣的笑,一邊附在慕涼耳邊,一臉促狹的笑道:“不怪我啊,咱爺爺說的話,你要聽。”
“......”慕涼嘴角一抽。
敢情這一老一少抱團組隊變成了一邊的,聯合起來對付她一個了?
慕涼翻了個白眼,然後坐上了車。
君遠寒笑意更深,饒了一圈上了駕駛座,便開著車,一路直奔慕家別墅。
慕家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一草一木,已經別墅內的所有擺設,全都和她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因為經濟問題,而減少的一半傭人及保鏢,除此之外,家裏一切沒變,就連那條大黃狗,都依舊在它的崗位上,見到慕涼就歡快的搖尾巴,然後哼唧哼唧的撒著嬌。
福叔下車就攙著老爺子進了屋子。
因為老爺子不喜歡身上殘有醫院的味道,便先去洗浴一下,換一套新衣裳,慶祝新生......
也算是出院之後,做的一個小小慶祝吧。
在老爺子回屋洗浴的間隙,慕涼便和君遠寒兩個人,從屋裏一堆的零食中,翻了些能吃的肉幹放到外麵的大黃狗的碗裏,準備喂它。
大黃歡快的搖了搖尾巴,然後低著頭就開始狼吞虎咽。
慕涼低笑,“慢點。”
然後她輕輕的摸了摸它的頭。
她家的大黃狗就是這麼可愛,哪怕平時給它吃的東西也不少,但每一次慕涼喂它的時候,它就特別特別給麵子,吃的特別香,就好像是什麼人間美味一般......
見到這隻大黃狗,一邊站著的君遠寒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他道:“想當初我夜探你的閨房,好像就是這隻大狗給我放的哨。”
他說完,慕涼回想了一下,倒真想起了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個時候,是他們剛剛訂婚,在結婚前的一個晚上,孤單寂寞空虛冷的君大公子便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慕家。
然後深夜翻牆,徒手爬上了二樓,借著沒關嚴實的窗戶,進到了她的臥室裏,當了一回登徒子......
想到這,慕涼又好氣又好笑,將剩餘的肉幹往他身上一拍,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臉紅不紅!”
“紅。”
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刻,君大公子痞壞一笑,然後聲音曖昧沙啞的說道:“這是......昨天夜裏被你親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