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的手停住了,冷聲道:“比如?”
“比如......我在你的屋子裏也同樣的布置了炸彈,你要是陰我,那我就隻能選擇和你一起共赴黃泉......”
男人嘴角的笑容越發邪魅,“別想著要逃,炸彈的威力很大,你逃不掉的......”
慕涼眼角一瞥,果然看到在屋子的角落裏,有個紅光的東西正在一閃一閃。
“卑鄙。”慕涼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後,便收回了手裏的小刀。
現在,他們隻能算是勢均力敵,互相牽製。
“那麼......這次該我對你說一聲,合作愉快?”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帶著十足的戲謔和促狹。
風水輪流轉,上一次她和他做交易,這一回,竟是反過來了。
慕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即一臉冷漠的轉身,腳步不停的朝著門口走去。
“想要解藥的話就在房子裏好好呆著,不許出來,不許讓別人看見,繼續做你的隱形人,三天之後我把解藥給你,你給我滾蛋。”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慕涼已經走到了玄關處。
男人無奈的答應了,語氣卻是漫不經心的威脅,“行,說話算話,可不許中途反悔哦,不然你家那保姆可就慘了......”
“......”拿林嫂來威脅她?
很好。
慕涼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冷著臉,慕涼打開門走了出去,接著門便砰一聲的關上了。
帶著滿滿的怒氣。
男人慵懶的起身,躺在了沙發上,嘴裏卻發出一串串低笑。
.........
而另外一頭。
鄉間極為顛簸的小道上,任映月坐在汽車後座,強忍著一路的顛簸沒有發脾氣,隻是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顯然是到達了快要發飆暴走的邊緣。
這什麼破地方!
路這麼難走!
任映月氣都快要氣死了!
自從那天被這個村子上的人救了之後,又被那個把她當做救命恩人的司機帶回家去養傷,那兩天的日子倒是挺滋潤的,天天有人各種討好她,各種給她看病養身體。
因為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吃的都是上好的補品,所以僅僅幾天的修養,她的傷就已經好了大半。
因為心裏焦急恨不得趕緊從這個山村裏走出去,所以在傷還沒有完全好徹底的時候,任映月就讓那個司機派人,將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
日子夠久的了,她不能再等了。
她要去找那個小賤人報仇!
在再三挽留無果之下,把她當成救命恩人的那一家,當即便依依不舍的派了司機親自送她離開。
並且這戶人家的獨生子,那個一直對她有想法的草包也跟了過來,美名其曰保護她。
真是可笑,她任映月需要這樣一個草包的保護?
“月亮月亮,你看,我送你這樣一條項鏈好不好呀,我媽說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隻能傳給兒媳婦的,你看好看嗎,我送給你好不好呀?”
坐在任映月身邊的一個少年,年紀約莫也就二十剛剛出頭,有幾分獨生子恃寵而驕的驕縱和傲氣,同樣也有紈絝子弟的揮霍無度和浪蕩愛玩。
在任映月住到他家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了無時不刻對她獻殷勤的各種手段。
美名其曰對她一見鍾情,所以苦苦的想要追求於她。
這一家人自然是樂見其成,所以也就任由自己兒子,不斷的對著她這個救命恩人百般討好。
如果真能把她留下做兒媳婦,當然求之不得。
畢竟任映月足夠漂亮。
但在任映月的眼裏,她是不屑的......
她是什麼身份,對方又是什麼身份,這樣一個山溝溝裏的暴發戶之子想要追求她?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是即便如此,看在這個傻子不斷的討好她,給她送各種禮物的份上,她就隻能勉為其難的吊著他,好讓這傻子死心塌地的唯她馬首是瞻。
在這種呼來喝去之下,看著對方依舊為自己而癡迷的臉,任映月覺得自己心中非常的有成就感。
這是自從慕涼那個丫頭進了特情處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將送到自己麵前的項鏈推開,任映月搖搖頭,語氣是那毫不掩飾的譏諷,“你們家傳家寶就是這樣的廉價貨?丟人嗎?”
“......”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絲尷尬,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說道:“你放心,這是他們老一輩留下來的傳統,但你要是嫁給我,我一定給你最好的一切,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嗬。”任映月的臉上劃過一絲嘲諷的笑。
不過這一回她沒有直接回懟過去,而是挑了挑眉,傲然道:“你說的當真?”
“當然!”少年一臉急切的表達忠心。
“那......”任映月突然朝少年靠近,附身在他耳邊幽幽說道:“那我要你殺人放火,你肯嗎?”
少年早就被任映月的舉動攪得心猿意馬,正貪婪的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聽到她帶著幾分激將法的話時,想也沒想的回道:“肯!為了你,我什麼都肯!”
但是等他回答完之後,猛然反應過來,剛剛任映月說的是什麼。
殺人放火?
少年一個瑟縮,臉上顯現出了幾分退卻和尷尬。
他幹過最壞的事情無非就是砸別人家的窗戶,偶爾帶著一幫狗腿子,將他看不慣的人揍一頓罷了。
這......
殺人放火的事情,他慫......
見少年臉上的表情,任映月當即便搖搖頭,然後坐正身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閉著眼睛假寐不再說話。
“真是沒用嗬。”
她漂亮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
少年到底是年輕氣盛,寥寥一句話,一個嘲諷的表情,立刻將他腦袋裏那不服輸的勁兒給激了起來,拍著胸脯便道:“我敢!誰說我不敢!”
“這還差不多。”任映月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嫵媚的笑。
少年看在眼裏,壯著膽子一把抱著她親了一口,見任映月愣了一下,第一次沒有動手扇他,他咬咬牙,又占了一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