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訓練方法,要求的是團體之間的默契且配合程度,同時還考驗所有人的體力。
既然是團隊互相配合,那麼但凡有一個人落下了節奏,或者體力沒有跟上,從而導致那樹幹從眾人後背滾下去的話,那麼......將會集體受罰。
也就在慕涼看過去的時候,那不遠處的十幾號人裏,中間的一個女隊員似乎體力不支癱在了地上,所以失去平衡的樹幹,就這麼從眾人後背,滾到腳上,再滾在了地上......
一眾人傻眼,接著就是哀嚎聲不斷響起。
“有沒有搞錯,每回都有人拖後腿!”
“不行了不行了,我做不動了......”
聽著這些哀嚎聲,顯然,他們已經訓練了一個上午了,所以早就已經大汗淋漓,身心俱疲。
慕涼在原地看了一小會兒,陳勤已經對著一邊的女兵招了招手,道,“新來的隊員,暫時沒有代號,你領她先安排住下,下午就開始參加訓練。”
“是!”女兵對著陳勤敬了個禮,接著便對慕涼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宿舍那邊。”
慕涼背著包,點了點頭,跟著一起走了。
帶路的女兵負責所有女隊員們的後勤,但由於慕涼來得比較晚,是最後一個進特情處的,所以之前安排的床鋪已經差不多滿了。
最後,她隻能將慕涼臨時安排到了一個,已經住了四個女隊員的宿舍裏,並且臨時加了一張上下鋪的床。
除此外,被子枕頭,茶杯水壺毛巾以及一係列的生活用品,全都按標準給了慕涼一份。
女兵在走之前,還對慕涼介紹了一下,各個空空的床鋪上的隊員:“一號鋪下麵的,叫狐狸;上麵的叫晴天。”
這當然不是名字,是代號。
因為在這特情處裏,就沒有除了隊員以外的任何身份,所有人在這裏,也全都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不管是訓練,亦或者是犧牲時,也隻有一個代號寫在冊子上。
為的,就是身份嚴格保密,不會被人調查到,而殃及家人。
頓了頓,女兵指著二號床鋪,又開始介紹——
“二號床鋪下麵的叫老佛爺,上麵的是格格。”
“......”聞言,慕涼眼角一抽。
這千奇百怪的代號,莫名就很讓人跳戲是怎麼回事......
女兵見慕涼沒說話,便又補充了一句,“她們四個現在都在訓練場,估計沒那麼快回來,以後就是和你一起並肩的隊友了,好好相處,我走了。”
慕涼道了聲謝,接著便開始自己鋪床。
這個宿舍不算大,因此又臨時加了一個上下鋪的鐵床後,顯得就更加的擁擠了。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小櫃子,以及一係列的小台子,可以擺放各自的洗漱用品等。
但由於慕涼來得晚,所以原本就不大的台子,已經被其他四個隊員們的東西給占滿。
見此,慕涼就沒有將自己的洗漱用品,也和她們的放在一起。
說來,她是四人宿舍裏的第五個人,所以也算是外來的。
反正陳勤讓她下午再參加訓練,所以現在時間還早,對於軍營裏的一切,她還有這個時間可以熟悉。
現在,她要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畢竟昨天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還走了好幾個小時的山路,此時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
若再不抓緊時間休息,隻怕下午的那種高難度訓練,她更得累趴。
慕涼極快速的將自己的床鋪給鋪好,直接就躺了上去。
沒錯,她選擇的是上鋪。
雖然下鋪會比較方便,但她不喜歡有人在她頭頂上不斷的爬,或者有所動作,萬一砸下來,很容易被誤傷。
雖然她這個床是臨時加的,兩個位會空一個出來,但難保後麵會不會還有人加入,屆時,下麵的床鋪也就有人了。
被子是那種軍用棉被,疊起來很輕,但是蓋在身上超級保暖。
慕涼又困又累,也顧不得肚子是不是餓得咕咕叫,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可正當她睡得正香時,宿舍的鐵門,突然被人用很大力的動作給推開,接著便是嘰嘰喳喳的女聲喋喋不休的響起。
慕涼一向警醒,幾乎在鐵門被人推動的那一刻,她就條件反射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是在自己家裏,或者是熟悉的環境裏,她睡得很香很熟,可能反應不會有現在這樣大。
但這是一個她全然陌生的環境,以及周圍麵對的都是陌生人。
所以她的警惕性和機警程度,幾乎達到了,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時,她立馬就會彈起來的那種。
也就在慕涼坐起身的那一刻,她從床上往下看,剛剛好,和三個人,六隻眼睛齊齊對上。
推門進來的,是三個女生。
她們此刻全都是大汗淋漓,身上穿著的訓練服,都已經濕了整整一個後背。
顯然,這三個女生,就是剛剛從訓練場上回來的,慕涼的隊友們。
在看到慕涼時,其中一個個子稍微壯一點的女生,嘶了一口氣,然後指著慕涼,瞪大眼睛問,“咦,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們宿舍裏?”
很顯然,她們剛剛從訓練場上回來,還不知道慕涼被安排住進來的消息。
慕涼還沒有說話,卻見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冷豔少女,她看起來,應該和慕涼的年紀差不多大。
進門後,看見慕涼,除了那一瞬間眼眸中閃過的一絲驚豔以外,她並沒有其他三個隊員那麼驚訝呆滯的眼神,隻是冷冰冰的解釋了一句——
“後勤部說,我們宿舍多了一個人。”
少女言簡意賅,說完後,就往一號床鋪下麵走去,似乎是在找衣服換。
慕涼挑了挑眉,根據之前女兵告訴過她的位置,想來這位性格冷冰冰的,應該就是一號床鋪的狐狸了。
狐狸看都沒看慕涼,也沒有看其他三人,找到自己要換的衣服之後,就將門一關,然後簾子一拉,就當眾脫掉了濕了一層的訓練服,換上了幹淨的另外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