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親哥顧羽那就更厲害了,一筆跨國合作的天價合同,整個人忙到飛起,並且已經離家一個多星期了,甚至三天兩頭的出差。
就連同一個屋簷下的親妹妹顧小九,一個星期都難見到他一次。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能夠打聽出來,顧羽和林萌萌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畢竟兩人都不肯說,加上已經完全退出彼此的生活裏,形同陌路就好像不認識一般,再也不提及,更不會見麵。
即使顧小九急的團團轉,卻也毫無辦法。
這個十天裏,所有人的生活似乎並沒有遭受到什麼改變,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正常生活的外殼下,卻又隱藏著不正常的一麵。
就這樣急了十天,顧小九再也忍不住了,當即給好搭檔唐岩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裏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岩哥,之前跟你說好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唐岩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因為上次顧小九和他說好的所謂“計劃”,那時候他既然已經答應了,現在自然是不會反悔的。
“當然算數了!你岩哥說的話,什麼時候騙過你?”
唐岩笑,“你這麼久沒聲兒,我還以為你這計劃暫時擱淺了呢,現在看來你既然賊心不改,我當然奉陪到底......”
顧小九一拍桌子,眉飛色舞的讚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接著,這性格相投的兩人,便在電話裏開始細細的講解這所謂“計劃。”
最終,商議完畢之後,顧小九一臉興奮的說道,“不成功便成仁!我宣布,本次‘複合計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那麼......明天起,這個計劃正式實施!”
方案實施起來真的很容易,難的是如此將這兩個人給拉回來。
總不能一個窩在鄉下不出來,一個跑在國外談合同,隔著千山萬水天南地北的,她就算有計劃,又怎麼能實現呢?
所以“複合計劃”第一步,顧小九選擇了最Low的裝病。
這是最俗的手段,但不得不說,這是最有效的。
她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顧羽,電話裏用她平生最可憐兮兮,且抽抽搭搭要哭不哭的聲音說道:“哥,你能不能回來看我一下?我一個人在醫院,好害怕......”
顧羽可以說是最疼妹妹的哥哥了。
他畢竟隻有小九一個親人,年紀相差不大,但他性格老成點,麵對這個小他幾歲的單純妹妹,他幾乎是把自己當成了哥哥,也當成了半個父親的角色來照顧她。
所以一聽顧小九在醫院,又說不清自己到底哪裏不舒服,生了什麼病需要住院這種可憐兮兮的話時,顧羽整個人都急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因為還未正式開花的戀情半路夭折而心情受挫,整個人萎靡不振了好一陣,才重新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投入了工作當中。
但現在想來,他這個哥哥當得半點不稱職,因為他心思飛了,已經很久一陣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妹妹......
就連她現在生病,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他竟然都不知曉!
帶著這樣的愧疚和心疼,所以顧羽半點沒有懷疑顧小九話裏的真假,隻吩咐秘書,訂了一張最短時間內飛回國的機票,當天晚上連夜趕回去。
這一頭已經將人成功的喊回來了,顧小九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掐算著顧羽飛機的落地時間。
就算連夜搭乘飛機飛回國,拋開時差不談,至少也是在明天早上的六點才能到達機場。
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現在就是希望......林萌萌也能夠順利的被她套路出來......
因為前一個效果很好,所以顧小九如法炮製,同樣給林萌萌打電話裝生病。
不過女人的心思到底比男人更細膩,她不想被林萌萌發覺端倪,所以顧小九用了點小心思,在電話裏,她一改之前的虛弱,在隨意的敘舊完畢後,她是這麼引入話題的。
“萌萌啊,既然在外婆家呆的比較開心的話,那就多玩一陣吧!畢竟你也很久沒有回家了,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好想去找你玩,不過......咳咳!”
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林萌萌愣了一愣,剛想問問顧小九是不是感冒了,哪知電話那端顧小九的咳嗽還未停止,邊上就有另外一道女聲傳來:
“6號床的顧小九對吧?該打針吃藥了,另外你的住院費不夠了,得讓家裏人續交一下了。”
林萌萌心中一驚,立馬火急火燎的追問,“小九,你怎麼了?”
顧小九卻是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反過頭來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我隻是不舒服,所以住院了幾天,不礙事的,可能過幾天就好了吧......”
林萌萌這下可就坐不住了,頓時回答道,“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
之前林萌萌後背帶傷的時候,顧小九可是整天照顧她的,那時候讓她感動的不得了!
所以這次顧小九生病住院,她不能這麼不講義氣,總該像她照顧自己一樣,去看看她,陪陪她。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林萌萌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哥哥,他......沒有陪你嗎?”
林萌萌想,如果顧羽也在醫院照顧顧小九的話,她可能就不會去了。
就算去,也是趁著顧羽出去不在病房的時候,悄悄溜進去看看她就走,盡量......不要和顧羽撞上麵吧。
不然的話,兩人經曆了上一次的決裂,再見麵......說實話,都會覺得挺尷尬的吧......
電話另一頭,顧小九早就等她這句話了,頓時一邊哎喲喲的喊了一嗓子疼,做出一副正在被紮針的模樣,一邊強忍著痛回答。
“我生病的事情,我沒告訴我哥,他最近也在國外出差呢,公司的事情也比較忙,不想讓他分心。”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誰又能懷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