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遭下來,闖出的禍確實不小啊。
尤其在周圍的人都朝她投來憎惡的眼神時,慕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千古罪人一般,不但走到哪裏都惹禍,還走到哪裏都惹得人家厭惡。
不過...這難道還怪她?
隻能說她遇見的人比較極品,一個個簡直就是事精!
慕涼問完,原本還以為君遠寒怎麼著都會調侃她幾句的,哪知等了好一瞬,也沒見君遠寒有什麼反應,隻靜靜的側麵麵對著她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這家夥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慕涼撓撓頭,覺得既無奈,又委屈。
她也不想整人整那麼狠,可畢竟是君婉娣率先挑釁她,她斷然沒有當受氣包的道理!
還有,她也不想和君老爺子對嗆起來,也明明軟言軟語想要好好和老爺子相處,最起碼給君遠寒一個麵子不讓他那麼為難。
可哪知君老爺子依舊古板,聽別人一句話,就言語輕慢的想要剝奪她自己選擇人生的權利。
基於以上種種,她怎麼可能那麼乖那麼聽話,當真做到古代女子那樣三從四德溫良賢淑?
若真的需要她做到這些,隻能說他們不合適!不合適的話,這個婚約就更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如此,還不如各奔東西,各走各的路比較好!
慕涼咬了咬牙,見君遠寒一直不說話,轉身就準備走人,哪知她才剛剛邁出一步,身側的君遠寒突然整個人栽了下來!
慕涼大驚失色,立馬伸手一托,才沒有讓他直接後腦勺著地的摔在石板上。
“喂喂,你怎麼了?”
慕涼抱住君遠寒之後,才發現他雙眸緊閉,削薄的唇更是緊緊的抿著。除此外,他冷峻的臉龐微微泛白,額頭也有虛汗冒了出來。
慕涼起先還擔心他是和君老爺子一樣中毒了,後來用可以透視的眼睛檢查了半天才發現他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隻是....
抱著他的手,足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猶如冰塊一樣的冷...
怎麼會這樣...
明明今天豔陽高照啊!就算他們站在陰涼處吹著風,想必也不可能冷到跟個冰塊一樣的溫度失常吧!
慕涼連拍好幾下之後,君遠寒都沒有半點的反應。
這讓她的心中登時咯噔了一聲:他就用這樣的體質,托著這樣的身子,到底堅持了多久才倒的?
所以在君家人抨擊她的時候,他雖然話少,可是那冷冽的目光卻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在場的人,在她的身側不離開,用這樣的方式宣告,他一直都維護她,絕不會動搖半分...
也一直強硬的撐到,直到所有人全都離開的時候,他才徹底失去意識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慕涼的眼眶突然有點酸,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隻是覺得好想揍懷裏的男人一頓:“不舒服就不要強撐啊,逞什麼能!誰要你維護啊!難道我還鬥不過他們嗎?”
慕涼一邊罵,卻一邊忍著泛酸的眼眶,將人慢慢的從地上給抱了起來。
抱著的方式,嗯...公主抱...
慕涼突然就想起,幾個月前的一次,他執行任務受傷後回來,在她酒店的房間裏霸占了一個晚上,早上她趕去劇組,臨走才發現他正因傷口感染而發著高燒。
那時候,是她請酒店的侍應生將他公主抱給抱上車送醫院的,後來她去醫院看他,他還怨聲載道的問:為什麼不是她抱他,反正她真正的力氣,比一個正常男人還大。所以一直很哀怨的嘀咕,說她欠了他一個公主抱...
當時慕涼還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哪知幾個月後的今天,她果然把這個欠他的公主抱給還了回去。
“滿意了吧,混蛋!”慕涼將人抱起後,二話不說就往院子裏走去,恰好路上遇到一個傭人,趕忙問君遠寒住的房間在哪裏。
那傭人被少夫人如此彪悍的力氣給看得驚呆了:看不出來啊,一個纖纖細細的少女,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氣還不帶喘的,抱著一個個頭接近一米八五,體重比她自身最少重一倍的男人走路?
這力氣,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情何以堪啊!!!
所以那傭人一路遊魂般,將慕涼給領到了君遠寒所住的院子裏去。
慕涼道了一聲謝,然後火速在院子裏的一間房中將他給放下來,二話不說打開暖氣,給他裹上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簡直沒有露出一絲縫隙來,除了口鼻。
這是星寶教她的方法,路上星寶就說了:君遠寒這突如其來的寒疾,應該是小時候中過毒,或者是受過什麼傷,所以才落下的病根。
並且已經很多年了,沒辦法徹底治好。
大夏天的,房間裏卻開著足以讓人滴汗的暖氣。慕涼分分鍾被熱得受不了,想要出去吧,可卻又怕君遠寒的身體再出什麼狀況,於是忍了又忍,坐下沒走。
慕涼還能忍,可是星寶卻忍不了,分分鍾快被熱熟了,在房間裏一個勁的撲騰著翅膀。
可是越這麼撲騰,就越熱...
“乖啦,心靜自然涼。”慕涼眨眨眼,然後嘿嘿笑了一聲。
說起來,星寶好一陣子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就連很多她需要耗費小星星而達到的手段,都隻能單純的通過冷冰冰的係統來完成。
著實想念可愛又威武的星寶啊...
而且...她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星寶,比如為什麼她不能夠預知君遠寒的未來,以及為什麼她可以讀懂很多人的心思,卻唯獨猜不透君遠寒的...
這些問題還沒有說出口,星寶卻試圖頂著一扇窗戶想要逃走,被慕涼眼疾手快的一把給抓了回來:“給我老實交代!”
【哎呀呀主人你不要介個樣紫啦!我的小媳婦兒都快要生啦,所以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它呀...】
“......”慕涼卻皮笑肉不笑:“你裝,你給我繼續裝。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逃得過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