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像是被逼迫,那就很容易讓觀眾出戲了。何況硬擠出來的笑,再怎麼甜美,也會讓人覺得很假很假的呀...
一連接著NG了幾次,足以讓杜冰清自己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更別提讓人覺得她演技小花的稱號簡直就像是摻了水分一樣假,明明那麼輕鬆的鏡頭,卻硬是因為情緒表達的不夠到位,害所有人都接連重複重複再重複。
幸虧是遇到脾氣性格好的沈翰哲,不然換做其他搭檔,怎麼樣也會有不滿的怨聲。沈翰哲倒是好脾氣的笑笑,偶爾還十分紳士的安慰杜冰清不需要太緊張,太刻意。
等到了半夜十二點,總算是將這一個鏡頭補完。所有人打道回酒店,一個個都累的幾乎快要趴下了。
林萌萌坐上車後,也在不斷的吐槽,吐槽自己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多個大紅的包包!又癢又疼的,卻又不敢去撓。
顧小九和他們坐在一張車上,聽到林萌萌的抱怨聲,不由地癟癟嘴道:“你看,我手上也被叮了好幾口呢!”說著,她伸出手,手臂上三五個鮮紅的印子。
反觀慕涼,裙子蓋不到的腳踝之處,卻一個包包也看不到。瞬間惹來了兩人的羨慕嫉妒。
對此,慕涼表示:“我天生體寒,可能蚊子見了我,都冷的躲著走吧。”
而談論到今天晚上有沒有被蚊子咬的事情,慕涼才終於想起來,她們的車上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具體少了誰呢?慕涼想了想:噢對了!可不就是君遠寒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嘛!
早上還跟著她進組的君大少爺,還沒待上兩個小時就率先走了。那時候慕涼剛好在拍攝中,所以也就顧不上他突然的離去。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見他回來。
說不定...是因為劇組日常太無聊,所以君大公子先行跑回酒店了也說不一定呢!
可當慕涼回到酒店,回到那間被穿了牆打通了兩間房的房間時,她特意還叫了一聲君遠寒,可並沒有人應答。而且隔壁那間房間的燈還是黑的,說明人不在。
他根本就沒有回來。
那他會去哪呢?
慕涼皺眉。
是了。在這裏遇到君遠寒,說不定也就是一個巧合。或者他本身就是為了某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來,所以現在不告而別,也一點都不稀奇。
既然這樣,以防隔壁的房間又住進其他人,慕涼給前台打了個電話,表示想要換一間房間,而前台小姐聲音甜美,卻告訴她酒店暫時沒有其他的空閑房間了。
what???
這酒店有將近三十多層樓高吧?裏麵房間上百間那是妥妥的,怎麼可能會全部客滿一間也不剩呢?
“可是我的房間和隔壁的房間連通,這個你們酒店的負責人應該知道,所以我想要換一間沒有被打穿牆的房間。”
慕涼特意將打穿牆三個字咬的極重。相信這麼大的動靜和那麼專業的技術,沒有酒店的人幫忙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果然,在慕涼提出打牆兩個字後,前台小姐的電話被另外一個人接去,聽聲音是個男人,貌似還是酒店的負責人。
“慕涼小姐,請放心入住,我們可以保證的是,隔壁的房間絕不會住進任何人。所以請您放心,祝您晚安!”
酒店經理放下電話後,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若說誰比較苦逼,那他必須得是第一個啊!為什麼呢,因為君少走之前就特意‘關照’過他,讓他一定要保證他走時什麼樣子,回來還得什麼樣子!
所以即使有房間,他也不敢給慕涼換!尤其是君少特意交代過,那他就更加不敢不從了!
“你們記著,從今天起你們見到這間房的客人時,一定要給我當成貴賓級的貴賓好好招待!”酒店經理對著手底下的一眾服務人員道,“都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回答他的,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
慕涼丟下電話,躺在了大床上。
她剛才打這個電話,無非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酒店的態度。果然,酒店這邊既然跟她保證了隔壁的房間不會有別人入住的話,那就說明君遠寒可能還會回來。
就算不回,但至少房間是為他而保留的,也就不擔心還會有其他的客人入住。
而對於穿牆的這一件事...
酒店方果然是知道的啊,並且還和君遠寒一個鼻孔出氣...
想到這,慕涼便惡狠狠的瞪了隔壁的房間一眼,似乎希望能夠穿透牆,穿透一切,瞪到那個囂張討厭人的家夥身上去才好...
深夜的草叢裏,一個小小的被掩飾住的噴嚏聲還是悄然響起。
“老大,誰在罵你?”
老狼突然從另一處的草叢裏小小的探了探腦袋,一臉戲謔的看著身旁實戰的君遠寒,戲謔道:“該不會是我嫂子吧?”
嫂子嫂子,整個隊裏的人都已經這麼傳開了。
而這一個嫂子的稱呼,指的便是慕涼了。
君遠寒原本還陰沉著的臉,在聽到這一個稱呼後,不由得麵色好看了幾分。就連隱匿在黑暗中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的上揚。
突然接到任務趕赴野外,君遠寒選擇的是不辭而別。也不知道三天後回去,那小妮子會不會用那雙盈盈如水的眼眸惡狠狠的瞪著他,控訴他不聲不響的玩消失是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想到這,心裏的某一個地方,也跟著小小的期待起來。
最初對她的印象,是覺得她像一個會咬人的小豹子,可接觸下來,卻發現有時她又是個心地柔軟的小豹子。偏偏有時候該心軟吧,她卻又比誰都果敢決斷。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可正是這樣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小妮子,卻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心都給偷走了...
不行。
想到這,君遠寒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深沉的意味:這三天不能見麵,卻讓他嚐盡了百般噬骨的相思之苦。而他如此這般,估計那沒良心的小妮子,卻樂得清閑自在一點兒也記不起他吧?
嗯...
既然這樣,那到時候再見麵時,他總要在她身上討一點什麼利息來,才覺得劃算一點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