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閻的速度很快,但這拚速度拚刺激的場景下,他額頭的冷汗如豆般滴落。
萬幸的是,不過幾十秒的功夫他便已經組裝好,嘴角興奮的笑容才剛揚起,便看見眉心之間,銀色的手槍閃爍著冷冷寒光。
“你——”
鄭閻張張嘴,但喉嚨卻像是卡住了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認命而絕望的閉上眼睛,用兜裏裝著的折疊小刀自裁了斷。
噗嗤一聲,小刀入肉的聲音。
隨即便是大片大片刺眼的血花盛開。
慕涼眨了眨眼睛,望著那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最終卻敗在她手自己自殺了的鄭閻。她站起身,低頭近乎調皮的笑。
“哦,其實我沒告訴你,我這手槍...不過是把玩具而已。”
隨著她扣動扳機,槍口處噴射的僅僅隻是自來水而已。
“你!”
還吊著一口氣的鄭閻聽聞,雙眸不可以思議的睜大,那一瞬間他氣極悔極恨極怒極:如果他有敢跟她拚命一搏的勇氣,他也不一定會輸,隻是他沒有,所以他輸了。
輸的徹底,輸在了她的惡作劇之下,輸在了一把玩具水槍之下。
太諷刺了!
他怒氣翻湧,最終閉上了眼睛。
估計,是被活活氣死的。
慕涼笑笑:有仇報仇,應當不過分吧。何況,你所會的這些,都是當初我教你的,如今,不過是讓你還給我而已。
你這個...叛徒。
慕涼抬頭,毫不留戀的從大廳裏走出,卻在剛按下電梯鍵之後,一聲槍響從她身後傳來,緊接著,便是呐喊和驚呼聲一並響起。
看樣子,又是一場混戰?
這金色城,之所以叫金色城,就是因為來這裏需要花錢和付錢,就能買賣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想賣的消息。
她一‘死’的消息傳開,無人鎮壓之下,估計這裏又開始不太平。
有些人呐,就喜歡蠢蠢欲動。
就喜歡...找死。
慕涼低頭,一顆子彈砰一聲嵌進了電梯鐵皮裏,如果不是她閃的快,打的就是她的腦袋。
嘴角浮現起那常見的笑容,慕涼沒回頭,便聽聞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多,這裏即將被清理一番。
她明哲保身不準備趟這趟渾水,剛想撤,卻不知打哪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雙雙閃入了打開的電梯裏。
電梯門隨之關上,隔絕了那震耳欲聾的嘈雜聲。
慕涼大怒,卻見扣住她手腕,將她強壓在電梯鐵門上的男人抬頭,對她邪肆一笑,那俊美妖異的臉分外攝魂奪目——
“想跑?”
慕涼皺眉,對上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突然一笑,“我認識你嗎?”
她的笑容禮貌而疏離,無害而天真。
但那話裏的意思卻擺明了是在說:我既然不認識你,那就請你哪裏來的待哪裏去!
“嗬。”男人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
如果他是第一次見她,那麼他或許就被她看似單純無害的臉和笑容給迷惑了,可是並沒有,他打從心底的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絕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第一次見你,你把人揍得血和眼淚齊飛。第二次見你,你用把玩具水槍陰得人家活活氣死。既然你這麼有趣,我怎麼能輕易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