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裏麵的氛圍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悠揚的音樂,濃重的咖啡的味道縈繞鼻尖。
謝緩皺了皺眉。
“走吧,裏麵請吧,謝小姐~”
顧玄衣紳士的拉開了一扇門,屋子裏麵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開燈,窗簾緊緊的拉著。
無邊的黑暗像是一隻急於吞吐人類骨頭的怪獸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謝緩似乎有些害怕,但是迫於麵子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門被吱呀一聲關上了,謝緩還沒來得及害怕的時候,“啪嗒”一聲,屋子裏麵的燈被打開了。
顧玄衣自顧自地坐下,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來了一疊厚厚的紙。
“謝小姐?”
看著站在原地有些愣神的謝緩,顧玄衣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下。
“啊?”
謝緩回過神來,看著顧玄衣眼睛裏麵似乎還是有些不解。
“謝小姐,我們可以坐下了,我這幾天搜索到了一些知識,之所以叫您過來一趟,是想跟您做個確認。”
顧玄衣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好。”
“因為您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實在是有限,所以我們得到的結果也是有限的。”
謝緩點點頭,有這個結果確實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當年您叔叔的死因確實是有蹊蹺的。”
謝緩攥緊了拳頭,果然是這樣。
他頓了頓,看著謝緩的臉色,“根據我這邊的調查顯示,在您叔叔出車禍被送往醫院的時候一直都是由徐鳳英照顧的。”
“當時,根據我找到的護士反複查詢之後,得到了原本您叔叔的身體是有好轉的跡象的。”
“嗯。”
謝緩點點頭。
“我想再跟您確定一下,您跟謝昭小姐是不是真的是姐妹關係,還是說……”
謝緩搖了搖頭,“我跟她不是姐妹,她是我嬸嬸結婚時就帶過來的孩子。”
“好,那我了解了。”
顧玄衣說道,嘴角揚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他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的咖啡杯,微抿了一口。
“那謝小姐有什麼想問我的問題嗎?”
謝緩看著他,“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我叔叔的死有蹊蹺的有無更切實一點的證據,或者是說,時隔已久,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顧玄衣似乎早就想到到她會這麼問,勾了勾嘴角,“我是偵探,自然是有我的手法的,至於證據確切與否,我們沒有必要拿著虛假的消息來欺騙您的理由。”
謝緩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到這個屋子裏麵,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突破腦袋噴湧而出一樣。
“謝小姐,不喝口咖啡嗎?”
那人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陽光咖啡屋的咖啡,還不錯哦~”
“你是誰?”
顧玄衣看著已經有些迷糊的謝緩,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謝小姐,我是顧玄衣啊。”
【“美麗的小姐,我是顧玄衣,是這個家裏的麵的長子,這個是我的弟弟,顧……”】
所有的記憶都戛然而止了。
謝緩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什麼不一樣的痕跡。
對啊,顧玄衣啊。
可是顧家長子顧玄衣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顧家夫婦也因為受不了中年喪子的刺激決定離開了這座城市。
“你不是顧玄衣。”
顧玄衣從來不會這麼去看一個人。
謝緩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是如此的篤定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顧玄衣的。
她似乎從來都不認識顧玄衣,卻又似乎認識了顧玄衣許久,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顧玄衣。
謝緩摒住了呼吸,她抓著頭,像是想要抓住一星半點關於過去的記憶。
幾年前出的意外去世了。
前幾年似乎跟謝家關係匪淺。
謝緩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一臉氣定神閑的男人,“你不是顧玄衣。”
“謝小姐說笑了,我沒有必要用一個虛假的名字來欺騙謝小姐,我沒有理由。”
“顧玄衣不是已經死了嗎?”
男子皺起了眉頭,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暴戾起來,他看著謝緩,眼底閃著幽暗的光。
“謝小姐這麼說,我就要以為是謝小姐殺了‘顧玄衣’了,但是很可惜,我還活著,我就是顧玄衣。”
【警告,原主身體精神開始出現較大的波動,部分記憶複蘇,請宿主努力平靜心情。】
【警告,原主身體情緒波動較大……】
【提示,如果記憶恢複百分之百的時候,將解鎖新的線索。】
謝緩皺起了眉頭,腦袋裏麵似乎有什麼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奔湧出來。
“不好意思,我頭有點疼。”
謝緩連忙道歉,她可能真的是誤會了眼前這個男人了,也沒有理由限製別人取名字的權利。
謝緩:這個顧玄衣到底是個什麼鬼啊!怎麼就會又什麼記憶複蘇了?
【不可說,不可說。】
謝緩:……該不會那個顧家的顧玄衣真的是被我殺死的吧?
【不可說……】
謝緩:這個是真的顧玄衣嗎?順帶一提,你再給我說一句不可說,勞資就……
【就怎麼樣?】
謝緩: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投訴你,敢不敢把你的客服電話告訴我?
【不敢,氣不氣?】
謝緩頭疼的冷汗直冒,她緊緊的閉起了眼睛,眼前的男人看著這樣的她,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給,謝小姐,擦一擦吧。”
謝緩接過了那個手帕,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謝小姐,我看您的狀態似乎不大好,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不如我們改天再聊吧。”
謝緩剛想點點頭,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直接暈倒了。
昏倒之前謝緩腦子裏麵想起來,自己這簡直就是丟人丟大發了,見麵都能暈倒。
不過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如果說自己要回憶起關於顧玄衣的事情應該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顧玄衣?
謝緩總感覺顧玄衣可能是整個故事裏麵的關鍵線索,但是偏偏自己想不出來一星半點。
“嗬~”
屋子裏麵坐著的男人,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