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心頭有些悶悶的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些失落。
“我在失落些什麼呢?”
原書之中洛沫和紀君澤本來就是在洛沫出後相遇的,紀君澤還會被洛沫的堅韌吸引。
紀君澤最後……應該會喜歡上洛沫吧。
謝緩笑了笑,“沫沫,你今天拍戲的進度怎麼樣?”
紀君澤看著謝緩臉上的笑意一時間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波.濤洶湧。
“沒事啊,今天紀總很早就來了,有他照顧我,你就放心吧。”洛沫說道,笑得一臉燦爛。
謝緩抬起頭,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艱難,“有勞紀總了。”
“沒事,不過是今天工作做完了,所以提前過來看看。”
陸初弦看了看謝緩,又看了看洛沫,臉色有些難看,他要是知道紀君澤會在這裏就不來了。
謝緩拉過洛沫的手,“你啊,也要照顧好自己。”
洛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行啦~,你就放心吧,隻是……”
洛沫抬起頭,眼睛裏有些晦暗不明,“緩緩,你剛剛看到我跟紀總在一起,不會在意嗎?”
謝緩心頭一緊,嗓子有些幹澀,半天之後笑了笑,“怎麼會呢?沫沫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且無論是陸初弦還是紀君澤最終喜歡上.你,不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嗎?
而自己,自始至終不過就是個外人。
果然不喜歡我。
果然是想要嫁給別人。
“緩緩,你沒事吧?”陸初弦走過來,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謝緩,連忙問道。
謝緩搖了搖頭,“沒事。”
突然手腕上的一股拉力把謝緩從陸初弦身邊拽了過來,她抬起頭,是紀君澤。
“紀總?”
紀君澤看著謝緩,抓著她手腕的手不斷的握緊,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紅痕。
“你……”
謝緩剛準備說什麼,聽見頭頂傳來了玻璃破裂的聲音,然後頭頂的燈轟然倒塌。
一片混亂之中,謝緩似乎呆在一個異常寬厚的懷裏。
她的眼睛好像看到站在陰暗處剪短繩子的董微,眼底滿是怨毒的恨意。
“去死吧!謝緩!”
她驚詫的睜開眼睛,手拂過的地方是一片的溫熱粘膩,她看向自己的手心。
“血?”
謝緩皺著眉頭,隻感覺渾身冰冷,一切都停止了。
“紀總,你……!”
謝緩扶著紀君澤,吊燈砸下來的時候,紀君澤用身體保護住了謝緩。
“沒事。”
紀君澤撐起身體,伸出手摸了下謝緩的頭發,“你沒事吧?”
謝緩都快氣哭了,“我能有什麼事啊?你都流血了,我去給你找醫生。”
“你抱著我是做什麼啊?!”
謝緩的眼淚不住的往下麵掉著,砸在紀君澤的臉上。
是我不小心,是我忽略了人的恨意。
如果這一次不是謝昭主謀的話,那要殺我的人就是董微了。
紀君澤看著她,伸出手似乎想做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手。
陸初弦和洛沫姍姍來遲,扶起了謝緩和紀君澤。
“緩緩,你沒事吧?”
謝緩像隻木偶一樣呆楞在原地,眼底滿是無措,“紀總……”
洛沫抱著謝緩的腦袋,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紀總他沒事的。”
洛沫說著,擦去了謝緩眼角的淚水,“今天紀總說他懷疑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會有不安的感覺,他就過來了。”
謝緩的心被震撼到了,原來是為了她跟洛沫嗎?
這時候她的腦海裏麵隻有兩個念頭:
紀君澤一定不能有事。
那些傷害紀總的人,她要她們血債血償。
“緩緩,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去了醫院,急救室前麵人員來往走動,謝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心顫了顫。
她現在多害怕,如果出來一個人,和她說紀君澤沒救了,紀君澤他……死定了。
每每想到這個想法,她的心就疼的要死。
也許在她的心裏,紀君澤他從來不是什麼反派,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醫院裏的血不夠了,誰是A型血?”
謝緩一愣,皺起眉頭,看著護士,“為什麼什麼血到這種關鍵時刻都不夠!O型血呢?!”
“很抱歉,小姐,我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現在事實如此,沒有……”
謝緩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陸初弦是A型血。】
謝緩身體一頓:你怎麼會幫助我?
【隻是告訴你,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是陸初弦的話,你會救一個死對頭嗎?】
“陸初弦……”
陸初弦看著她,言語異常堅定,“緩緩,我不會救他的。”
謝緩看著她,險些給他跪下來了,“陸初弦,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你知道他是誰嗎?”
謝緩沉默不語。
“他是紀君澤,他跟我搶生意,搶你,我為什麼要幫他?他死了才好。”
謝緩感覺自己腦海裏麵有些混亂,一陣陣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