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出發。”
特助一臉糾結的看了眼紀君澤,“要不就讓我們去吧,您在這裏先好好休息。”
紀君澤眉頭皺起,“那人太狡猾了,我擔心會出什麼事。”
“可是您的身體……”
“沒事,我可以。”
特助歎了口氣,紀總真的是太努力了,“那用提前告訴謝小姐一聲嗎?”
“不用,找到了再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夾帶著雷聲。
謝緩從夢中驚醒,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天空,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她看著手機屏幕,現在已經臨近午夜了,她也不敢去問紀君澤此刻睡了沒有。
突然,她手機上的屏幕閃了一下,是一個匿名短信。
——“你想知道洛沫此時怎麼樣了嗎?”
她一驚,睡意全無,對方完全沒有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緊接著是一組照片。
是躺在床上沉睡的洛沫。
周圍的燈都熄滅了,唯有一個閃電劃破天空,燈光打在了洛沫臉上。
——“為你們的自作聰明而付出代價吧。”
謝緩隻感覺渾身發冷,她想立刻就衝出去,衝到醫院裏去保護洛沫,可是理智又讓她留在這裏。
——“不動一下嗎?要不然,這個躺在床上的美人就要變成傳說中的‘睡美人’了。”
謝緩的手顫抖著。
不動一下?
這個人可以看得到自己?
謝宅離醫院並不近,如果說能夠看到自己的話,這人應該是在附近,遠程操控著這一切。
謝緩深吸一口氣,直接撥了電話,“你到底是誰?”
那人停頓了一下,許久才回話,語音的聲音很清脆,完全沒有沙啞的感覺。
可是謝緩確定,這個跟上次自己用謝昭手機打電話的人,不是同一個。
“我是誰很重要嗎?”
你是誰當然很重要。
謝緩一愣,“你為什麼又要針對洛沫?你跟她有仇?還是……”
謝昭的“盟友”。
【如果有原書中沒有出現的重要人物,那他就一定是原書之中的bug。】
係統冰冷的提示音在謝緩的腦海裏麵回蕩著,她皺著眉頭,腦海裏麵確實沒有絲毫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這不是重點。”
明明說了明天會把洛沫接出來,誰知道她當天晚上會出事啊,女主啊女主,你真是生命悲慘。
“謝緩,你的時間很珍貴,隻有二十分鍾左右。”
謝緩咬了咬牙,“我記得我們無冤無仇,洛沫也沒有招惹過你,你為什麼……”
“需要我提醒你?你的朋友……快死了。”
謝緩放鬆的呼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想讓我怎麼做?”
這個人雖然能夠看得到自己,但是未必能看得清自己的手機屏幕。
雖說謝家離醫院不近,但是陸家就離的很近了,所以,找陸初弦是一樣的。
那天晚上,確實是相當的驚險,哪怕過了很久之後,謝緩想起來都會覺得十分害怕。
謝緩站起身,朝著廁所走去。
可她剛一動,電話那邊不耐煩地問,“你要去哪裏?”
“唉,你是大爺,我現在隻是想去上個廁所,我可是個女人,你不至於看我上廁所吧?”
“把手機放下。”
謝緩身體一僵,擔心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連忙說道,“你放心,洛沫在你手裏我不會做什麼,我隻是進去一會兒……”
對方一想,畢竟洛沫在自己的手裏,謝緩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發出什麼花來。
謝緩連忙跑到了屋子裏麵的衛生間,“陸初弦,你不要打電話,聽我說……”
“你現在趕快去洛沫的病房裏,或者是病房外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謝緩不知道陸初弦有沒有看到這消息,如果沒看到那就說明謝緩的籌碼失效了。
可她沒有料到,那天陸初弦也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跑來了醫院。
謝緩跟他發消息的時候,陸初弦正躺在洛沫對麵的病房裏麵用手機看工作文件。
其實在走廊外麵就可以,但是醫院不願意怠慢了這尊大佛,所以特地安排了個病房。
畢竟半夜在醫院裏處理工作的,這位陸總可能還真的是第一個了。
他接到了謝緩的消息,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朝著洛沫的病房走去,不出意外地在裏麵看到了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一眼看過去就不是洛沫。
他正站在那裏,緩慢前進著,手裏似乎比劃著什麼。
陸初弦屏住呼吸,看著那人的動作,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走到病床前,扼住洛沫的喉嚨。
洛沫躺在病床上,安靜的沉睡著,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你沒事吧?”
陸初弦走過去,一腳踢開了黑影,然後把洛沫搖醒,看到對方沒事才鬆了口氣。
洛沫還剛醒過來,仍有些迷糊,直到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又看了看陸初弦,這才精神了點。
“你們這是……”唱哪出啊?
那男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他臉上右眼處有一處刀疤,看上去猙獰可怖,身上的肌肉上有些許的筋脈跳動著。
刀疤臉艱難的拿起了摔在地上的手機,狼狽地說道,“老大,我們失敗了……”
電話那邊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他無比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拋棄了。
“我……”洛沫還迷糊著,陸初弦隻給了她一個寬大的背影,“你怎麼會在這裏?”
刀疤臉想要爬起來,被隨行而來的保鏢一把按倒。
洛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陸初弦,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小聲的又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裏?”
“隻是巧合,”陸初弦不自然的別開視線,故作淡定的說,“我今天腸胃不舒服,來拿點藥而已,就看到了這個人。”
洛沫低下了頭,有些失落,“那……”
他看著洛沫,責怪道,“你怎麼這麼馬大哈,連別人進了你的病房都不知道嗎?”
“好好休息吧,今天我會守在外麵的。”
陸初弦讓保鏢把刀疤臉押了出來,那人看上去挺壯,一看就是練過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病房外麵,留下了洛沫一臉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陸初弦那樣……算不算是在關心自己?
“你是什麼人?”
陸初弦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刀疤臉。
刀疤臉被兩個保鏢鉗製著,半跪在地上,半晌沒說話。
“不說是吧?”陸初弦冷笑一聲,吩咐保鏢,“帶去警察局。”
然後他又低下頭,給謝緩發了個消息,“已經處理好了。”
謝宅。
謝緩鬆了口氣,雖然沒有大動,但今天晚上出了一身汗。
“你贏了,你很聰明,謝緩,看起來以後我的遊戲不會太難熬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換人了。
謝緩有些心有餘悸,盯著手機屏幕。
那邊的話語有些輕鬆,似乎隻是輸了一個不起眼的賭局,“注意好你的男人,紀君澤他可是個難搞的人物,保不齊……”
“你把他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我們不久之後就會見麵的,謝緩。”
她連忙打過電話去,卻隻聽到了客服的聲音,“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謝緩連忙給紀君澤發了個消息,“紀總,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