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鏡森林

\\\\t我傾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幾乎是用蝸牛的速度將散了架的上半身努力換了個方向,在把腦袋露出來之後再也沒力氣了,幸運的是我終於呼吸到了空氣,不至於被立即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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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巨貨經過我這麼折騰肯定掛了,鬱悶的是它死的時候腦袋往下,磕在了一麵石壁上,搞得我人一直就這麼倒立著,幾乎要腦充血了。朦朦朧朧中我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奇怪,另外一條巨蛇呢,怎麼沒動靜了,這聲音聽上去根本不是什麼龐然大物發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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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巨人朋友······”忽然,我聽到克裏克在附近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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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閉嘴,老頭兒!巨人他肯定已經死了,你這樣大喊大叫會把另外那條蛇引出來的,叫你別過來你不聽,趕緊走吧,你不想再多犧牲幾個戰友吧!”這是刀疤臉阿多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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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啊,老家夥,快走吧,這裏太危險了!”這時阿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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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該死的,我在這裏啊,你們快來救救我啊,此時的我多想喊叫啊,可是任憑我怎麼努力,連張嘴都很困難,更別說說話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近到遠,慢慢地離開了我,我從未感到過如此傷心,如此絕望,明明可以得救的,就因為這該死的蛇死也死得這麼狗血,剛好把我擋在了他們看不到的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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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感覺光明離我越來越遠,視線內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了,眼睛裏充滿了一閃一閃的星星,漸漸地,隻剩下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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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麼啊······”迷糊中臉頰上忽然感覺熱熱的,難道是我家的小狗阿歡在舔我嗎,我已經回家了嗎,阿歡也真是的,怎麼光舔我的臉啊,我開心地睜開了眼睛,“啊······”眼前的東西嚇了我一跳,一隻猴子不像猴子,老鼠不像老鼠的毛茸茸的東西在伸著長舌頭使勁地舔我,看到之後我嚇壞了,大聲喊叫起來,這怪東西似乎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反而被我這尖聲一叫給嚇得一溜煙跑走了,不過除了驚嚇我還是有些驚喜的,還剩一口氣,我就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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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呼哧,呼哧······”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股腦袋沉重的倒立的感覺告訴我現在自己還是卡在這巨蛇的腦殼裏呢,“咿······”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隨著“唰!”的一聲,我的左手伴隨著一大灘血漿獲得了自由,右手卻任憑我再怎麼使勁也沒法拔出來,“呀······”都快使勁使到腦充血了,身體卻再也沒辦法往外挪動半分,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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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剛才那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幫我,冷靜下來一想它肯定不是想傷害我的,不然找我的頭一口下去就行了,還在那裏舔半天把我弄醒,毛茸茸的東西快回來呀,你是好是壞總得給句話再走啊,這時又有點後悔剛才的大吼大叫,真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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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吱吱!吱吱······”哈哈,那怪東西又回來了,我開心地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為了不嚇走它們我還是給忍住了,當然我歡笑的表情還是沒忍住,也不知道現在我笑起來的樣子會不會把它嚇住,不對,是它們!怎麼搞的,來了一群,要死,該不會真是來吃我的吧,叫了同伴一起分享?不行,沉住氣,不要亂來,又喜又怕的我忍住了嚇跑他們的打算,靜觀其變。這種動物大概有一隻成年土狗那麼大,它們試探性地“吱吱”叫著,居然一個個站了起來,好奇地把我想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觀賞起來,真是的!你們才是動物,我是人啊,這年頭怎麼都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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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它們淺棕色的毛看起來非常柔順,讓我忍不住想衝過去摸一把,下半身背後一圈圈的黑紋看起來讓我覺得有些眼熟,圓圓的耳朵,黑黑的眼窩,尖尖的鼻子,對了!這不就是動物世界裏經常看到的獴嗎,這種動物喜歡集群活動,不管是覓食還是遷徙,都會跟隨集體,是一種非常團結也是一種好奇心極強的動物,不過它們怎麼跑到地下生活來了,我努力地一想,想起來它們熱愛吃蛇,不過這麼大的蛇它們也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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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獴又稱獴哥,一般隻有七八十公分長啊,乍一看我眼前的這些獴站起來可有我半人高啊,而且它們的爪子又黑又長,簡直有地麵的獴的好幾倍,唉,不去想了,地下世界,無奇不有!還是想辦法搞清楚它們是敵是友吧,“吱吱!吱吱!”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三隻地獴小心翼翼地向我靠了過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看看它們究竟想幹什麼,沒想到這幾個毛絨絨的家夥見我不動,俯下身來舔了舔嘴巴立刻衝了過來,搞什麼,要來咬我啊,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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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心一懸,還以為這幫家夥要來攻擊我呢,心跳速度直線飆升!沒想到它們其中一隻友好地舔了舔我的臉,接著立刻貪婪地啃食起這巨蛇的肉來,堅硬的鱗片在它們又尖又長的爪子下好像魚鱗一般脆弱,輕鬆地就被掀掉露出了下麵一塊塊帶血的嫩肉,這幫家夥一哄而上,根本無視我的存在,居然就在我周圍大快朵頤起來,怎麼後麵還有這麼多,天哪,大概有一百多隻把,我此刻感覺整條巨蛇的身體都在晃動,獴哥哥們,天上掉下來的自助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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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也不知道這麼一大群動物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現在我倒是挺歡迎它們的,因為它們正在幫我打開“監獄的大門”呢。剛才大概是來討好我,它們可能覺得我幫它們宰了這麼大塊肉,總要先讓我同意同意才能開動吧,不過我估計就算我不同意它們也不會放過這條巨蛇的屍體。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接著一連串地“吱吱咕咕!”的可愛叫聲響了起來,我勒個去!我整個人“嗵!”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幫毛球動作還真是快,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把這條蛇的肉啃掉了一半,整條蛇因為受力不均後半部分翻了一下,不少地獴怕被巨大的骨頭壓傷嘶叫著急切地跳了下去,這時候巨蛇已經大麵積看得見白白的頭骨的大頭忽然往下沉了下來,幸好在快壓到我的時候停住了,媽的這群畜生跑的還真快,老子差點被你們搞得被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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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嘩~嘩~”吼,一張噴著熱氣的嘴巴輕輕咬住了我肩膀處的衣服,慢慢地往外拉了起來,力氣真大,我這麼大的人被它拉得這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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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終於重見天日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徹底呆住了,原來我估計的大錯特錯,根本不止一百多隻這樣的地獴,現在看起來至少有五百多隻,媽呀,這麼大一群,平時得吃多少東西啊,難怪現在這巨蛇差不多隻剩下一副慘白的骨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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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喔······”我靠!這動物居然還會打嗝,在我邊上的那家夥居然毫無禮貌地往我的臉噴了一口臭臭的胃氣,“咳咳咳咳······”這臭氣熏得我不住的咳嗽起來,本來就沒力氣,一咳嗽更是搞得我精疲力竭,渾身剛剛放鬆的骨頭和肌肉又發出一陣陣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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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我放鬆了,慢慢地抬起頭的時候,一隻看起來顯得特別大特別肥的地獴緩緩地向我走了過來,可真是肥啊,至少有其他的兩倍大,肉多得都皺起來了,還沒等我搞清楚它想幹什麼,它就一口咬住我背後的衣服往上一扔,“塌!”的一下我居然被它精準地丟到了它的背上,幸好你肥,算得上一個軟墊,不然老子可要被你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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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巨肥地獴背著我往一個剛剛出現的地洞走去,這地洞黑漆漆的,洞口的泥土還是黑黑的新鮮的,一看就知道是這幫家夥剛挖的,幹嘛,要把我背回家當壓寨夫人啊,我擦!其他的地獴啃完了蛇肉,個個一臉滿足的熊樣,有幾隻還不住的打嗝,捂捂肚子滿臉的舒暢。它們見到這胖子地獴往洞口走去,紛紛歡快地跑了過來,在我們後麵聚集著,有幾隻邊上的還過來站立著舔我的臉,真惡心,剛吃完肉的嘴都是腥的,“走開!”我狠狠的罵了一句,它被我嚇得頭一縮,“吱吱!”叫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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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忽然一片徹底的漆黑進入了我的視線,這肥子背著我下洞了。隻聽到後麵的一大群地獴不住地吵嚷,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叫個不停,搞得老子是它們新郎官一樣,這是接女婿呀!洞裏不知道為什麼好冷,還好這胖家夥的背暖呼呼的,給我一種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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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從剛開始進洞時看著我們走的方向跟胡多戰士們走的方向剛好成九十度角,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越往裏走,濕氣越重,我總感覺到冰冷的地下水時不時地滴落下來,流到了我的脖子裏,冰冰的,涼涼的,帶著些許不太熟悉的地下深處的泥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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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連後麵的跟班都叫得累了,不再吵鬧,安靜了下來,節省體力隻是默默地跟著,然而背我的這隻特大號卻始終不會累似的,仍然保持著無比穩健的步伐,慢條斯理小心翼翼地馱著我往更深的黑暗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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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忽然,額頭上一陣像是被什麼繩子掃了一下的觸感嚇了我一跳,“啊~”黑漆漆的心理最脆弱了,被這麼一嚇我又大叫了一聲,搞得身下的胖家夥倒被我嚇了一大跳,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差點把我晃下去,後麵的跟班們也“吱吱”地打破了安靜叫了起來,像是在埋怨我的大驚小怪,我突然想笑,哈哈哈,這幫家夥膽子看來也不怎麼大,被我一叫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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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唰唰!”又是兩下,這麼深的地下是什麼東西呀,想想也不會有別的東西,應該是草根或者樹根吧,但是這樹也太霸道了,把命根子往下搞得這麼深,我估計這樹在地麵至少有十米的直徑,快成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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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接下來,頭上身上不斷地被一根根長短不一的樹根打到,真是見了鬼了,這麼多樹根長到地下這麼深,怕是有一片樹林吧,可是這城市附近也不見有什麼原始森林啊,更何況,樹根長到地下這麼深這個說法我心裏也覺得越來越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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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水汽越來越重,黑漆漆的洞內溫度卻漸漸地高了起來,甚至有些暖,忽然,一陣刺眼的強光代替了沉沉的黑暗,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疼,一股清新的空氣悄無聲息地飄進了我的鼻腔,暖暖的光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把我溫柔地擁抱了,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這是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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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遍地的青草,高低不齊的灌木參差不齊地長在一棵棵或長或短,形態各異的大樹下,五顏六色的小花這邊一叢,那邊一片地盛開著,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的嬌嫩綠葉上沾滿了亮晶晶的露珠,被歡快的地獴們一碰,紛紛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兒,輕巧地鑽進了土中,一隻花色的蝴蝶在我的眼前翩翩起舞,在空中轉了一圈後開心地飛走了,一群從沒見過的五彩繽紛的小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唱著美好的森林之歌,像是在熱情地歡迎著我們,忽然一陣微風吹來,淡淡的花香,甜甜的泥土芬芳,還有那讓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青草的香味兒,我低頭看去,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清澈的水潭,水潭像鏡子一樣映出了我身下的肥朋友和它背上狼狽的我,然而,我笑了,鏡子般的水潭映出了我在笑,還有兩行感動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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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抬起頭往天上看去,想看看那熟悉的藍天,想看看那給予我溫暖的太陽,然而展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天空,或者說——根本不是天空。不知道它有多高,我仰視著它,卻感覺它離我是那麼近,沒有一絲的藍色,隻有一片甚至能看得到邊際的淡黃色,沒有太陽,就像我說的,隻有那片給我帶來溫暖的淡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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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嗡嗡嗡······嗡嗡嗡······”忽然一隻長著四隻複眼兩對膜翅的蜻蜓飛了過來,就像之前的那隻蝴蝶一樣,它好奇地在我臉的上空打著轉兒,跟我一樣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它從沒見過我吧,我想,至少我從沒見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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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嘩!”忽然,背著我的大家夥一不小心猜到了一個大水坑,冰涼的水立刻濺了上來,“喔!你不能小心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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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有些煩躁,居然用普通話罵了它一句,沒想到聽到我叫罵後它停了停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說“你這人真不識好歹,真難伺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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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頓時也覺得不好意思,雖然人家是動物,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於是我頭腦一熱又說了句話:“好吧,對不起,我不應埋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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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奇怪,這大家夥能聽得懂普通話似的,我跟它道歉了之後它立刻轉過頭,將那種不爽的眼神別了過去,又低下頭繼續往前走了,“咕嘟”一聲,我吃驚地吞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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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天空原來是一片大範圍的發出淡黃色光芒的螢石,沒想到竟在不經意間,促成了一個地下的世外桃源,當然,還是一個沒有黑夜的世外桃源。這裏的生物都好奇怪,鳥類的嘴巴裏居然有牙齒,爪子像人手一般有五指,眼睛要麼都像石榴似的一串串的特別多,要不就隻長一隻,像一隻老鼠一樣的小動物,隻在額頭前長著一顆又圓又大的黑眼睛,下顎長長的牙齒像野豬似的往上呲了出來,雖然千奇百怪,不過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不怕生,見到我都好奇地過來觀看,也不隻是膽子大還是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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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總結所見所聞,看來我還是身在地下世界,不過雖然沒有回到地麵,但來到這麼一個天堂般的地方,我還是覺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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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忽然,身後的地獴像瘋了一般往前衝去,“吱吱吱······咕咕咕······”不知道為什麼,它們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不斷地撒歡,不斷地奔跑,甚至連背著我的這胖家夥也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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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剛想抬頭看看,兩隻藍色皮膚的手慢慢地向我伸了過來,接著這兩隻有力的大手托著我的腋下慢慢地將我從肥地獴的背上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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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阿庫底,瑪雅斯咯牙。”眼前一個身高兩米多,渾身纖瘦卻非常結實的藍色巨人低下頭,用一張滿是花紋的笑臉看著我,問了我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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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哪,無知的人類啊,你們不知道,這地球上就然還有這麼多未知的智慧生命存在著,雖然有過麵對了胡多人的經曆,麵對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大個子藍皮膚類人生物,我一時還是難以平複那種難以置信,吃驚到極限的心情,如果見到胡多人是第一次,那麼這跟第二次親眼見到外星人有什麼區別!我覺得大災變以來我的經曆都是一個充滿無限瘋狂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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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傻傻地愣在了那裏,連英語都學不好的我難得馬馬虎虎學會了胡多語,現在又讓我碰上這新的品種,接下來又要學第四語言嗎?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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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噢,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人類,剛才我是在說,你好,歡迎你來到鏡森林,聖地精靈之家!”他,他會說人話,我是說,他居然會說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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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你好······”我被搞懵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想到這藍巨人不但沒有因為我的不知所卻感到可笑,卻非常友好的伸出了他寬大的手掌,要跟我握手,遲疑了兩秒的我立刻反應過來,趕緊仰視著一邊對著他尷尬地微笑一邊跟他握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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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阿索,阿索······”忽然,森林深處又冒出了兩個身高兩米有餘的藍皮膚巨人,從他們外形來看除了身體的顏色和身型比人類纖瘦幾乎沒什麼區別,因此我也有一些溫暖的親切感。剛出現的這兩個其中一個一個看起來略顯年輕,不像把我抱下地獴背的這個長著藍色的胡子,另一個從那對豐滿的乳房和亞麻布做的罩罩就能看出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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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們剛才跟你說‘你好’,這個部落隻有我會說你們的語言,我曾經出過地麵,跟人類交流過,不過後來······唉,不提也罷,跟我們回家吧,我的人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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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恩。”我對著新來的兩個藍巨人微笑了一下,就跟著那個壯年藍巨人走去,不,聽他說,應該叫他們聖地精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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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了,我叫亞克西,是部落酋長的兒子,這是阿曼,這是阿莎,他們是兄妹,你叫什麼名字?”帶路的大個兒忽然轉過頭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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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恩,你們可以叫我小三。”我笑著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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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小三,在你們人類世界不是第三者的意思,那個······你懂得······”沒想到亞克西對我們人類的文化還挺有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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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嗬嗬,我這名字可不是那個意思,三井壽你知道嗎?我的名字是來源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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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麼獸?嗬嗬,在人類社會我隻聽過美女與野獸,沒聽過三井獸。”亞克西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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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隻能擦了一把汗,無語了。那一大群地獴早就跑到前麵去了,看它們剛才不停地跟這幾個聖地精靈撒歡,簡直就像開心的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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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些動物是你們養的嗎?”我抬起頭看著亞克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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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是說地獴獸,是的,它們是我們聖地精靈最忠實最可靠的朋友,它們非常聰明,智商甚至超過了你們地上世界的大猩猩,它們會傳達信息,巨蛇和你們人類軍隊交戰的信息就是它們傳給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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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麼!這些肥嘟嘟的東西有這麼聰明!”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非常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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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想到亞克西真是個好脾氣,他笑容一往如常地說:“嗬嗬,沒關係,那我繼續說。地獴獸會用爪子畫一些簡單的符號,都是我們教它們的,聖地精靈與可愛的地獴獸就是通過這些符號來交流,用你們人類的時間來說三小時前一隻地獴獸為了尋找食物無意間挖洞到了靈魂之窟,它把見到的用爪子畫成符號告訴我們你們人類部隊拿著劍和手弩在與黑蛇獸搏鬥,我當時就是奇怪你們人類科技這麼發達為什麼還用冷兵器,當然,都是地獴獸告訴我們的信息,不能保證萬分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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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之後我們便派所有地獴獸來救你們,沒想到隻救回來你這麼一個,我為你的同伴感到遺憾,祝他們早日進入天堂······”說到這裏亞克西嚴肅的低下了頭,閉上眼睛哀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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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確實死了很多同伴,不過不是人類同伴,是胡多人,死了一半,它們都是真正的勇敢的戰士,我為成為他們的同伴感到驕傲!”一提到我的胡多兄弟,我就想起了那些犧牲的戰友,悲痛之餘,擔心著首領他們,也不知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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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難怪,原來是胡多人,我們很少跟他們來往,不過我們一直都保持著朋友的關係,經常聽到他們的英勇事跡,他們確實是地底人的驕傲。哦,寒舍到了,請小三朋友進去休息,我們再慢慢閑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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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隨著亞克西的引導,一個讓我震驚的看起來無比的不可思議的小鎮呈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