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昨日的疲憊讓我一覺睡到中午,溫暖的陽光透過窗邊疊放著的箱子的漏洞灑下一片金燦燦的星星點點,使本來看著索然無味的水池一角點綴上了些許醉人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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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經過飽飽的一覺,再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這象征著美好的風景著實讓我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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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是隨即而來的一陣女孩子的吵嚷讓我的好心情直線下降了一半,原來是那兩個剛被我救回來的女生,揉了揉迷迷糊糊的雙眼,我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們麵前(可能是剛起來頭腦有些發昏,後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那倆女孩子見到我走過來同時停止了爭吵,紛紛呆呆地看向我,好像在他們眼裏我是一個世界上長得最奇怪的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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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幾乎是沒經過思考一般地,忽然,我一把將離我較近的一個女孩推到了一麵牆上,雙手架在了她的臉頰兩側,幾乎是零距離地,我看著她,慢悠悠地說:“聽著,以後,早上的時候,不要這麼吵,不然,小心老子非禮你!最討厭唧唧歪歪的女人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t我想,此時起床的沒起床的都被我嚇到了吧,在我走開的時候,那個被我推到牆邊的女孩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怯生生地說:“知道了,我叫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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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小月,嗬!熟悉的名字,杜小月,三德子。
\\\\t頭有點痛,洗了把臉我才清醒了一點,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昨天晚上太累,一回到避難所跟他們作完“通告”倒頭就睡了,現在渾身酸痛的要命,一個小動作都會讓我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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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看著剛才被我嚇到的那個女孩,她好像對我比較敏感,正好她也在偷偷看我,四目相對,她立刻就匆匆地把頭轉向別處,我輕笑了兩聲,她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發現我依然肆無忌憚地看著她,更是不自在了,一張俏臉羞得紅通通的。
\\\\t“你喜歡她啊,一直看人家?跟你說話呢!”剛剛洗完臉的小蘭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嘟著嘴跟我說了前麵這麼句話,隻見她微微皺著眉頭,白嫩的臉似乎極不開心地聳拉著,一副本小姐很不開心,後果很嚴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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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心裏暗道不妙,一直覺得小蘭對我有好感,現在瞧她這醋樣估計是猜對了,於是趕緊說:“沒有,不要亂說!”
本以為她會就此作罷,沒想到沒等我說完她就一步靠將過來,踮著腳尖鼻子對著我的鼻子,距離之近甚至能讓我感覺到她吐氣如蘭的呼吸,她張開那粉粉的櫻桃小口,一字一頓地說:“你,剛,才,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她這半帶挑逗的挑釁竟讓我一時不知所措起來,心跳不由得“撲通!撲通!”地加快了許多,這一緊張可不得了,心口一熱竟又忽然發現小蘭那對大胸脯正呼之欲出地擠在了我壯實的胸前。
無處可躲的我居然支支吾吾地語無倫次起來:“那個,喜歡她,嗬嗬,更喜歡你!不是,那個,都喜歡!”
此時我發現小蘭的嫩臉都快變成鐵青色了,於是趕緊改口,可是慌不擇言總是沒什麼好結果:“我沒有喜歡,嗬嗬!那個,作為朋友我愛你們!”
這時不光是小蘭,所有的人都默默地轉過頭,把詫異又曖昧的目光齊齊地對準了我,中間還夾雜著一絲死幸災樂禍,我本來想表達作為朋友我隻是都會去關心這個意思,沒想到——糗大了。
小蘭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找早餐去了,此時的我卻百口莫辯,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惡的阿鬼還在那裏偷偷地笑,唉。
\\\\t有了這次教訓,我為自己的以後定了幾個不成文的準則:一,絕對不能在有曖昧關係的女孩麵前調戲別的女孩;二,頭腦不清醒的時候不要隨便亂做事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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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此時的避難所已經有了九個人了,雖然談不上無處落腳,但是對於睡覺和活動來說已經是相當擁擠了,所以是午餐的一頓飯後,大家不由自主地聊天聊到了尋找新的避難所這個話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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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無意間阿玫又提到了“博士”這個詞語,但是她對博士的印象好像並不怎麼好,甚至還有點埋怨,因為我想她覺得當初她男朋友阿強的死多多少少都跟博士沒有及時地告訴他們病毒的性質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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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阿玫神色黯然,想必此時她又想到當初與自己生死與共的男友了,她抿了抿嘴,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便對她們與博士的故事娓娓道來:“誰也不知道學校,不,是這個世界,會變成現在這一幅人間地獄的樣子,我估摸著那是大災變剛爆發的前幾天吧,春天最是容易感冒了,阿強得了重感冒連課都上不了,我帶著他請了假就去中心醫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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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給阿強看病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醫生,戴著一副鏡片很厚的老花鏡,神情古怪,黑白相間的胡渣在他的嘴唇周圍顯得很邋遢,一身白大褂與他那給人肮髒感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我都覺得這醫院是不是招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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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們,說:‘你們是隔壁的大學生吧(由於醫院與學校相距不遠,所以這邊人以慣用隔壁這詞),我在學校有個老同學兼老朋友,他是生物學院的教授,最近他告訴了我一個天大的秘密,事關生死,他讓我絕對保密,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就這麼一個個的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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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說到這裏我急了,我是帶著阿強來看病的,怎麼這老頭子卻跟我們說一些我們完全聽不懂的話,要是不及時給阿強打點滴他會發高燒的,於是我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地說:‘醫生麻煩你不管有什麼事情先給他看病再說好嗎,你看他這樣耽擱久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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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承認自己當時那種態度跟他說話確實很不禮貌,但是沒想到那醫生非但沒有因此跟我生氣,反而嗬嗬笑著說:‘對對對!我真是老糊塗了,我這就先給他看病,不過,我希望你們不管是誰,要是有空都到我家裏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製約為什麼我會選擇你們,或許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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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說到後麵那句話的時候神情非常嚴肅,好像真是什麼事關大家生死的大事,後來我們倒是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這醫生瘋瘋癲癲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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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是後來幾日我發現身邊的同學脾氣相繼變得越來越差,甚至原本整天形影不離像雙胞胎兄弟一樣的兩個同班同學都因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很多人動不動因為雞毛蒜皮之事就對別人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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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感覺世界變了,變得非常瘋狂,非常緊張,甚至阿強的一個室友情緒激動的時候大聲叫罵著拿刀來捅他,好在被別人攔住才保住一條命,這時我才想起了中心醫院那個瘋瘋癲癲的醫生說過的話,於是趕緊叫上阿強,十萬火急地去找他了。”
\\\\t說到這裏原本聽得全神貫注的阿鬼忽然打斷了阿玫的話,有些激動地說:“等等,阿玫你說的那個醫生我從教授的嘴裏聽到過,教授他提起過,中心醫院有一個醫學博士,他不僅醫學方麵建樹頗深,還在物理學研究上有著了不起的成就,那博士是他的同學,他們還是彼此互相敬佩,兄弟相稱的忘年交呢!阿玫,真不好意思打斷你,你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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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聽得倍感驚奇,怎麼現在避難所裏麵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聯係呢,實在是想不通,這時阿玫對阿鬼道了句“沒關係”就繼續她的講述了:“就在我們撥通了教授的電話的時候,阿強的雙胞胎弟弟天天從遠處跑到了我們麵前,接著氣喘噓噓地告訴我們就因為他對著同學開了個小玩笑那同學就忽然發瘋,拿著剛買來的鉛筆想紮死他,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