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幽州之戰12

在多番打探之下,幽州城中總算是得知了丁一和程纖雲的下落。但此時,幽州城自保尚且困難,更是沒有什麼餘力去拯救丁一和程纖雲。

好在此時得到的消息是魔尊隻是囚禁了兩人,並且暫時沒有處死兩人的打算。雖然如此,西門安生也還是有些焦急,便命人將此事的詳細經過寫成書信分別發往蜀山的風一塵和正在涼州的大將軍。也是寄希望於他們或許能夠給予幫助。

雖然守城戰每天都在進行,但西門安生還是不準備就這樣耗下去,既然已經得知了丁一的消息,就不準備繼續坐以待斃。於是挑選了幾個無心閣的高手,準備夜裏偷偷摸到魔族大營之中,嚐試營救丁一和程纖雲。

這一日,北疆大王來到地牢。

北疆大王看著遍體鱗傷的丁一,表情依然冷峻,“唉!本想在戰場之上與你一爭高下!可惜你卻落得如此境地。”

由於北疆大王表情冷峻,也不知道他的話是憐憫還是嘲諷。

丁一則是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希望能和大王化敵為友!我其實並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丁一雖然此時很虛弱,但神智依然十分清醒。

“別人如果這麼說,我可能不信,但以我對你的耳聞和了解,你說的我倒是相信。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不願揚名立萬建功立業,習得這一身的修為,難道就是為了強身健體嗎?”這北疆大王竟然和丁一聊了起來,似乎是對丁一很感興趣的樣子。

丁一的最終目標當然是回到未來,消滅末世真理教,而現在又多了一個目標便是喚醒梨雲夢。但丁一自然不會將這些事情說給北疆大王。

“大王,征戰四方,最終又是為了什麼呢?”丁一倒是反問道。

丁一這麼一問,似乎倒是有些難到了北疆大王。思慮片刻北疆大王苦笑著搖了搖頭。

“或許是功名利祿、皇圖霸業吧!”雖然那麼說,但北疆大王自己也知道,有魔尊在,自己永遠隻能屈居人下,又何談什麼爭霸天下呢。所以,想來想去,自己也是覺得可笑。

“叫我世傑就行!還有,不要死在這個地方,要死也要死在沙場之上!”說罷,北疆大王便轉身離去。

丁一望了望那離去的背影,也是苦笑著。有些摸不透這位北疆大王到底是想表達什麼。丁一向來也是不太善於揣度人心,但總的感覺還是,這位北疆大王似乎是沒有什麼惡意。而且似乎還有些棋逢對手的心心相惜的感覺,但丁一卻是不敢肯定。

隨著那頂上的大蓋子再次被蓋上,地牢之中又是一片黑暗,同時也是一片死寂。

那北疆大王的突然到訪,並沒有絲毫的改變丁一現在的處境。此時,雖然刺骨的疼痛依然一直折磨著丁一,不過丁一似乎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那些鎖住自己脈門的鐵錐帶來的痛感。不過依然還是無法催動靈氣。

丁一還曾經嚐試元神出竅,而後用靈氣塑造一個身體自救。但是嚐試之下,竟然也是失敗了。不知道那魔族的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還能夠限製元神出竅。一個人在這地牢之中,也是一直在思索該如何逃出這地牢,但始終還是無計可施。

這段時間,倒是有了很多的空閑的時間。雖然現在的處境實在是有些不堪,可以說是丁一來到這個時代最為凶險的時候了。但丁一不知道怎麼的,便好像自己被李教授轉化元神的時候,本來應該緊張害怕的,卻是沒有什麼感覺。此時,丁一便又是那種感覺。丁一自己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過於緊張了,反而是身心處在了一種放鬆的狀態。此時此刻丁一自己就是緊張不起來,也許明天就要命喪於此,但還是覺得‘就那樣吧!就這麼結束也好!免得眾多煩惱之事’但是旋即又想到了梨雲夢和程纖雲,此時都是還需要自己。自己也不應該輕言放棄。隻是這個時候,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的隻能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自己隻能是靜觀其變。丁一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丁一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但他還是喜歡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哪怕隻是寂寂無名碌碌無為的一生,也要時刻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雖然此時自己又是遊擊將軍,又擁有龍舒山。還有自己深愛和深愛自己的人。但是一切自己所珍視的東西,如果不能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那又和水中月鏡中花有什麼區別呢。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大巨大的蓋子又被打開了。一個魔士模樣的人從上麵下來。尚凜然也跟著他的身後。還向丁一頷首致意,丁一也是眨了眨眼睛以示回應。

“少主,今天我便給你展示如何用這個鎖神錐鎖住人的脈門,這脈門是修仙之人命門,可以說隻要鎖住他的脈門,他們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了。”那個魔士邊說,邊來到了丁一身邊。

丁一見了這個情況,也猜測這個魔士似乎地位頗高,或許是尚凜然的老師也說不定。

此時,丁一已經被吊著離開了那又臭又髒的泥水。幾個魔族士兵,又是從上麵用幹淨的水把丁一衝刷了一遍。這才將丁一吊著拉到了那位魔士和尚凜然跟前。

清洗幹淨之後,可以清楚的看到丁一身上被鐵錐鎖住的地方,依然還有鮮血滲出。待在這個昏暗潮濕的地牢之中,若不是丁一身體蘊含大量靈氣,那些傷口恐怕早就化膿潰爛。此時雖然皮肉皆是被刺傷,但還沒有進一步惡化。

“少主,你看若是一般的凡修,隻需要鎖住這幾個脈門便可以了。”說話間,那魔士在丁一身上指指點點。

此時的尚凜然,對於那些人如此對待丁一,一直也是保持沉默,看來也是忌憚這位魔士。隻是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丁一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的保持真沉默,裝作沒有什麼精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