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有花費多少精力,劉家率領的州兵便被丁一和雲霄合力擊退。一場危機似乎就這樣被解決了,但眾人皆知事情並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徹底解決。
“想必這劉家家主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隻是不知這劉家接下來會如何打算!”阿金父親不無憂慮的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弟不要過於憂慮!”雲霄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輕鬆的說道。
雲月玥也在父親身邊說道“有阿爹和金堂主在,就沒有什麼好怕的!”邊說邊看了看丁一。
“此次要多謝雲宗主和月玥的鼎力相助!”丁一客氣的說道。
晚上金家堡召開了盛大的宴會來慶祝今日的勝利。眾人也是享受這片刻的悠閑時光。雲霄依然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舉杯示意丁一“今日見識了金堂主的功法,真是玄妙至極,讓人印象深刻。”
“雲宗主過譽了!”丁一也舉杯客氣的說道。
“老夫從來不誇人,隻說實話!”雲霄似乎不喜客套,直來直去的說道。丁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說什麼都不免客套的嫌疑。
阿金父親也是再次表示感謝,連連敬酒。
“金堂主少年英雄,可曾婚配?”雲霄忽的又提到丁一的婚事。
聽了雲霄的話,阿金父親和雲月玥表情都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阿金父親似乎是關心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而雲月玥似乎也是十分關心丁一,對於此事也表現出了十足的關注。
“我與師姐已有婚約,再過幾個月便是婚期!”丁一不知道是出於讓阿金父親安心,還是什麼心理說出了自己和梨雲夢的婚約之事。倒也說的是實情。
“雲夢真是個好姑娘,子瑞真是有福之人!”阿金父親由於見過梨雲夢所以出言讚道。
雲霄和雲月玥則是有些不置可否,特別是雲月玥眼神似乎一下暗淡了許多,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有什麼期許。
雲霄似乎倒是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現,隻是依然平靜說道“可惜了!老夫還想將魔月宗和小月月一並托付給金堂主呢!雖然男人三妻四妾的也不奇怪,但畢竟小月月是我獨女,實在不忍心讓她做妾,看來此事也隻能作罷了!”
雲霄說話間似乎一直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感覺,但對於丁一和雲月玥可是心境大不相同。
丁一偷偷看了看雲月玥,此時的雲月玥又是一副嬌羞的表情,低眉有些慍怒的說道“阿爹!不要亂說這些,丟死人了!”
“我說的有錯嗎!難不成以後把這魔月宗交給你一個女孩子家啊!女孩子成天打打殺殺的像怎麼回事,還是得好好相夫教子才是!”雲霄還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讓丁一和阿金父親都有些不知所措。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場麵不至於太尷尬。但怎麼看雲月玥都不是像適合去相夫教子的樣子。似乎是打打殺殺更適合她。不過似乎在雲霄眼中,不管自己的女兒如何,都是自己要細心嗬護的寶貝。
由於知道那劉家不會善罷甘休,故而雲霄等人也沒有馬上離去。原本以為要等上幾天,那劉家才會有接下來的動作。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金家就收到線報稱州牧大人已經將此事稟報駐紮在荊州的中央軍。稱金家堡聚眾作亂,州牧大人率領州兵討伐,但被金家堡所擊敗。故而請求中央軍出兵討伐。發生如此以武犯禁之事,甚至已經達到了州兵束手無策的地步,故而中央軍也是十分重視,迅速將此事稟報了人皇治下的帝國軍隊最高統帥大將軍南宮正。說來也巧,大將軍正好就在荊州的中央軍駐地進行例行的巡視,否則想要調動中央軍還需要等待大將軍的虎符。此時,大將軍便已經點齊了兵馬準備向金家堡殺來。
眾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無不覺得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的這大將軍剛好就在荊州。
“該來的早晚回來,也省的去擔心了!以我看早來比晚來強!”雲霄還是一貫的不以為然的樣子。
“聽聞大將軍率領的是五萬正規中央軍,這戰力可不是平日裏對付一些強盜土匪的州兵所能相比的。”阿金父親有些擔心的說道。
一位長老也是擔心的說道“這次驚動了大將軍,即使是此次能僥幸不死,大將軍肯定會調集大兵再次討伐,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那長老似乎是已經絕望,帶著哭腔說道。
丁一此時也是有些意想不到,事態竟然發展至此。就連中央軍都驚動了,這麼看來以一個不大的家族之力,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抗衡中央軍。
“不如,父親帶著老弱喬裝打扮,逃離金家堡如何?”丁一提議道。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裏去呢?好在京蓉已經安全離開,我就不走了。您老人家就辛苦一下,帶著族中婦孺悄悄離開金家堡吧。記得要分散行動,以後隱姓埋名才好!”阿金父親似乎是決心與金家堡共存亡,對著那長老說道。
“父親你也一起走吧,我們留下來抵擋一陣,而後便禦劍而走,想來那些軍隊也是攔不住我們的。”丁一再次勸道。
“子瑞!此事沒有那麼簡單了!目前看我若是不死,那劉家肯定不會罷休。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率領一些死士戰死在這金家堡中,才能平息此事。否則誰也別想繼續安生度日。你和雲宗主也快快離開吧,縱使有天大的神通,和中央軍為敵,恐怕也是不行的!”阿金父親此時似乎已經是做好了打算。
丁一沒有直接答複阿金父親的話,而是向那長老說道“老人家,你快去準備吧,帶著婦孺分頭離去。”
阿金父親見丁一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追問,也是對那長老說道“從城後的小門乘船趁夜色悄悄離去。”
那長老一直有些惱怒阿金父親的決定,但到了這個訣別的時候,還是有些動容。老淚縱橫的卻說不什麼話來,隻是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