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時常有種無力感,不管是在未來末世真理教的統治下,還是在這個世界。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平民百姓如果逆來順受些,倒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虞。除了遇到一些極端的反社會的人。比如那修鬼道的於堂主。就算是天機宗想要吞並龍亢程氏,如果程纖雲的父親能夠逆來順受一些,心安理得的接受現實的話。想來,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但為什麼時常會有無力感呢,就是因為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卻終歸不是自己所真正想要的。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會為了自己所理想的生活而去抗爭,但往往都是拚的頭破血流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其實丁一自己覺得自己不是那種願意和命運抗爭的人,就好像在未來的那個世界,有李教授這種為了理想敢於和真理教對抗的人,而自己則是為生計而加入了真理教。而且自己也並沒有因為加入真理教而感到慚愧。也許大多數的時候,這兩類人是不能理解對方的。但丁一似乎漸漸的體會到兩種人的心情,就比如龍亢程氏有些人覺得加入天機宗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些卻堅決不願意。但此時的丁一似乎能夠理解這兩類截然不同的人的想法。所以,也才越發覺得有種無力的感覺。就是那種我不願隨波逐流,不願同流合汙,但我沒有這個實力表達我的這種不願意。對立的一麵也不允許你表達這種思想。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呢?丁一不僅在想,如果現在天機宗就要吞並飛羽門,以掌門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願意的,但飛羽門的實力雖然比那龍亢程氏強了很多,但畢竟還不是天機宗的對手。到那個時候飛羽門又改如何自處呢?正如現在所有門派都不願幫助龍亢程氏一樣,到那時,想來也不會有人願意幫助飛羽門吧。又比如,秦國消滅六國的時候,難道那些剩下的國家不知道秦國消滅了其他國家之後就會來消滅自己嗎?他們一定知道,但有能怎麼樣呢?想來這些國君也會有這種無力感吧。‘自古人生何其苦,偷得浮生半日閑!’也隻能是過的一日是一日。
丁一又想到這次救出程纖雲的事情經過,感覺這種脫離了束縛的行動真的很快意恩仇。怪不得眾多影視作品中的大俠,行俠仗義之時都要蒙麵,就是為了擺脫這種束縛吧。但丁一又想到,這事反過來看如果是一個能力很強大的壞人,那豈不是也是如此。做任何壞事也是沒有任何的束縛。越想那種無力感就越強。最後丁一得出的結論便是像一位名人說的那樣,‘我自己做一個好人,也是改變了這個世界,因為我自己做一個好人,這個世界就多了一個好人,少了一個壞人。’
接下來的幾個月,丁一日常的修煉功法,時不時的再去看一看龍舒山的情況,倒也過的相安無事。
這一日,賀鑄離突然召集所有的堂主和長老議事,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丁一接到通知之後,便和明嬌和風濤趕到了合璧峰的議事大廳。
“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商議。”賀鑄離首先強調了一下事情的重要性,看來是希望大家足夠重視。
底下的長老和堂主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由於近來飛羽門接連發生大事,所以一個個都緊繃著神經。
“近日,神禾宗的賈翻雲派來使者,說天機宗近日正在向神禾宗發難,意欲吞並神禾宗,進而將實力範圍發展到揚州地界。”賀鑄離見大家神情緊張便開口說道。
“那天機宗是豫州的第一大門派,怎的把實力範圍發展的揚州地界了?”一位長老說道。
“那天機宗一向有染指四大派席位的想法,一直不斷的在擴張自己的勢力,這一次,天機宗抓住神禾宗於堂主修習鬼道之事,準備以斬妖除魔的名義吞並神禾宗。”賀鑄離解釋道。
“那於堂主不是已經交由仙盟來判決了,怎麼又會落到天機宗手裏。”有一位堂主問道。
“那天機宗掌門和凡月仙有同門之誼,所以暗中相助也是不無可能的。總之,對外公開宣稱,那於堂主供述,自己修習鬼道殺害無辜百姓都是由賈翻雲指使。而整個神禾宗就是這事件的幕後黑手,雖然事實也可能確實如此,但這次卻將把柄落在了仙盟手中。而那天機宗更是自告奮勇斬妖除魔賞善罰惡,其他門派也知道兩個門派實力相差無幾,此番爭鬥必定是兩敗俱傷,所以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想來那於堂主也是被逼做出這樣的供述。”賀鑄離接著解釋道。
“那神禾宗派使者來,是何用意?”明嬌問道。
“神禾宗想要聯合揚州境內所有的門派對抗那天機宗,所以也派使者前來求助。並且許下了不少好處。”賀鑄離回答道。
“不幫!為什麼要幫他們,這神禾宗當日聯合劉長卿陷害掌門師兄,這次正好看他們的笑話。”明嬌憤憤的說道。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飛羽門要借著這次機會壯大自己的實力,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賀鑄離看了看明嬌說道。
“那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幫神禾宗對抗天機宗?”明嬌不解的看著賀鑄離。
“是啊!我們和神禾宗還有丹藥的生意往來,如果神禾宗被天機宗吞並那以後的丹藥生意畢竟收到影響。”風濤聽賀鑄離的意思是有意幫助神禾宗,便附和道。
“非也!我的意思是飛羽門要在這件事中抓住機會壯大自己,而不是幫助神禾宗來壯大自己。”賀鑄離搖了搖頭說道。
“是啊!要是幫助神禾宗,在道義上說不過去,畢竟現在天機宗是打著賞善罰惡的旗號在對付神禾宗,如果幫了神禾宗豈不是站在了邪門歪道一方。”又一位堂主說道。
風濤白了那堂主一眼,心想‘就你會說話,還不是附和掌門。’其實他自己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