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珊氣喘籲籲地跑了出來,“師兄,師兄!我也要來幫忙。”
林墨軒轉過身,凝視著葉珊,靜靜地說道,“快回去,師傅那邊還需要你照顧。聽話!”
葉珊眼神清澈堅定,眨了眨澀然的雙眼,“師兄,那你小心。”
“放心。”
夏曼荷的隊伍正在一點一點得逼近。
這場戰爭,一觸即發。
昆侖弟子列陣而出,朝空中飛了出去,擺起了虛空劍陣。
喝聲漫山響起,妖兵們對峙而視。
夏曼荷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哈哈,虛空劍陣。上次我領教過了,確實不錯。但是,今天我帶領的兵馬,可是上回的十倍都不止,你當我還怕你不成?”
“少廢話,放馬過來!”林墨軒拔出了碧龍劍,直指夏曼荷。
“好!眾將士們,給我取下林墨軒的項上人頭!滅了昆侖山!拿到夢魂星碎片!”
妖族將士們大喝了一聲,急速衝了上去,整個山脈天旋地轉。
夏曼荷兩手開始上下運氣,一團腥紅的光團驟然出現,隨後用力一揮,火團滾動,朝著上空的劍陣飛去。
劍陣中的幾十個白衣的少年屏氣凝神,亮閃閃的劍氣凝聚成了強大的光團跟那團腥紅對峙著。
夏曼荷眼底紅光閃爍,飛到半空中,微微的抬手,那光團越逼越近。
“把你們體力的力量都試出來。”夏曼荷的眼眸燃成了火紅。
秦明宇也開始從丹田運氣,將力量傳遞給了夏曼荷,四周的妖兵朝林墨軒等人衝了過去,一陣陣刀光劍影,一陣陣腥風血雨。
妖兵的數量實在是太多,縱使昆侖弟子焊死一戰,也敵不過洶湧如潮水般的妖兵。
隻見一個個白衣少年紛紛倒地、戰死。
林墨軒已經殺紅了眼,“都給我堅持住,師弟們!堅持住!”
丁一被妖兵團團圍住,眼底已經是血紅一片。
“不,我不能死,絕對不能,小蝴蝶,我還要娶你為妻,我一定要保護好昆侖聖地!”
靈芸剛剛來到藍寶石花園,手腕上的水晶手鏈突然發出了亮光。
咦,小蝴蝶一直在水晶鏈中沉睡,怎麼突然醒了?
鶯歌也好奇的看向她,“你這水晶手鏈還真奇怪。”
突然,藍光一閃,小蝴蝶飛落在地化成了人形。
“靈姐姐!”
“你怎麼提前出關了?不是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沉睡了嗎?這才半個月都不到?”靈芸納悶道。
“快去昆侖山,我感覺到丁一這個呆子好像有麻煩了!”小蝴蝶焦急道。
“好、好,我們剛到藍寶石花園,先看看蕭然在不在,再陪你上昆侖,好嗎?”
小蝴蝶點了點頭。
三人走進屋內,卻是空空如也。
奇怪,那些大紅喜字怎麼都不見了?
還有那些喜被跟婚房的裝飾呢?
怎麼都不見了?
靈芸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房子,疑問叢生。
難道蕭然他,並沒有娶楊若詩?
“咦,這桌上有張紙條。”鶯歌好奇地撿了起來。
靈芸急忙走過去,“快看看,寫了些什麼?”
“蕭兄,請速上昆侖。”
“這是林師兄的字,看來昆侖山真的有難了。靈姐姐,我們趕緊去吧。”
“好!”靈芸轉過身朝鶯歌說道,“公主,我跟蝶兒去趟昆侖山,隻是我這心裏實在放心不下萬神殿的楚天翔,你能先回天庭幫我照看他嗎?一想起,他失去自由,每日接受雷刑,我就特別的傷心。”
鶯歌凝望著她,溫和地說道,“好,我去照看他,你自己小心,別忘了,你已經是個母親了。”
靈芸感激地點了點頭。
丁一冷哼了一聲,揮動手中長劍,朝妖兵砍去。
“殺!”
隻要一想起蝴蝶,他就士氣大振,拚死殺出了一條血路。
半空中的夏曼荷蓄積著眾妖之力,猛的一揮手,虛空劍陣轟然倒塌,白色的仙甲瞬間支離破碎。少年們的嘴邊溢出了淡淡的血跡。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龍突然出現在上空,化成了一道屏障將少年們層層護住,兩股力量交錯著,隻聽一聲巨響,夏曼荷從半空中被彈了回去,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蕭然,你總算來了。”林墨軒驚喜道。
廝殺聲瞬間停止,交戰的雙方都在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楚天翔?”
魔界裏幾個元老級別的將士,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好意思,我不是楚天翔,我是來收拾你們的人!”蕭然走到了林墨軒的身邊,俯視著他們。
“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難道是轉世後的楚天翔?不可能,不可能。楚天翔已經消失了上萬年了。”那幾位元老匪夷所思道。
“哼,別以為你搬了個救星就能贏的了我!哼!一起上!”夏曼荷手一揮,卻隻有秦明宇在那配合。
那幾個妖兵居然按兵不動。
“幹什麼你們?不聽指揮嗎?”夏曼荷咆哮道。
“不是的,妖王。我們隻是在分辨他是不是楚天翔。”領頭的妖兵說道。
“管他是不是楚天翔,今天就是要徹底的血洗昆侖山。提著他們的人頭去見你們魔尊,難道你們不記得這次任何了嗎?通通給我上!”夏曼荷麵目猙獰!
妖兵們再次舞動手中的魔刀,朝昆侖弟子砍去。
石階上,血流成河!
蕭然、林墨軒聯合眾弟子一起浴血奮戰。
楊若詩突然間出現在蕭然的麵前,淒淒涼涼地說,“蕭然,我勸你放下手中的劍,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上!”
蕭然心底猛的一沉,壓下了眼中極深的情緒看向了楊若詩,“此話當真?”
“當然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這兩條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楊若詩輕笑道。
蕭然,既然我得不到你。
那麼,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要徹底的毀滅你!
“你想怎樣?”蕭然放下了手中的劍,恍惚中,後背竟然被妖兵狠狠地砍了一刀。
鮮血,涓涓地流出,染紅了他的白襯衣。
嗬!美!真是美極了。
楊若詩極其欣賞地看著眼前的蕭然,這血,若是能舔上一口該多好啊!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楊若詩輕蔑地朝蕭然笑道。
蕭然皺緊了眉頭,冷冷地說,“若詩,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