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倦意襲來,靈芸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夢裏。
似乎是誰給她披上了一件長衫。
靈芸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一位白衣仙人。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飽含著笑意。
他的臉俊美絕倫,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但是眉宇間似乎透露著淡淡的滄桑。
“你是?”靈芸疑惑道。
“我是你的師傅,上古仙尊。”
這人的聲音好熟悉啊,像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
是他?
黑衣人?
“你是那個送我到未來世界的黑衣人?”
仙尊點了點頭。
可是,自己怎麼會有師傅?
靈芸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為什麼我的腦海裏一點記憶都沒有?
“如果你是我師傅,為什麼我一個人在銀杏古村那麼多年?我不相信。”
“對不起,是為師的錯,沒有護你周全,讓你受盡了辛苦。但是,這些劫難也是你命定的。”
“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裏?這裏可是天宮,你不怕嗎?”靈芸撇了撇嘴。
“其實你本來也就是天上的仙子,是因為一件事情,所以天帝才把你貶入凡塵,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靈芸一愣,更加不可置信。
她向來知道自己是仙靈之身,但是,對於他所說的一切卻懵然不知。
“我從來都不想要自己是什麼仙子,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生下孩子。”
“我早該告訴你的,不能讓你一錯再錯,現在你懷著他的孩子恐怕天帝更難原諒你了。”
……
“你能告訴我他言究竟發生什麼事嗎?”靈芸更加的困惑了。
仙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靈芸好笑道,“那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是我師傅?”
仙尊擰眉道,“是我親手封印了你的記憶。因為那個人,當時你的靈氣全部消失了。而你掌管的靈草是供應天兵天將的神草,所以天帝要責罰你。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帶著痛苦的記憶去人間罷了。”
“可是,為什麼我後來靈力又恢複了?”靈芸想著自己蘇醒之後這些本領,似乎都是與身俱來,原來大有文章。
“那是因為你在寒冰床上重新蓄積起來的,經過了情劫,又有千年的寒冰床續命,你的靈力才慢慢聚攏了起來。”
“是嗎?可你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麼?”靈芸惱怒地質問道。
“因為你那段記憶,被封印了那麼久,現在,我已經無能為力給你打開,隻能靠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
“現在你又懷了他的骨肉,想必要找到記憶更加的難,可據我觀察,黑暗勢力已經蠢蠢欲動,仙魔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倘若你再尋找不回記憶,那靈草就沒有辦法使用。我希望你能暫時舍棄這個孩子。”
“什麼?舍棄這個孩子?”靈芸驚慌失措,“不,不,我不能,我絕對不會舍棄他。”
仙尊哀怨地歎了口氣,道,“也並不是真的舍棄,隻是將他的魂寄存在我這裏,等你找回了靈力之存,再繼續養育。”
靈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吼道,“我一個弱女子,不懂得什麼戰爭,我隻是想要好好的愛自己所愛的人,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你說的舍。”
上古仙尊輕笑道,“小靈,這個世間沒有那麼簡單,你的使命注定了不是尋常的女子。一定要有大愛之心。”
靈芸茫然地看著他,久久才道了一句,“若真的要我犧牲肚子裏的孩子,我是萬萬做不到的。大愛之心,也要建立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上古仙尊看她如此執著,隻得暫時作罷,“你去看看他吧!”
“看誰?”靈芸驚訝道。
“你肚裏孩子的爹,楚天翔的幻影。”
靈芸更加的驚訝了,“我孩子的爹是蕭然,他的前世是馮岩。哪裏來的楚天翔?”
仙尊的眼神一片冰涼,“那是因為你失去了碧瑤的記憶。等你記起了,你就會知道馮岩和蕭然都是楚天翔,而他,是半魔半神的超能量結合體。”
靈芸的心中一抖,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仙尊?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世間還有半魔半神的?那不是妖怪嗎?”
“他不是妖怪,他是掌控天地的神。所以,你的孩子也將會遺傳他的能量。可惜,他錯信了人,將自己推進萬劫不複的地獄。”
“所以,他死了?”
“他沒死,他的能量一直聚集在萬神殿,不老不死不滅。”
“仙尊說笑了,如果他沒有死,那哪裏來的馮岩,哪裏來的蕭然?”靈芸依然半信半疑。
“他當初是為了你才步入輪回的,用了一半的魂魄一半的意念。”
靈芸愣在了原地。
這突如其來的師傅,突如其來的的楚天翔把自己震倒了。
究竟發生過什麼?
為什麼自己一點都記不起來?
靈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其實,為師很想喚你一聲碧瑤,但是,現在的你恐怕很難接受這個名諱。為師可以等,等你想起。”
靈芸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
“既然你不願意舍棄這個孩子,那麼,這顆萬年靈珠你一定要帶在身邊,可以護你和孩子平安。也可以讓你的靈力不至於消散。”
靈芸接過他手中的靈珠,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仙尊。”
“多說無意,還是得靠你自己記起來才行,楚天翔的另一半魂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隻是被天帝給下了令禁足了上萬年,你若要去,得趁月圓之夜。”
說完,仙尊慢慢地模糊在她的眼前。
“仙尊、仙……”
正喊著,卻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上睡著。
而自己的身上,卻是真真的多了一件披風。
好奇怪的夢啊!
靈芸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這個夢是真的嗎?
楚天翔?
碧瑤?
萬神殿?
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蕭然萬念俱灰地回到了藍寶石花園,扯掉了所有的大紅喜字,扔掉了一切的婚禮物品。
他頹喪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自己的妻子。
芸兒,你究竟在哪裏?
他去地下室翻出了靈芸的畫像,一遍一遍地看著。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摸自己的臉才發現已經滿是淚水。
“總裁、總裁!”守衛趕緊跑了過來。
自從蕭正宏回國之後,就派了好多的守衛在藍寶石。
蕭然正想要叫他們滾蛋,反而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們別來煩我!都給我滾!”蕭然怒目圓瞪。
“不是啊,總裁,董事長住院了!”
“什麼?”
“聽說是心髒病複發,已經住進了咱們公司的附屬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