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後麵有一塊空地,靈芸從來都沒有去過,雖然名義上蕭然已經將房子送給了她,可她還是拘謹的不行。
今日受了重傷倒也撿了個大大的便宜,蕭然是絲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直接將她抱到了這裏。
隻見滿園的鮮花都盛開了,糖果玫瑰開了一大片、帝王花也盛開得非常霸氣,還有紫色的薰衣草,黃色的小雛菊……五顏六色美翻了。
靈芸坐在紅木靠椅上驚詫地看著那些花,“蕭然,這些花都是你養的嗎?”
蕭然坐在她的對麵,正削著蘋果,翹首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閃了閃,“當然是我種下的。”
“太不可思議了,你一個大男人,還能把花養得這麼好。”
“如果你喜歡,我準許你每天都來看它們,正好幫它們澆水施肥。”
“好啊!”靈芸笑得眉眼彎彎的,已經沉醉在這片花海裏。
“來,吃塊蘋果。”蕭然將削好的蘋果又分成了若幹小塊裝瓷盤裏,拿叉子遞給她一塊。
靈芸乖乖的啟動粉唇,含住那塊蘋果咀嚼了起來,蜜汁四溢。
“怎麼樣,好吃吧?”蕭然也叉了塊果肉給自己,“這個是昨天剛從新疆空運過來的,我隻喜歡吃那邊的蘋果。”
“空運?”
“噢,你可能不太懂,改天帶你去坐飛機,再給你解釋這個詞。”
靈芸也不再刨根問底,畢竟自己是個古代人,很多東西也著急不來,等時間久了自然就懂了,更何況還有小蝴蝶這個小百科。
“你還真像個孩子,吃塊蘋果還不忘流口水。”蕭然拿了張紙巾靠近她,輕輕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這般細微的小動作溫柔地震撼著靈芸的心,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滋養著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好像還擦不幹淨,讓我來。”
話音剛落,蕭然毫不客氣地抱住了她,兩瓣薄唇輕輕的卻又霸道地覆了上來。
靈芸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她沒有拒絕,隻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好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蕭然抱著她的雙臂越來越緊,吻得也越來越激狂,濃情蜜意纏繞在唇齒之間。
瑩潤香甜的唇讓蕭然異常歡喜,上次吻她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次,更加地熟悉享受。
鼻尖隱隱約約地飄著她那香甜而又不膩的清純氣息,他隻覺得向來沉穩自製的自己可能會隨時失控。
吻她,似乎已經開始著迷……
“唔…”
靈芸有些喘不過氣。
“這麼笨,連換氣都不會。”
蕭然緩緩地移開了她的唇,聲音低沉而又蠱惑。
靈芸被他吻得渾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臉色潮紅地看著他,眼裏晶亮晶亮的。
“不能辜負了這滿園的美景,大好的春光,是不是?”
……
蕭然將她的腦袋輕輕地貼近自己的左側,“你聽,我心跳的聲音。”
聽著他那“撲通撲通”的聲音,靈芸的心也緊跟著狂跳不已。
蕭然,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就算你忘記了前世的記憶,
今生再愛我一次,
我也依然覺得幸福至極!
“你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你一定知道它想對你說些什麼。”
“我聽到了!”
靈芸將腦袋深深地埋進他的胸前,隻覺得周圍的花兒更香了,隨著絲絲的清風一陣陣地吹過,夾雜著他身上溫暖清新的味道,令她逐漸淪陷。
夏氏的客房。
楊若詩正在滿屋地摔東西。
“夏曼荷,你出來!”
“夏曼荷!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女人!”
“混蛋!”
“砰!砰!砰!”
一隻隻古董花瓶全部被她砸的稀巴爛。
“摔夠了沒有?”夏曼荷突然間出現在真皮沙發上定定地看著她。
“你把蕭然他怎麼了?”楊若詩衝上去揪住她的衣領,氣憤道,“我們明明說好的,隻對付靈芸,可你倒好,連蕭然也一起打了。”
夏曼荷拉開她的手腕,笑了笑,“男人可不喜歡強勢的女人。學著柔弱點,楚楚可憐一點,才討人喜歡。”
“你把他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啊?”
夏曼荷點上一根煙,朝她吐了口煙圈,“蕭然是你心尖上的人,我當然保他安全無恙。打他,隻是替你出出氣。”
“既然知道他是我心尖上的人,你就不該打他。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還有,是誰打暈的我,本小姐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楊若詩火冒三丈地說。
“消消氣,消消氣!”夏曼荷不急不慢地說,“你想知道蕭然在哪裏是嗎?這還不好辦啊!”
夏曼荷手一揮,桌上瞬間出現了一麵銅鏡。
“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
楊若詩湊到銅鏡麵前仔細端詳著,“沒看到什麼呀,這個是很普通的鏡子。”
“再看看。”
楊若詩定睛一看,氣得渾身直哆嗦,
銅鏡裏竟然出現了蕭然還有那狐狸精,他們正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的鏡頭。
但隻有五秒的時間就消失了。
“怎麼不見了?”楊若詩捧起銅鏡使勁拍打。
“她已經感覺到了,有人用法器窺視她。所以,這幻影就消失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這樣都能感覺到。難道她也跟道士學過法術?”
“哈哈哈…魔法?”夏曼荷輕笑道,“
若詩,這個世界很大很奇妙,很多東西都是你們人類所無法了解的。”
“人類?我就說了她不是人,她就是個狐狸精!專程來魅惑男人的。”
疼,心頭像是被誰活生生地剜了一刀。
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得到。
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佩得上蕭然;
曾經覺得有些情擱置在那裏,總是會有開花結果的時候;
曾經她覺得蕭然會守護自己一生一世…
原來,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整個人癱到了地上。
“嘖嘖嘖!若詩小姐,你就這點出息嗎?”夏曼荷諷刺道,“這麼個小鏡頭就打擊到你了,那萬一讓你看到他們赤裸裸地滾床單的話,你還不當場吐血身亡?”
“你說什麼?”楊若詩手足無措起來,“不,不可以!”
她站起來慌亂得看著夏曼荷,“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擊潰狐狸精,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蕭然娶我?”
“這個事急不來,這樣吧,你先把公司的股份暗地裏轉給我,讓我替你保管。然後宣布破產,讓蕭然覺得你已經一無所有。”夏曼荷妖冶地笑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楊若詩已經被妒火喪失了理智,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傻嗎?既然他曾經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好你,可是卻又對你不溫不熱的,還不是你楊總裁過得太好了,要風是風要雨得雨?”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佯裝成弱者,他才會善待我?”楊若詩撓了撓頭發,又拚命搖頭,“不,不,這不是愛,隻是憐憫。”
“男人總是憐香惜玉的,當他對你的憐憫越來越深,到時候就分不清楚了。你才有機會走進他的世界!”
夏曼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狡黠的眼裏暗藏著鋒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