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誌文就是我和雨雨隨人龍在南越國遇見的要娶我的狼人。
此刻戴著灰白色的鴨舌帽,紅色的臉皮上,長滿了粗硬的白色狼毛,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倒很立正。
正坐在大堂裏和手下再議事。
所謂的大堂不過是略長一些的大煙房子而已,結構依然是牆壁很高,窗子很小,也很高,房頂帶有小天窗的。
阮誌文近日已經做了白黨旗的首領——白書記,他的父親本是白黨旗的書記,原先和紅黨旗的書記輪番執政,後來因為紅黨旗實力太大,他在極其壓抑的情況下,提出兩黨分開,分別執掌東西兩成,江山平分了。紅黨旗的人不服,暗殺了他,從此兩黨競爭仇恨於日劇增,尤其前些日子,紅黨旗有吃掉了阮誌文的哥哥,阮誌學二人,白黨旗的人更是氣得發瘋。
他們今夜正在商議報仇計劃。
他坐在黑色的作案後麵,一身黑色西服,身後係著一件黑色的鬥蓬,雙手放在案子上,身形筆直,琥珀色的狼眼裏閃爍著狡詐,凶狠,可怕的狼嘴微微錯開一條縫,使他這張臉看起來格外恐怖,他的一條腿在案子下麵輕微的有節奏的顫動著,似乎透著成竹在胸的樣子。
兩側站著幾十個狼人侍衛,都帶著清一色的大腰刀,穿著一樣的綠色緊身衣褲,頭戴防塵帽。
“書記有辦法了?”那個曾經和他大打出手的大男狼恭敬地問,狼眼裏露出諂媚的笑。
“我想寫一封書信,內容是要跟他們和好,向他們稱臣,然後邀請洪勝義來我們這裏小住幾日,順便指導我們的發展,隻要他敢來,一切就都好辦了。”一陣可怕的笑聲傳出屋外,他們的笑聲,使人想起了狼狗的嗚咽。
正在這時,衛兵來報,黑珍珠帶族人來訪。
“黑珍珠?哪個黑珍珠?”阮誌文一時間忘了故人。
“南部雨林裏的黑珍珠,她現在是雨林頭領了。”衛兵回答。
“額,那個瘦幹兒呀,嘩啦嘩啦,沒有二兩肉的。他們來幹什麼?”阮誌文終於想起來了,興味索然。
“好像是要和您合作,共同抗擊瑞星人。”
“抗擊?好,那請他們進來。”狼人眼裏閃爍著奸笑。
很快黑珍珠一行九人代表就進來了。
屋內火把通明,黑珍珠一行九人都是雨林人打扮,身體上大部分的肌肉多裸露出來,肩膀,大腿,腰部都露出來,再加上她們的一張紅臉,這就刺激到了這些狼人,要知道這些狼人是吃生肉的,麵對黑珍珠一行,他們覺得鮮血淋漓的生肉就放在嘴邊了。
許多狼人舔著嘴唇,扭動伸腰,邁動雞腳,就如同貓兒見到了魚,有些難以抗拒。
黑珍珠無聲的一笑,美麗的大馬眼睛無邪的看著阮誌文:“好久不見,阮誌文。”
“是呀是呀,你們一切都還好吧。”阮誌文站起身來,咽了口唾沫,兩側嘴角向兩側列過去,露出了更多的牙齒。他的牙又尖又長。黑鼻頭,白鼻梁。
“你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黑珍珠收斂了笑容,認真的問,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熠熠生輝。
阮誌文微微一扭嘴,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你們不是也變了嗎?原因都是一樣的,見鬼了。”
“額,那你們不恨嗎?”黑珍珠不願意多看這些狼人一眼,看著他們的狼頭,踏在地麵的大雞腳,她從心底惡心,所以她想單刀直入。
“恨?恨,當然恨……可是恨誰呢?”阮誌文茫然的看著頭頂的小天窗,他的狼嘴撅起來,真的可怕。
“恨那個把咱變成這幅摸樣的人,也就是那個你說的鬼,瑞星人。”黑珍珠昂然走進了一步。
“啊,瑞星人,恨恨,我們當然恨了。可是他們……”阮誌文搖了搖大狼頭:“就是一百個你我,也不是對手,恨有何用?”
“我的意思是咱先多聯係一些人,力量大了就可以……”
“雨林人。”阮誌文突然笑起來了,搖頭晃腦的,那笑聲嗚嗚嗚的,隨著他的一陣笑聲,堂內其他狼人也笑了起來。
一個狼人輕蔑地說:“雨林族長,你以為是比力量嗎,人多力量大,這是比兵器的年代,比……他們的飛鯊魚,還有那強光,你有嗎?還是我們有?她們有打不死的機器人,還有大槍……好東西說也說不完,你想聯合我們和他們做對,那就是在害我們,當然也會把你們自己害死的。”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空,裏麵似乎有些悲憤。
“對了,前些日子聽說他們和你們遭遇上了,你們的人死了大半吧?”一個女狼人探頭探腦的圍過來,不時地探著鼻子,在黑珍珠身邊,嗅來嗅去。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粗啞。
黑珍珠嚇了一跳,發現這個女狼人身材高大威猛,肚子也是奇大,這大塊頭起碼也有二百斤了。雞一樣的大腳爪子在自己身邊逡巡,突然一個腳爪子踩到了自己的腳尖上,疼的黑珍珠驚叫了一聲,迅速抽出了腳,原來是雞腳爪子的角質爪尖剜住了自己的腳肉。
這隻大女狼其實就是阮誌文的母親,她圍過來,其實是想下口吃人了。因為紅膚人的肉感和紅紅的血感都刺激到了她的食欲,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人肉了。再者,她跟本不懼怕紅膚人,眼裏心底都是極其蔑視的,落後的人種,隻配做食物。
她那長長的狼嘴伸到了黑珍珠的脖子上,森然的牙齒露出很長。
黑珍珠抬起手裏的小匕首,輕輕一輪,阮誌文的母親嘴唇就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留了下來……
於是殿內炸鍋了。
“大膽,黑珍珠好不險惡——”阮誌文這隻穿著黑西裝的狼人,眼裏冒出了欲火,口水順著舌頭滴落下來:“左將軍快率眾拿下他們,右將軍你帥眾把外麵的雨林人拿下。”
大男狼一聲呼喊,兩旁的狼人侍衛團團將黑珍珠一行人圍在當中。
另有一男狼帶著幾名侍衛端著大刀衝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