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器人一樣的家夥。
後麵陸續站了齊排排的一些大高個女人,像一排排螳螂的脖子伸長了來看。
是那些美女工作人員。
其中一個美女慫恿著他:“摸她,據說撫摸很管用。地球人都喜歡摸的摸了就會產生……欲望吧,是吧。”
那個男人便抬手摸我的臉。
他的手冷的像死人的手。
而且硬得像輪胎。
他的表情依然如故。
不喜不怒不驚不悅。
“ 怎樣?有感覺嗎?”
一個女人問。
那男人搖了搖頭。
“ 據說地球男人喜歡摸女人的胸,你摸她的胸看看。”
那些個女人又給他出主意。
那女人的聲音帶著細細細的音節,我知道那是她們在笑,我眯著眼睛看,在我頭頂的上方,站著一個瑞星女人,她不但口裏發出古怪的嘻嘻嘻的聲音,臉上的肌肉在亂動,我明白,她是在努力微笑,但效果卻可怕。
我瞪視著她。
他們都不以為意。
但是一個女人說了:“啊,她的眼睛好亮……”
那男人掃了我一眼。
便伸手去摸我的胸。
我看到了他那空洞無邪的眼神。
知道這就是死去了情、欲的瑞星男人。
那些女人,她們是期望這些男人能在我這裏獲得愛欲的重生。
我屏住了呼吸。
以便自己更像個死人。
我用冷冷的眼神看著這個家夥。
他在這些女人的指導下。
摸過了我的每一寸肌膚。
一直摸到了我的腳尖,也依然如故。
然後表情嚴肅的和大家點了點頭。
昂然走了出去。
屋子又靜了下來。
我心內竊笑。
低能兒就是你們了。
除了瘋狂的發展侵略,揮霍能源,你們還會什麼。
透過玻璃天花板。
我看到了那些女人都費解的看著我。
她們的表情滿是疑惑。
一個女人問另一個女人:“你剛才和那個地球男人……也不行?據說地球男人再摸女人的胸時,女人會很快活,你沒有那種感覺?”
“沒有,他摸我就像你摸我一樣,他也吻了我,可是也不行,躺在一張床上什麼感覺也沒有。”
三號女人眼睛直視著計算機說。
她的眼神也是空空的。
屋內沉靜了一會兒。
一個聲音問:“那,咱們怎麼處理這個?一號組長?關進黑屋子,還是送進克隆城堡莊園?”
“ 把她也關進克隆莊園裏的籠子裏吧,說不定以後智長還能有用處。”
於是。
立即過來一個女人。
在我的玻璃床頭上一拍,那些鎖著我的鐵壁就縮回去了。
那女人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拖下了床。
拖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裏,很大很白的一個屋子,白晃晃的。
裏麵排列著許多的金屬籠子。
就像動物園裏關著大黑猩猩的籠子。
這些籠子都是方形的,黑色的。
可以看見每個籠子裏麵都有一張床。
每張床上都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全都是外國人。
他們有的在酣睡,有的在絕望的哭泣,有的在擁抱,忘情的吻著,有的在發怔……
我的脖子被這個女人給勒的很痛。
衣領的扣子也給弄掉了。
她把我像一隻死雞一樣的扔進一個籠子裏,就關了門。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巨人般的身影迅速的消失。
我的四肢依然麻木。
根本無力動彈。
周圍的籠子裏的人漠然的看了我一眼。
或者一些人連看都不看我。
仍然繼續著自己原來的樣子,或哭或呆,或忘我的做著愛……
我張著嘴無聲的哭喊著宏信……
過了好久,我才有了一絲力氣。
我向那張床爬去。
身下是一片血跡……
我索性就不爬了,趴在原地不在動彈。
流著眼淚。
以為魚肉,爬到那裏都是一樣。
在這個屋子裏。
光亮永遠都是一樣的。
景物也總是一個樣子。
溫度也沒有變化,所以不知時間是多少。
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十分鍾,更可能是一天,宏信就被送進來了。
他是被智長親自送來的。
智長的聲音聽起來不再是冷淡的了。
似乎多了一些地球人做作的味道:“你先在這裏住著吧,我還有事情,等我回來再來看你。來吧,抱抱我,小男人。”
我就趴在他們的腳下。
目睹著智長一身鮮紅的熒光衣裙。
一尺長的大腳穿在黑靴內,橫在我頭前。
宏信被她摟在懷內。
就像一個姐姐在樓自己的小弟弟一樣……
智長低頭親吻完宏信的唇。
高大的身影帶著幾個更高大的機器人離開了。
我在她眼中已是糞土。
在他們都離去後。
宏信俯身抱起了我。
他的青灰臉色很嚴峻。
身軀有些抖,雙手冰冷。
他緊緊抱了我一會兒後。
才慢慢向那張大床走去。
嘴唇貼在我耳旁,低低地說:“老婆,咱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我抹著眼淚趴在他肩上。
用力的點著頭。
我是萬分渴望離開這裏的。
可是我們會有什麼辦法?
“智長回來後,我們要利用她,想想辦法老婆。”
宏信的聲音聽來有些發抖。
但是透著執著。
我隻機械地點著頭。
其實,我很懷疑宏信會有什麼辦法了。
即使離開了,也很容易被抓回去。
除非躲進大樹村莊裏。
可是那個洞口早已被封死了。
突然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在我倆身邊響起,砰砰的……
原來是一個歐洲小夥子在瘋狂的砸牢籠。
這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夥子,長得高大威猛。
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量,鐵籠搖晃起來。
他的大手上全是血。
他的白瘦的臉頰上長著黃胡須,一看就知道他屬於身體特別結實的一類。
他的牢籠巨我們有六十米遠。
他在左側,而我們在右側。
中間是一條通道,並無障礙,彼此可以一覽無餘。
這陣撞擊聲自然引來了瑞星人。
兩個瑞星男人一眨眼就進來了。
其中一個就是想在我身上回複愛情的家夥。
他仍穿著紫色的熒光天衣,頭發略長,微微卷曲,嘴角扁而闊,留有淡淡的胡須,步態優雅。
他的身邊是一個和他同樣相貌堂堂的人。
穿著熒光黃色的短袖衫。
兩個人背著小背箱,悠閑地走來。
熒光紫衣人在對那個熒光黃衣人說:“長清,我很想把自己的內髒和這個人調換一下,我已觀察好幾天,這個人看起來很健康,說不定和他交換完畢後,我就會恢複瑞星男人本色,幫幫忙。”
“什麼?”這個長清立刻站住了腳步,直直的看著紫衣人,他的金屬聲音像一隻大鵝在叫:“元素總管,你忘了咱們的規定了嗎?我們瑞星人不講有情,恩義,關係,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的,你要壞規矩嗎?”
“規矩,是糊弄一般公民的,而我不是一般公民,我在元素總管的位子上待了幾千年,沒被替換過。”紫衣人威嚴的站在一旁,目視前方,想一尊冷酷的塑像。
“為什麼,我們瑞星上會有如此不公平的事件?”長清的聲音輕了下來,但是依然機械。
“你不需要知道,隻要照我說的做就好。”
“可是,此事敗露,我們會被判狼刑一百年啊。”
“我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萬無一失。”紫衣人拍著黃藝人的肩。
“ 嗯……不行,還是不行,元素總管,這些人都要留著做克隆用的,如果被你用了,就克隆不出原生態的地球人了後果……不行絕對不行。你怎麼想的?”
那個長清一臉正色的拒絕了。
“今天這裏無人,咱偷偷的,誰又會知道呢?這麼多人,都可以做克隆的,不一定非要用他啊,現在恰好智長也不在,你隻需要幾分鍾。不然你給人龍保留記憶的事情……”
瑞星人永遠都是語氣平和的,無情的。
盡管裏麵有可怕的陰謀。
他們也不神秘與驚慌。
長清急忙示意元素總管不要再說了:“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是,我擔心智部智長……”
那個熒光黃色的人四外看了看。
“擔心她幹什麼?她也不管這裏,這裏歸醫科廳管,歸咱們管。”
熒光紫衣人鎮靜地說。
“我知道這個,我是擔心萬一……如果她心血來潮回來了,必然會發現的,她那個人狠……不會放過你我,弄不好,我們都會被變成狼服勞役啦。”
“不會的,她帶金鐵機器人去了火星,運管部的人們都去了西沙漠,現在這裏除了那些個醫科部的女人們外,空無一人,就連總長大人也不在,去了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