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一晚的感覺如何?
盛繁花撐著額頭坐起身茫然的朝窗外看了一眼,擰緊了眉。
“係統?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兩杯就會醉?”
穿越時,宿主的身體情況會盡可能的向她的身體靠攏,就算是後勁兒大的酒,也不可能兩杯就醉,還喝斷片了。
係統也跟著納悶,它翻遍了係統都沒查到,最後隻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大概是這次原主的身體素質太差,所以可能達不到以往的標準。”
行吧。
她也不在這種事上糾結,知道是個意外就行。
現在外麵天色昏暗,她也沒表,估摸不出具體時間。
她摸了摸空蕩了一晚的肚子,懶散的打個哈欠,晃晃悠悠的往山上去。
家裏的東西是都被趙沈氏鎖著的,她也犯不著為了那三瓜倆棗的鬧。
可萬萬沒有想到,剛出家門,這個意外就導致她以身犯險了。
背後的腳步聲被刻意放輕,預計人數大概在三四個人。
她在心中罵了係統一遍,這才慢悠悠停住腳步,左右打量著可以逃避的環境,嘴上卻道,“還不出來?”
現在並沒有讓她可以安全無虞的環境,所以她需要想辦法先穩住身後的人。
“廢物!”一聲斥責中,楊媒婆拎著一根長扁擔,帶著人慢慢靠近她。
這幅樣子看的盛繁花有些想笑,她慵懶的往樹上一靠,將後背緊貼在樹上,這才抬眼問道,“等我很久了吧?”
看楊媒婆眼下的青黑,她腳尖點了點地,預估了下接下來的戰況。
憑她的實力,這些人不是問題,但如今在這個意外的情況下,結果如何還就真不一定了。
楊媒婆也沒有想到會被她發現,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
她敲打著木棍,左右看了看,厲聲道,“還有半個小時大夥就都出來了,趕快的。”
這個小賤.人敢那麼算計她,總得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不死也得給她脫層皮!
見他們分散著逐漸圍過來,盛繁花眼眨了眨,忽的往樹後一躲,拉開雙方的距離。
“楊嬸子,你知道什麼叫綁架嗎?你是批鬥沒挨夠打算直接坐牢了嗎?”
看著他們手裏的繩子之類的全套裝備,她就知道今天不是那麼容易全身而退的。
但如今已經到村口和大山的交界處,這裏不是春秋采摘之季,人煙稀少。
指望別人救她,那估計是不可能了。
聽到這番話,幾個圍過來的男人腳步一頓,猶豫著看向楊媒婆。
現在畢竟不比當年亂世,這丫頭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們也是收錢辦事的,沒必要為這搭上命啊!
主席都說了,要學雷鋒同誌。
沒想到他們的立場這麼容易動搖,楊媒婆氣急敗壞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放她走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盛繁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趁他們還在猶豫時,忽的轉身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可不是為了口氣要拚命的人。
“該死的小賤.人!愣著幹嘛,追啊!”
楊媒婆明顯動了殺心,這小丫頭說的沒錯,如果這事一旦暴露,那定是要坐牢的。
如此,不如就將人教訓一頓後滅口,神不知鬼不覺。
趙家還真能為了十五塊錢刨根究底?
盛繁花是練出了腿腳的,但這具身體卻沒有。
和幾個健壯的男人相比,她的短板很快就暴露了出來,看著呈圓圈圍過來的男人,她抿了抿唇,心中戳著係統。
“我這次可是被你害慘了,就沒點什麼補貼?”
係統:“……”
“裝死是沒有用的我告訴你!”盛繁花在心中喋喋不休,麵上卻一副平靜。
楊媒婆很快就喘著粗氣追了上來,眼中怒火滔天,“小丫頭不是挺能跑嗎,你繼續跑啊!”
事到如今,盛繁花也不跑了,她平複著呼吸,戒備的看著對方。
耗磨了這麼久是出乎楊媒婆的預料的,她顯然沒有和盛繁花廢話的心思,此時天方既白,很快就有村民要出來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幾人對視一眼,幾個男人便抻著繩子拿著手帕圍了上來。
一拳難敵四腳,盛繁花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剛踹了一個男人雙腿中心位置時,人就模糊的倒下去了。
見終於將人放到,楊媒婆也是鬆了口氣,拍著胸口站了過來,踢了踢倒在地上人的胳膊,舒了口氣道,“你們還算有點用,將人綁了,帶到瘸子的木屋裏去。”
這瘸子是這深山裏的獵人,早年間還見他拿著獵物下山跟村民們交換過東西。
可自從他被猛獸傷了腿後,就沒見他下過山了,幾年前有人冒險進山,這才意外發現了他的屍體。
他一死,那木屋也就空閑下來了,不過位置過於靠近深山,也沒幾個人敢住進去,也就擱置了這麼些年。
雖然不想進深山,但她拿的錢足夠多,那些遊手好閑的男人自然沒了顧忌,扛著人就進了深山。
以至於,盛繁花醒過來,是在冰冷的地上的。
“……”她看看周圍的環境,隻覺得頭疼欲裂,沒忍住戳了戳係統,“我是又傳了嗎?”
這次係統倒是沒在裝死,很快就給了回複,“宿主6580,目標檢測依舊處於該世界。”
盛繁花的記憶回歸,她下意識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盡量放輕動作,聽著外麵的聲音。
外麵的人似乎在吃飯,說話聲音模模糊糊的。
不過幾個重點詞還是讓她聽進去了的。
這裏要回到村裏,大概需要走半個多小時,不算太遠,在聽著外麵的鳥聲,和狹小的窗戶透出來的外景就不難猜到,她是被人帶進了山。
這倒是意外了。
她初次進山時,就來過深山的邊緣,這裏對她,不算陌生。
聽著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門邊,她迅速躺了回去,偽裝成自己還沒醒的模樣,隻狠狠的罵了係統。
如果按照往常,她應該是跳起將這些人製服的。
那人進來看到她的情況顯然有些意外,忍不住蹲下來彈彈她的鼻息,撓了撓頭。
“難不成下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