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柳婉婉膽戰心驚的在宮裏穿梭著,她苦苦懇求了軒轅跋好久,才讓他答應讓自己裝成丫鬟跟進宮裏來。
來到預定的地點,一名小太監正等在那裏,見她過來,不耐煩的揮了揮拂塵。
“跟咱家走吧,大人已經等姑娘很久了。”
一個太監……柳婉婉壓壓火氣,笑著往他手裏塞了銀角子,這才跟著往裏走。
一路上,她不停地左後環顧著,最後實在耐不住問了一句,“公公,宮裏的看守這麼鬆散了嗎?”
竟然沒有見到一個巡邏的人。
太監身形一頓,沙啞著聲音回道,“今兒是中元節,侍衛都去禦花園附近了,這裏偏僻,自然是沒人來的。”
聽了這話,柳婉婉心裏微鬆了下,快步進了一個小院子。
“你怎麼才來?”那人不耐煩的敲敲落滿灰塵的桌子。
柳婉婉氣不打一出來,“你以為進宮很容易嗎?”
柳晟全賠笑道,“是我太心急了,一路上沒有人跟著你吧?”
柳婉婉低頭解著披風,聲音低沉,“沒有。”
那人抬手忽然抱住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輕笑著,“怎麼不高興?是因為多日沒見到我?”
柳婉婉沒好氣的將人推開,隔著昏暗的燭光打量著麵前的人,那人麵容白淨,一如既往的帶著她喜歡的書生卷氣,“你還知道?”
“我以為你已經喜歡上那位將軍了呢,可是害得我好傷心。”柳晟全再次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誘哄著她。
柳婉婉翻個白眼,任由那人將自己的領口鬆開,微喘著,“我有沒有動心你還不清楚?你說過的話沒忘吧?”
那人喘著粗氣,“當然沒有,等咱們拿到錢就下江南,好好過咱們的悠閑日子。”
“你舍得你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利?”柳婉婉心一動,不動神色的問道。
“當然,再好的東西哪兒能比的過我的婉婉?”柳晟全笑著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一邊吩咐人打掃過的拔步床上,房間內響起一片曖,昧的聲響。
院子裏的軒轅跋看了眼侍衛,侍衛領會手下一動,挾製住的太監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血緩緩染在這片枯黃的草上。
“你都看到了什麼?”軒轅跋眼底帶著血絲,手攥的死緊。
侍衛手一抖,急忙跪下以表示自己的衷心,這才得到一句輕飄飄的退下。
軒轅跋深吸口氣,深深的看了眼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轉身離去。
他今日進宮時就感覺到不對,特別是柳婉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原以為她是緊張,還特意安慰了她一番。
見她說要去出恭,他還安排了人偷偷跟著她,擔心有人衝撞了她。
結果,沒想到,倒是給了他個大大的驚喜!
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確實到處充滿著詭異,世界上哪兒有真正和你各處都相符合的人呢?
不過是偽裝出來的樣子罷了。
想起今早上為了給她封正跟母親的爭吵,軒轅跋隻覺得自己異常可笑。
宴會上,皇上往這邊掃了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不住的冷笑。
而盛繁花這邊,她自從軒轅跋進來後,就仔細觀察過他的神情,失魂落魄,似有所悟,看來事情成功了。
她低頭抿了口酒,嘴角微勾,曾經欺負過原主的人啊,她都得一樣樣的找回來。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她凝眉看過去,神情中有些不滿,卻不料一下對上了盛瑾的視線。
兩人視線交彙,不知為何,盛繁花忽然開始心跳加速。
她凝眉撫了撫胸口,警惕的看向盛瑾低頭喝酒以來躲避他的視線,心中暗暗呼叫係統,“係統,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
在原主的記憶裏,可從來沒有過這麼一號人物。
係統確鑿的聲音響起,“可能是和原主有過交彙,但原主不記得了。”
“你確定?”盛繁花是不怎麼相信它的話的,按照盛瑾這樣的態度,兩人必定有過什麼交集,但記憶中關於他的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而且,這個人,給她的是從骨子裏帶來的感覺。
“確定。”係統核對過資料,“一個小世界,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任務者。”
盛繁花淡淡的嗯了聲,不在躲避他的視線,反而充滿探究性的回看了回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會給她帶來很大的突破口。
見她回看過來,盛瑾的笑容更大,他隱晦的舉了舉酒杯,微微一笑。
察覺到他們互動的盛葉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
回到府內,盛繁花就借口疲累回房休息了。
軒轅府。
老夫人冰著一張臉等他們回來,看到柳婉婉眉目含春的模樣,更覺得厭惡。
曾經覺得這是給他們府裏開枝散葉的,現在看來,倒是她高看了這女人。
“宮中宴會,你帶個妾室去參加,是不是覺得我們軒轅府還不夠顯眼?”
柳婉婉咬牙,承受過一番歡樂的身體發軟,她卻仍舊老實的跪下磕頭,剛想請罪,就聽到軒轅跋的一句冷冰冰的話。
“是母親,之後我定不會再犯。”
柳婉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怎麼回事?
他不應該護著自己才對嗎?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軒轅跋的態度讓老夫人一楞,心中欣喜了一瞬,等又觸及到柳婉婉的視線時,臉色又冷下來。
柳婉婉實打實的磕頭,柔弱的半坐在地上,“是妾的錯,老夫人莫要生氣,妾之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