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警衛團的卡莉婭閣下嗎?大晚上怎麼到我這裏來了?”
原本在屋子休息的越三餅,突然聽到手下人說有個披著鬥篷不明身份的客人來找他,對方還是個能力者,匆忙起來,發現來人是警衛團團長卡莉婭,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
他原本就借助方零起的關係,成為警衛隊一員,由於方零起兄妹兩人的升遷職務的變化,自己從警衛隊一個普通警衛,成為一隻警衛隊的大隊長,借著方零起的關係,生活可算是順風順水。見這位大人過來,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對方是來懲戒他的。
“當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畢竟我覺得你個人比起那些人還算可靠!”卡莉婭目光掃過四周,特別是他裏麵的房間,陰沉地臉說道。
“難道說,旅團長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在下去完成?”
越三餅不傻,見她這般說,馬上想到有別人不易出門的事情要他去處理,對方這般說,是把他當成親信來對待,內心高興不已。
“啊,這種事情,我知道,一定挑選出信得過的得意部下,讓他們去完成。”越三餅見她低聲對自己述說事情及任務,臉色不禁變得嚴峻起來,這可是件大事,難怪需要這位大人親自過來。
“事情如果順利解決,你之前和其他一些人所做的事情,我可以當成沒看到,之後也會受到格外器重;如果失敗,那麼就準備好後事吧!”
卡莉婭說完,便走出越三餅地房間,留下他一個人。
“旅團長大人還真是的,這對於我來說,也是機會,當初選擇的並沒有錯,到時候還是建議一下,讓旅團長在兄弟身邊留幾個人保護,免得這種事情還會發生!”
越三餅可知道自己獲得軍權時做的事情,參與抓捕黑戶口的事情,霸占一些年輕的女孩,殺死幾個普通的市民,擅自減少一兩下發給部下的軍糧等,真要被追查起來,這些可大可小的事情,若是不被長官們包庇,那可是會要命的。
“零起兄弟,你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也多虧了你,我越三餅才能左摟右抱,讓他們去好了,那一片他們比較熟悉!”
這樣想,越三餅便想到替自己幫事的人,覺得這件事非他們不可,交給其他,隻會令他擔憂自己的小命。
夜晚,沒有外套暖和身體的方零起,加上被關押在一間四麵透風的廢棄房間內,全身不自覺地打寒顫。
“想來,月憐應該會大發脾氣!希望她不要亂來!”
方零起現在還算安全,這些混混也替他準備晚餐,卻是不和口味的米粥和泡菜,加個大窩頭。他見看守自己的兩個混混朝他投來羨慕的目光,一個個對他手裏的窩頭流口水,想來他們平日裏很少有機會遲到麵食。
“這個窩頭我不喜歡,你們要不要吃?”方零起對其中一個人看守他混混說道。
“啊,你想用窩頭收買我們?”其中一人十分謹慎,他不認為這個被他們綁架的富家少爺會憑白給他們窩頭。
“當然不是,我也不需要你們把我放走,隻是有點問題想問問你們!”方零起回答道。在這個大災難的世界裏生活數月,經曆過不少事情,沒人會為了一點綠葉放棄一片森林的。
“哦,是這樣,那麼你問吧!”
其中一個人接過他的窩頭,分成兩半遞給另外一個同伴,一邊啃著窩頭,一邊看著這位富家少爺。
“像你們這樣人,隻要肯做,應該不愁吃的吧?為什麼要在這裏混日子?”方零起望著他們兩人,滿眼疑惑地問道。
“你說的沒錯,隻要肯下力,還不至於餓死的。很多人因為這樣,而加入進去,一個個都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或者給某些勢力當炮灰,許多滿懷期望的人,都死在路上,就為了一口飯吃,你這種什麼都不愁的家夥,是無法理解我們的。”
他越說越生氣,好半天才平複下來。
“糧食本身就十分的有限,不可能分配給每一個人的,說白了就是按勞分配!如果你們處在管理層的位置,未必比他們做的好。”
方零起平歎了口氣,望著這個比他年長幾歲的青年,淡然地說道。
“你這種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家裏人會乖乖把錢送來嗎?”他抱怨地一聲,又詢問道。這可惜關係到他們幾十個人今後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應該會送來的,我的命還是很值錢的。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機會享受這筆錢了。”方零起很清楚妹妹的品性,這夥見錢眼開的家夥,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他是這樣說的,和這位富家少爺沒什麼好說,站起來和同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吱吱”地響聲,傳進他們的耳內,像是木門被人打開發出的聲音,其中一個同伴不禁從房間裏走出,察看外麵的情況,發現走寬敞的走廊裏並沒有人,朝房間裏走去。
“夥計,沒什麼情況吧?”另一位看守的同夥,對剛走進來的詢問道。
“沒有,估計風聲!對方也不可能知道我們把人藏在這個廢棄的大樓裏。”他覺得是因為四周太過安靜,被一點風吹草動引起的警惕,外人很難再這片廢墟裏找到他們的落腳地。
“是這樣,我還擔心對方派人來救呢!”見夥伴如此說,頓時安心不少,出了什麼差錯,他們可是會被老大教訓的,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跪坐在地上的方零起,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看起來剛剛他們認為有人進來。他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被關在哪裏,應該身處某個廢棄的樓房裏,加上沒有任何的燈光,想救他也頓時間內也很難找到他。
他覺得與其坐著等待,還不如躺下去好好修一下,閉上雙眼,馬上又因為冷風從窗口進入,吹走他的睡意。
“想睡覺都不成,還真是……”方零起發著牢騷,在兩個看守人相互間談論的時候,看到一條黑影從他身後損壞的窗戶裏伸出,馬上又消失不見。
“兄弟,我剛剛好像外麵站著人。”其中一人注意到方零起背後的窗戶,推了推身邊的同伴,發出質疑聲。
“我說,你該不會眼花了,我們這可是九樓,外麵可沒有供人攀爬的地段。”他明顯不相信對方所說,除非是特殊的能力者,不然很難從哪裏出現。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對方不放心地說道。
“我知道,看看就看看!”
兩人走到方零起的身後,將頭伸出,注意著窗外的情況,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半個人影,覺得自己的同伴是眼花了。
“根本就沒人,就不要大驚小怪的。”
“看來是我眼花了!”
“就是,就是!”
兩人不禁背靠著入口處的房門,坐在地上無聊的打起哈氣,現在時候不早,加上白天的時候因為要抓這位富家少爺,沒有休息,現在變得有些困。
“難道我也眼花了?”
方零起心中疑惑,他可是看到出現在身前的影子,這兩人卻看了下,並沒有發現,有可能躲在某個地方吧。
“是方零起參謀官嗎?”窗外,傳來輕微地聲音,令方零起驚訝起來,同時注意著屋內的情況,發現看守他的兩人,已經迷糊地犯困。
“你是……”
方零起根本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他不敢回答,而是反問對方。
“第三旅團警衛團越隊長的手下!奉命前來搭救您的。”
他是這樣說的。
方零起並不清楚他所說的越隊長是誰,在他的認知裏,姓的隻有越三餅這個人,對方好像隻是個普通的警衛員,什麼時候變成隊長了?
“你是越三餅部下?”
他試探地問道。
“是的,請問參謀官閣下,屋內隻有兩個人看守您?”他答應一聲,又詢問起裏麵的情況。
“當然,現在他們兩個好像困了,可能在睡覺……”方零起告知對方房間裏的情況,他並不清楚在屋外還有多少人,見到其中一個身體突然動了下,匆忙閉上嘴巴,發現他隻是打個盹,並沒有起身,這才安心。
“情況大致已經了解,這就進來救您!”
他說著,便從窗外爬進來。
方零起看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一個影子,扭頭望去,是一個臉上帶著白色麵具的家夥,雙手與雙腳間套著類似壁虎肢體般的吸盤,估計是使用這東西才能夠在外麵自由的爬動。
他沒有說話,從腿間抽出一把軍刺,割斷方零起身上的繩子。
“從哪裏離開?”
站在窗前的方零起望著來救他的人,詢問道。他們現在可是在九樓,從這裏下去,腳一滑,就算是自己的身體,恐怕也會摔成重傷,短時間內無法移動。
“我背您下去!”他是這樣回答的。
方零起總覺得他地聲音自己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嘩啦!”
方零起看著蹲下身體的人,準備照他所說的做,黑暗中沒有注意腳邊的情況,將一個空瓶弄倒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變成碎片。
“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