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褐發青年發難道。攔住眼前的火頭兵,不打算讓他離開,看起了一場糾紛在所難免。
方零起同妹妹她們一起,除了在外麵生活的一月時間,處於不會為食物發愁的人群。單單是方月憐y一個人,就能保證他們不會餓肚子,加上他們能力者身份,比起普通人享有的一些的特權,從來不會擔心生活問題。
“所有人都一樣的,誰不是提著腦袋過來?如果不是為了一口飯,才不來當兵呢!你有本事,可以去向長官們理論。”火頭兵氣憤地說道。
“那個,兄弟,我把我的窩頭給你,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何必自家人為難自家人,還是趕緊吃吧!”方零起有些看不下去,拉著自己的戰友說道。他放置在帳篷內的背包裏,有攜帶的幹糧,一兩頓沒吃上不要緊的。
“哼!”褐發青年見他這樣,猶豫一下便將對方放走。另外三人拿著自己窩頭已經開工,褐發青年看著僅有的一個窩頭,並沒有獨吃的打算,拿在手裏準備扳成兩半,卻被對方伸手阻攔。
“我說給你就給你,這個窩頭是你的,別讓我難看。”
“兄弟,你這是為難我才對吧?雖然我們是同一個帳篷裏的,可我也知道,人隻吃稀的不行,需要這東西墊墊胃!”
他當然不肯,對方好心讓給自己,如果獨吞,那還是人嗎?
“我自己帶著幹糧,雖然味道不太好,你不需要擔心我會餓著的!”方零起解釋道。
“嗯?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就放心了,我的名字是越三餅,兄弟你呢?多大了。”他沒有猶豫便拿起窩頭,一邊吃一邊問道。
“方零起,十七歲!”他喝著清淡的菜湯,回答道。
“沒想到兄弟你這麼年輕,原先是學生吧?隻有學生才會這樣,像我這種在社會中爬滾的,一般不會把自己的東西讓給別人。”越三餅看著他說道。
“是學生……”
方零起剛回答一聲,越三餅看到一個身穿軍服頭戴深色貝雷帽留著烏黑長發的年輕女孩走來,單論容貌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卻也不差到那裏,就在他們麵前停下腳步。
“零起,原來你在這裏,聽說你到某個小隊去了,我們還擔心你呢,剛剛我看到你們跟火廚爭吵,是因為沒有吃的嗎?”
黑衣陶望著他半眯著眼睛說道。
“餓,這不是被長官安排的嗎?我也隻能接受命令,畢竟我之前多少算是個警衛,不過還在第九聯隊裏。”方零起回答道。就午餐這個問題,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要不要我和月憐說一聲,順便讓那個把你調出來的家夥和你換個位置。”黑衣陶一臉認真地說道。令方零起身邊的越三餅看的一愣一愣的,從看到她身上的服飾,就清楚人家和自己不同,一瞬間把對方當成女神般的人物,沒想到和剛認識的兄弟關係這般好,完全沒把警衛隊的人當回事,簡直不可思議。
“對方也不是誠心為難我,想來在警衛隊看我不順眼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我這種樣的人,遭人討厭很正常。”方零起沒覺得什麼,他不遭人待見的原因很多,比如那懶散散漫的樣子。
“是嗎?月憐現在因為比較忙,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讓她知道,把你丟出來的家夥,可是會過的很慘。對了,這個給你,是我今天早上做的便當。還有佩斯特和四乃慧兩個人可能是累了,現在還在睡覺,等她們醒來後會怎樣,我可不知道!”
黑衣陶將包裹丟給他,轉身離開,臨走時地話,向是在提醒他般。
“兄弟,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之前竟然在警衛隊裏幹活,聽說警衛隊和我們的待遇不同,單夥食就比我們強,以後如果回去,兄弟順帶我一起可好?”越三餅見那個女孩走遠,湊過來說道。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方零起搖了搖頭,既然有黑衣陶便當,就不需要再喝這個菜湯,翻開飯盒,就開動起來。
越三餅看著方零起的夥食,發現裏麵還有肉食,單單聞聞味道,就會流口水。看著被自己吃掉大半的窩頭,覺得人比人氣死人,心知要同對方搞好關係,這小灶可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吃過午餐的方零起和越三餅朝駐紮方向走去,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多,不過會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消化時間,算是給他們放鬆一下,偶爾會有長官們路過查看他們的情況。
回到帳篷裏的方零起,看到比他們兩個提前回來已經躺下來休息的三人,找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便躺下去,緩緩閉上眼睛。
因為上午的事情,他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時間不等人,還在休息的方零起,被人搖晃醒,睜開雙眼,便看到濃眉臉上長有胡須的小隊長胡克。
“小子,快給老子我醒來,帶上你的裝備給我去集合。”他是這樣說的,之後便轉身離開。
背上突擊步槍和背包的方零起從帳篷內走出來,看到在外麵等他的胡克及小隊成員們,眾人朝大隊會合的地方跑去。
“出什麼事了?”方零起向跑在他前麵的越三餅詢問道。卻見對方搖了搖頭,似乎也不清楚為和會集合。
整個小隊來到會合的地方,發現四周早已有不少戰友們在等待,看樣子整個第九聯隊幾百號人都在這裏。
“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方零起想到什麼,他們的聯隊長把大家都叫來,恐怕會有事情要說的。
“零起兄弟,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越三餅看著他陰晴不定地麵色,詢問道。
“我沒事!”方零起搖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第九聯隊副官約翰走來,手裏拿著一份資料,站在一處較高的小坡上。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警衛隊的人。
“咳咳,大家一定非常好奇,為什麼在隨時都會爆發戰鬥的現在,把大家集合起來,是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約翰輕微地咳嗽兩聲,望著在場的眾人。
就在他準備繼續往下說時,身披白色大褂頭戴同色貝雷帽的聯隊長走來,一腳將捆綁的某人踢到眾人麵前。
“餓,還真和我想的一樣,真是的,何必這樣!”
方零起苦笑地望著走近視線間的妹妹方月憐,跟隨她一起來隻有卡莉婭,黑衣陶、佩斯特和四乃慧三人都沒看到。
“約翰副官,你繼續!”
方月憐望著他,冷聲說道。她從這家夥嘴巴裏知道事情的經過,自己隻是和格斯特旅團長他們一起開個會,就發生這種事?
約翰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變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令他內心一緊,看著被捆綁住的警衛隊隊長科米爾一眼,繼續他要說的內容。
“我想很多人並不清楚,今天上午究竟發生了什麼,在即將抵達這裏的路上,我們停留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某些人或許通過流傳的小道消息知道,不過我在這裏鄭重的告訴大家,就在三個小時前,我們遭遇喪屍的襲擊,它們已經是發生異變的突變體,我們整個先鋒軍失去數個能力者,才將它們擊潰。”
約翰見大家都被他所說吸引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接下來才是主要內容,雖然演講稿看起來一大堆毛病,卻得到格斯特旅團長的肯定,宣揚這種勇敢不畏的精神。
“當我們的能力者一個個被突變體殺死時,一名普通士兵,在沒有收到任何的命令下,帶著他的突擊步槍衝去,同突變體戰鬥,這是多麼一種精神。他雖然沒有射殺任何一隻突變體,最後還被能力者救下,卻震驚了長官們,認為我們許多的士兵,缺乏和他一樣的精神,沒有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的覺悟,甚至因為私人的嫉妒心而排斥喚醒廣大官兵的意誌戰士,而他的名字就是方零起!”
約翰大聲地喊出這個人的名字,他也目睹過那一瞬間的英勇,這正是他缺乏的東西。
“零起兄弟,好像在喊你的名字!”回過神的越三餅,拍了拍身邊的戰友,他可沒想到和自己一起吃午餐的家夥,竟然是這樣的人,而且還比自己年輕。
“接下來,有請方零起同誌上來和大家說幾句!可千萬不要因為人多而退縮!”約翰說著,發現人群中無人回音,略顯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由繼續說道:“方零起同誌,你在哪裏?”
“他在這裏,在這裏!”
越三餅指著他身邊地黑發青年大喊道,臉上露出喜悅地笑容,就像是他被戳中一般。
“哎!”
方零起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走上去。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畢竟從未有演講之類經驗,麵對如此多的人,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方零起,你不需要緊張,你妹妹她們都看著你,隨便說點什麼就好!”約翰見他這幅樣子,輕聲說了兩句,便站在一旁。
“那個,大家好,我是方零起,很高興站在這裏,我其實並不是什麼不畏生死的人,相反還是比較怕死的那種。恐怕大家會奇怪,我為什麼會拿著步槍衝出去?因為被突變體殺死的能力者裏,有我一個朋友,我為了替她報仇而去的,結果什麼都沒做,如果不是其他能力者及時趕到,差點丟掉自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