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半獸人之神

經過短暫的休憩時間,半人馬獸從地上站起,帶著三個人類,走在深林間。身在其中,隨身攜帶的的人類定位器材,均受到極大地幹擾,竟無法知道他們究竟身在何處。

“佩斯特,為什麼要做這種不明智的事情,妹妹你也說說她,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方零起走到她身前,張開雙臂,攔住她前進的腳步,開口道。

“這與你們無關,如果想離開,我是不會阻止的!”佩斯特望著站在身前的方零起,身子朝一邊走去,準備繞開。

“這麼能說無關呢,那副樣子,與戰鬥中的你,像是被仇恨的火焰掩蓋雙眼和身心,不像正常人。”方零起不打算放任她,大聲嗬責道。

“那麼,請不要妨礙我,即使之前救我一命,若是擋住我的去路,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擊倒你。”佩斯特望著他,袖間逐漸流出黑色的霧體,聲音冰冷無情。

“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僅僅知道你是比我們還小的孩子,是一個能力者,僅此而已,不過我……”方零起還想說些什麼,發現一隻白嫩的手搭上他的肩頭,扭頭望去,看到的則是對自己搖頭的方月憐。

“我們不知道你的過去,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希望佩斯特你不要辜負我們的信任。”方月憐說著,便示意他讓開路。

“月憐,你……”

望著繼續上路的兩人,方零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隻能氣憤地跺了跺兩腳,跟在後麵。

不知不覺,方零起等人視線間,出現一座高大的山脈,遠遠的,直入雲霄,被雲霧所遮掩。他們四周,出現一座座低矮的丘陵,上麵矗立著一根根矮小的植被,不經意間看到結出的果實。如果不是走在前方是隻半人馬獸,差點當成人類的聚集地。

“這些,是你們種的嗎?”方零起看著領路的半人馬獸,詢問道。

“你是說這附近的植物?是我們在神的指引下學會的,結出的果實也很美味!”半人馬獸說著同時,不免帶上它們所謂的神。

“嘶嘶,嘶嘶嘶嘶!”

兩隻半人馬獸出現在一幹人視線,手持粗糙的長矛,攔住他們的去路,同時猛瞪方零起三人,發出吼叫聲。

“嘶嘶,嘶嘶,嘶嘶!”

方零起等人,完全聽不懂三隻半人馬獸的叫聲,也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隻能無聊的呆在一旁。隨著“嘶嘶”地叫聲越來越大,在他們附近,陸續出現不少半人馬獸圍觀。

隨著一隻頭部長有白色毛發的半人馬獸出現,發出“嘶嘶”地聲音,三隻爭吵的半人馬獸才停下來。四周的人群,也隨之散開,沒過一會兒,周圍隻剩下兩隻半人馬獸和他們三人。

“這是我們族群的長輩,同時也是我的父親拉布!”半人馬獸聲音再次在方零起三人腦內回響,像他們簡紹眼前的略顯老態的半人馬獸。

“遠道而來的人類朋友,謝謝你們擊敗半人牛獸最強的勇士,救了山穀一命!”蒼老雄厚地聲音,在方零起等人腦內回響,言語間滿是謝意。

“這沒什麼,我們也要感謝山穀,多虧了它的幫助,我們才能戰勝強大的半人牛獸。”方零起誠懇地說道。

“人類,你們不需要如此謙虛,你們能夠同我們一起對抗半人牛獸,證明你們也厭惡背棄信仰的族群,我僅代表半人馬獸一百二十一條生命,向你們表達感謝!”

拉布接口道。它的言語,回蕩再眾人耳內。

“聽說,每一個半獸人都有神像,我們想沾染一下神的威儀!”一直四處張望的佩斯特,突然開口道。

“可以,我們偉大的神,也會因此而高興的,至今未有外族有如此想法,你們是第一個。”拉布說著,對站在身邊的山穀嘶叫兩聲,便拖著老態地身軀,逐漸遠處。

“接下來,就由我帶你們去深處!”山穀望著走開的父親,對眼前的三人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佩斯特點頭說道。

在山穀的領路下,方零起三人緊跟在它身後,走入半人馬獸生活的腹區。這是一片猶如廣場般的地方,腳下是一片土黃,看不到幾點綠意,在最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座近五米高的塑像。

伴隨越來越近,看清它的全貌,方才驚訝地互相望著彼此。他們不懂藝術,也欣賞不出好壞,但這純黑的雕像,看不到任何的打磨開鑿的痕跡,像是天然形成般,簡直是鬼斧神工,真如山穀所述是神的恩賜。

方月憐很想伸手去撫摸一下,這個雕像是用何種材料製成,這好像又對其不恭,隻能罷手。

三人注意到,它全身被寬大的鬥篷所掩蓋,除了一雙腳露在外麵,看不到任何東西。能夠肯定的是,這家夥絕對不是半獸人。

一隻頂著大肚子的半人馬獸路過,望著眼前的雕像,恭敬的跪倒在地,嘴角抽動,發出“嘶嘶嘶嘶”地聲音,又走到雕像前,閉上雙眼伸手輕撫著它,方才轉身離去。

“它在做什麼?”

看不懂半人馬獸所作所為的方零起,疑惑地開口道。方月憐和佩斯特兩人,也將目光轉向山穀,想要知道原因。

“它是一位母親,它的孩子快要出生,它在向偉大的神祈禱,孩子能順利的誕生!”山穀對他們解釋道。

“我們,也可以像它許願祈禱嗎?”方月憐追問道。

“當然可以,隻要你們有一顆信仰偉大神的心!”山穀點點頭,它並不清楚人類是否能夠得到神的庇護,隻要真誠的祈禱,相信神是不分種族的。

佩斯特第一個跪在地上,做起與先前半人馬獸相同的事情,最後伸手觸碰著雕像,方才走回。緊接著是方月憐,最後一個是方零起。

不知道為什麼,在跪下的一瞬間,他感覺身體十分的不自然,似乎極力反抗、排斥他做這種事情。起身走到塑像前,伸手撫摸著的一瞬間,如同接觸人類的皮膚般,和所知的材料,完全不同。

原本毫無光彩的神像,突然映射出漆黑的光輝,晴朗的天空,被昏暗所掩蓋,四周的空間發出“嘩啦嘩啦”地響聲,露出一條條裂縫,破裂開來。

“你是,奈亞拉托提普?”

方零起的腦海間,回響著陌生的聲音,他甚至無法分辨對方是男是女。

“奈亞拉托提普是誰,你又是誰?”方零起反問道。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對方說出這個名字,不知道代表何意。

他陷入沉默,許久才開口:“可笑,竟然在一瞬間提起這個名字,那個想要改變一切的家夥,殊不知所做的一切,早已被命運所注定,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挽救。”

“我在問你,奈亞拉托提普是誰,你是誰,不要說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方零起氣憤地說道。

“可憐無知的家夥,你難道從未見過她嗎?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見到她的。在艾爾莎&;阿賽妮&;克魯蘇醒來前。”

他,又說出一個方零起從未聽過的名字,卻能夠感受出他言語間的諷刺。

“你知道什麼?”方零起大叫道。

“很多,關於你,關於艾爾莎&;阿賽妮&;克魯蘇,關於琳斯蕾特&;尼古拉&;該隱,關於奈亞拉托提普。卻無法告訴你,嗬嗬,有個事情,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下,因為你早晚會發現的……”

“哥哥,哥哥,哥哥!”

回過神的方零起,發現方月憐一直抱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呼喊著他,臉上滿是焦急地神色。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麼都看著我?”方零起望著四周,臉上一副不解地樣子。

“剛剛,伸手撫摸塑像的時候,突然昏倒,無論怎麼喊都不醒,讓方月憐和我們擔心好半天。”佩斯特朝他解釋道。

“嗯,那麼你們什麼都沒聽到?”

“什麼什麼,難道你在昏迷時,說了什麼夢話嗎?這樣的話可能隻有方月憐聽到。”佩斯特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不知地神情,一副好奇想知道他說了什麼樣子。

“沒什麼,隻是做了一個比較長的夢!”方零起笑了笑回答道。至於內容,他是無法告知其他人的,這對於他自己來說,太過震驚,還需要找到那個人確定一番。

“是呀,夢裏一直喊著奈亞拉托提普這個奇怪的名字,是你的女朋友還是愛人?”佩斯特見方零起站起來,打趣道。

“嗯,你不是聽到,那麼說月憐你也聽到了?”方零起見她們點點頭,發現自己在昏迷中無意說漏了嘴,看她們一臉無知的樣子,也不再多說。這個名字,對於人類來說,也算是禁忌,隻有極少數,才會知道它的含義。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和山穀它們一起吃晚餐吧!”方月憐不想多說,伸手輕撫著肚子,一臉無力地說道。

“啊,已經是黃昏了,時間過得還真快!”方零起不禁看了看天色,原本還是大上午,現在卻卻要變成晚上了。

“還不是因為某人的昏迷,導致我們連午餐都來不及吃,今天是沒有辦法回去了!”佩斯特無奈地說道。她還是第一次跟變異獸們住在一起,晚上還是要注意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