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長輩的提醒,勸你還是離陶遠一點,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比較好!”她是這樣說的。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方零起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和黑衣陶接觸,自己會有危險?有危險的不是陶自己才對嗎?
“忘記自我簡紹,我是潘多拉中學的保健老師,同樣也是陶的監護人,名字是希拉!對了,你真的不打算離開這裏?”
不知道為什麼,方零起感覺到莫名的恐懼,身體竟然動彈不得,不敢直視對方赤色的雙眼。這種感覺,令他覺得眼前的希拉是能力者,是比較厲害的那一類。
“如果我說,你馬上就會死在這裏,你會不會後悔留下來?”希拉貼在他身前,在耳邊冷聲說著,張開五指朝他的臉上緩慢移動。
“就算你是能力者,也不能隨意殺人的,真要殺死我,也要告訴我一下,是為什麼吧?”方零起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也不清楚希拉是否真要殺死他,但是原因還是要知道一下的好。
“有膽量的年輕人很少見了,要不要來點飲料?”希拉整個身體退下,走到一個矮小的冰箱前,從裏麵拿出裝有紅色液體的袋子,在他身前比劃一下說道。
“這個,是什麼東西?”
方零起見她拿給黑衣陶,令其喝下去,好奇地詢問道。這種包裝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黑衣陶喝下後,臉上有了一絲氣色,難道是特效藥?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希拉說著同時,丟出一袋給他。
“不要,快停下來,那東西你不能喝!”
黑衣陶匆忙喊道。這東西不是給人喝的,也不會有正常人想要去喝它。
可是為時已晚,方零起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胃部在劇烈的反應,加上刺鼻的腥味,發出“咳咳”地聲音,伸出舌頭,想要吐出來,卻無能為力。
“你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方零起望著希拉詢問道。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什麼特效藥,歸為飲料都勉強,是非常奇怪的東西。
“你還真是浪費,這是不能告訴你的,你可想知道以去問問陶,她沒準會告訴你。現在就讓陶在這裏休息吧,你想要逃課也行,我還有事,需要離開一下。”
希拉撿起丟在地上的包裝袋,笑著走開,保健室一時間隻剩下躺在病床上休憩的黑衣陶和自己。
“那個,陶同學,能不能告訴我,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警告你,不要喝的嗎?”黑衣陶不滿地望著他說道。
方零起不明白她在生什麼氣,隻是喝一下而已,卻隻能將想法丟進肚子,“陶同學,你身體還好吧,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謝謝你,已經沒事了,可能是因為還不太習慣的緣故。”黑衣陶將身上的白色薄被朝上拉了拉,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陶同學你真的沒事嗎?”
方零起覺得黑衣陶話裏有話,雖然臉上恢複些血色,依然顯得蒼白,完全不像沒事,說不定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
“當然!”黑衣陶回答道。
一時間,保健室內陷入沉默之中,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方零起,你會害怕我嗎?”黑衣陶打破這片寧靜,扭頭望著他,說出常人難以捉摸的話。
“啊,陶同學?你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你是能力者?”方零起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會令他害怕的家夥,是不存在的。
“如我這樣的,能夠稱之為能力者嗎?希拉告訴我,我這種並不是能力者,是被稱之為‘吸血鬼’的異類!”
方零起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吸血鬼的名字,他也聽過,好像是存在於網路與遊戲中的類人生命,靠吸食他人的鮮血而存活,卻擁有類似能力者的能力,以及不死的存在,是比起喪屍還要可怕的家夥。
“陶同學,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那你就當成是玩笑好了,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黑衣陶沉默一陣,發現對方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也不在過多的說什麼。
“陶同學,你之前喝的,是血漿嗎?”
方零起想起之前自己喝的東西,不禁詢問道。那樣的味道,以及希拉話,都在提醒他眼前的是什麼。
“是的,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竟然會喝這樣的東西。”黑衣陶望著他說道。
“在我眼裏,陶同學,就是陶同學,無論是什麼身份,多虧了有儲存血漿這東西,陶同學才不會去傷害其他人。”方零起望著那個密封的小冰箱,看向她微笑地開口道。
“我隻是一個新生的吸血鬼,對於鮮血的渴望是無法阻止的,也十分的需要,或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說不定,希望那種時候,你也不要害怕。”
黑衣陶望著他,緩聲說道。
“我相信,陶同學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陶同學不想傷害任何人對吧?和我說這麼多,真的好嗎?”方零起他不想知道這麼多,然而黑衣陶卻遞來信任的目光,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令他無奈地苦笑起來。
“我在學校裏,並沒有什麼朋友,因為希拉的關係,才到這所學校學習,隻比你們早幾周而已。和其他人都不熟悉。我們今天才認識,你也不需要相信我什麼,能力者會把我們當成喪屍消滅掉的,還是距離我遠一些比較好,免得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黑衣陶簡單地說出自己的近況,以及對方零起的建議,她並不想波及周圍的人,同時也想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
“陶同學,你告訴我這麼多,那麼我也需要回應一下你,作為朋友,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商量的,就算是能力者,也不全是不講道理的。”
方零起回答道。
“或許是吧。”黑衣陶很難相信,若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有可能會被當成危險進而消減的。
下課的鈴聲響起不久,“砰”地破門聲隨之而來,坐在病床旁的方零起,稍微嚇了一跳,扭頭往去,是匆忙跑來的妹妹方月憐和卡莉婭。
“哥哥,陶同學她沒事吧?”
“沒事,現在睡著了!”
方零起看著熟睡中的黑衣陶,對走進來的兩人說道。
“哥哥,妹妹我還真擔心你們孤男寡女兩人,會不會做出什麼沒羞沒躁的事情,看情況,似乎沒有!”方月憐望著方零起,帶著一絲質疑。
“妹妹,你把哥哥我想象成什麼人了?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去做呢?”方零起覺得,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受到曲解,那種事情,一般人是不會做出來的,會做的又怎會是一般人?
“哎呀,哥哥你不要這麼大聲,打攪陶同學的休息,妹妹我隻是隨便問問,上課時看你積極的樣子,就這樣想了。”方月憐狡猾地笑著說道。在沒有老師的保健室裏,真要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個,卡莉婭,這種時候,你不說點什麼嗎?”方零起隻能求助地望著站在一旁悶不做聲的卡莉婭,希望她能說句公道話。
“反正都擁有妹控、色魔等外號了,加上禽獸之類的,也完全沒有問題的。”
一時間,方零起整個人都風化了,自己現在在學校裏的形象,就這樣差勁嗎?天呀,這才是上學的第一天,那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過?
“哈,出去一趟,沒想到保健室裏,就多出兩個人,怎麼,你們身體也不舒服嗎?”走回保健室內的希拉,望著站在方零起身邊的兩女,半眯著眼睛說道。
“不,我們健康的很,隻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而已。”
方月憐回答道。同時打量著這位身穿白衣大褂老師。
“身體健康可比什麼都重要,以後還是少往這種地方走,以免會被疾病纏身的。”希拉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翹著腿,繼續說道。
“身為人,還是會生病的,畢竟人對於病魔的抵抗力,還是很差的。”方月憐述說著人本身的脆弱性。眼前這個身穿白衣大褂的家夥,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這種家夥會是保健老師?
“也是,盡量不要讓自己生病吧!”希拉一副出於好意的建議道。
“當然!”方月憐點頭說道,隨即轉頭望向方零起,“哥哥,你是和我們回去上課,還是等放學後,我們來找你呢?”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陶同學,還是等放學後,你們來找我吧!”方零起望著處於睡夢中的黑衣陶,搖頭說道。人是他送來的,他有責任呆在這裏。
“那好吧,不過哥哥你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如果有什麼不對,一定不要逞強!”方月憐說著同時,不忘看了希拉一眼,這才和卡莉婭一起離開。
“剛剛是的那個黑發女孩是你的妹妹?”希拉見保健室隻剩下她們三人,這才開口詢問道。
“是呀,我的親妹妹。”方零起回答道。
“她是能力者?”
“……”
“你不說,我也能夠感覺的出來,畢竟和卡莉婭一類的,還是很少見的,對我還抱有敵意,恐怕是在擔心我會傷害到你。”希拉笑著說道。
“怎麼樣,陶是不是告訴你一些我們的事情了?”希拉隨之回歸正題,麵色嚴肅地詢問道。
“恩,陶同學告訴我一些相關的事情,說真的,我還是很吃驚,會有這種離奇的事情。”方零起回答道。他自己都願意相信這種事情,可惜這就是事實。
“如果不想扯上任何關係,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安穩的生活吧,這是屬於能力者之間的事情,普通人還是不要輕易接近的好,人與人潛意識間的認知,也不會因為幾個人的而發生改變的,希望你不要因為這種事情,而疏遠陶,她並沒有朋友,很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