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虹一臉震驚的看著關錦,整個人都樂了起來,“大妹子,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生意人!”
關錦抿著嘴笑了起來。
“哎呀,三嫂你就告訴這位大姐好奇護膚品是你開的廠就是了。”秦秋蘭在旁邊早就忍不住了,這會終於是說了出來。
許盛虹更加震驚了,拉著關錦的手就問,“真的嗎,大妹子,這是真的嗎?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她高興的眉眼都笑了起來,有些許皺紋的臉上更是要笑出花來。
關錦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秋蘭說的是真的,許姐你回頭問問你兩個女兒,要是想過來就直接打這個電話。”
說著話,關錦就從口袋裏掏出紙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許盛虹連連點頭,嘴角就沒合攏過,“好的,好的,我等兩丫頭過來,肯定讓她們過去你那邊工作。”
跟許盛虹告別之後,秦秋蘭和關錦就往回走。
秦秋蘭一臉的感歎,“三嫂,你可真行,出來吃個早點,都能認個幹親,而且許大姐人還那麼熱情。”
關錦就笑了起來,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剛才給電話號碼的時候,她就想起一個事來,得給秦銳還有關濤等人弄名片。
這以後在外麵,認識了人,也好把名片給遞過去,合作的話,就更方便了。
正月十五的時候,她就將關濤,還有秦大河給抽了出來,到廠裏去幫忙管理了。
而關紅豔還有關勇,則是接替了關濤和秦大河的攤子。
至於馬嬌還有江家棟則是準備自己開個鋪子,來的時候,兩人將積蓄差不多都帶來了。
差不多有兩千塊錢左右,而且還在馬蛋手裏借了一千塊錢。
至於大娃和二娃也被秦銳帶廠裏去了。
至於馬嬌和馬可的鋪子,暫時還是由馬可一個人照料著。
關錦有意將關濤等人培養起來,這樣以後在其他城市開廠或者開店都有人手。
而且,關錦還讓他們在廠裏留意那種會說話,幹活也勤快的人。
以後這批人,就會被分配到其他的城市去帶人。
想的事情是美好的,關錦這邊都向著好的一麵發展著。
然而,秦二哥這邊就不一樣了。
自從三個孩子來了之後,家裏的開銷也大了。
猴子更是時不時的伸手要錢,也沒說去當個學徒什麼的?
半大的孩子了,整天在家裏遊手好閑。
這也就算了,還總欺負二丫和三丫。
這兩個丫頭在家裏就被欺負得很慘,可來了這邊就還是被猴子欺負。
兩人心裏有恨,就跟秦二哥說這個事,讓秦二哥給他們單獨租房子,還要讓他們上學。
秦二哥自然是不肯的,兩個丫頭上什麼學?
就算是要上學,那也得猴子去,
鍾曉青就更不用說了,以前在村裏的時候,就是重男輕女,現在還是一樣,也沒為兩個閨女說話,還罵她們有吃的穿的住的就不錯了。
關錦和秦秋蘭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二丫和三丫在客廳裏看電視。
兩人對視了一眼,就歎了口氣。
秦秋蘭走了過去,看了兩個丫頭一眼,問道:“怎麼這麼早來了?”
三丫忍不住脾氣的說道:“小姑,我哥太過分了,家裏買的零食,他一點都不給我和二丫,我就跟我娘吵起來了。”
關錦進屋之後,拿了兩個蘋果出來,給二丫三丫一人一個。
“拿著吃,你們對以後有什麼打算?”關錦就坐了下來。
對於女孩子,她還是有些心疼的。
畢竟,這樣的年代,重男輕女都是很正常的。
基本上大多數家庭,都是這樣的。
喜歡女孩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且喜歡女孩還是在有了男孩之後說這個話。
要是家裏沒有男孩,隻有女孩的家庭,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別說是喜歡女孩了,能不動手打都是好的。
所以,對於二丫和三丫的遭遇,她很同情。
可同情歸同情,若是這兩是扶不起的阿鬥,她也不會管。
畢竟,她沒那麼閑,去管別人的女兒。
二丫搖了搖頭,臉上沒什麼情緒。
三丫想了想,有些怯生生的看向關錦,猶豫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三嬸,我想去你廠裏工作,哪怕是當學徒都行,我就是住廠裏,都不想回家。”
對於三丫有這樣的想法,關錦還是很欣慰的。
秦秋蘭怕她三嫂因為鍾曉青而拒絕三丫,就幫著說道:“三嫂,我覺得三丫挺有想法的,要不你就收留她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往二丫那看了一眼。
可惜二丫,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的看電視。
秦秋蘭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二丫是沒想法了。
關錦笑了起來,還伸手在三丫臉上捏了一下,“好,三嬸答應你,你明天就去廠裏當學徒,工資是按月給你。”
三丫一臉的驚喜,激動的都哭了起來。
她壓根沒有想到三嬸會直接答應,她都想好要是三嬸拒絕的話,她再跪下來求的。
三丫一邊抹了眼淚,一邊笑得跟個傻子一樣,“三嬸,你不用給我工資,包吃包住就行。”
關錦被她這話給逗笑了,搖了搖頭,“工資肯定是要給的,還有廠裏就是包吃包住的。”
三丫拚命的點頭,更是跪下來給關錦磕頭。
關錦是攔都攔不住,隻能讓她把三個頭磕完。
“三嬸,你不要把工資給我,給我了也會被猴子搶走的。”三丫一臉期盼的望著關錦,低著頭,小聲的說道:“要不,三嬸你給我存起來吧。”
聽了這話的關錦,點了頭,她還是第一次對三丫有了新的認識。
這是一個敢想敢幹的姑娘,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怎樣去反抗家裏的不公。
至於二丫,她往二丫那看了一眼,還是提醒的問道:“二丫,你想不想去廠裏上班?”
二丫愣了一下,隨即搖了頭,有些責怪的看了三丫一眼,這才說道:“家裏有吃的有喝的,我不用工作。”
這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澆在關錦頭上,她無奈的站起來,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