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嬸就笑她,“你現在日子也好過啊,比村裏其他人都強。”
秦大嫂就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好話誰都愛聽,更何況馬大嬸又是個會說話的,自然把秦大嫂說得心裏高興得很。
馬小妹端了花生瓜子出來,又進屋去倒茶水。
兩個孩子看見了花生瓜子,就跑去抓。
馬大嬸頓時就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你倆幹啥呢?有客人在,不能抓。”
兩孩子頓時就把手收了回去,還嘿嘿的笑了起來。
秦秋蘭看著就覺得好萌,笑道:“沒事,讓孩子們吃。”
“他們平時也有吃的,不要慣著他們。”馬大嬸就說了這麼一句。
馬小妹端著茶水出來,就反駁道:“娘,平時慣著他們的就是你了。”
這話讓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馬大嬸就瞪了馬小妹一眼,“哪哪都有你。”
“嘿嘿。”馬小妹嘿嘿的笑了兩聲,將茶水遞到秦秋蘭和秦大嫂手上,又進屋去了。
馬大嬸就看向秦秋蘭,問道:“你們來是有事吧。”
秦秋蘭就歎了口氣,點頭道:“嗯,我們是為了映霞姐的事情來了,想借大嬸家電話用用。”
馬大嬸也歎了口氣:“映霞那丫頭苦啊,哪怕有我兩個兒媳去開導,心裏也不好過。”
緊接著馬大嬸就開始罵劉凱那個渣男了。
“那個混蛋,可真是太混了,在外麵看著挺老實的,對誰都好,可在家裏,對映霞那是沒一句好話,說話都是用吼的,再不然就是罵和打。”
“映霞這也就是命大,再晚幾天回來,可能人都被打沒了。”
聽著這些話,秦秋蘭對她堂姐更心疼了。
她叔還是支書了,這啥眼光,怎麼看上這麼個東西!
“我三嫂當初去喝酒的時候,就很不看好那個混蛋。”秦秋蘭咬著牙說了這麼一句。
這話讓眾人都震驚的看著她。
秦大嫂就問了起來:“錦兒連這都看得出來,也太厲害了。”
“錦兒真的這麼說的?”馬大嬸震驚的問了起來。
秦秋蘭就點了點頭,“三嫂回京市的當天就跟我說映霞姐嫁那人不行,讓我暑假回來看看,盡量把映霞姐帶京市去,當然前提是先把婚給離了。”
這話一出,又是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
馬大嬸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離婚啊,那可是大事。
沒聽說誰家有人離婚的。
哪怕是再不好,也沒有離婚的。
這離婚對女人的傷害可太大了,哪怕是男方的錯,所有人都會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說是女人的錯。
“你們別這麼驚訝,離婚怎麼了,離開了混蛋男人,能過得更好。”秦秋蘭就說道起來,“我三嫂都說了,不能被舊時代的舊思想給左右了,現在都是新時代了,咱們的日子都過好了,沒道理女人比男人差。
更何況,我三嫂很看好映霞姐。”
“哦,原來是錦兒說的,那就不奇怪了。”馬大嬸就點了點頭,沒反對。
秦大嫂更是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話你說不出來,也隻有錦兒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秦秋蘭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話是她說就不行,換成她三嫂,這兩人都接受了。
能不能不要這麼打擊人!
不過想到,離婚的事他們給接受了,她也鬆了口氣。
否則的話,這個電話都不能打出去了。
然後秦秋蘭就給顧輕塵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顧輕塵就笑著看向馬大嬸,說道:“馬大嬸,我能用你家電話嗎啊?”
“可以啊。”馬大嬸就笑著站了起來,領著顧輕塵去了屋裏。
顧輕塵道謝之後,就撥通了京市那邊的號碼。
過了很久,電話才接通。
顧輕塵很是不滿,開口就道:“是我,接個電話都磨磨唧唧的!”
對方愣了一下,隨即就歎了口氣:“誰能知道是你啊,我的大少爺,您這是上哪去了?”
顧輕塵沒跟他廢話,直接就說道:“找你有事,具體的你去找秦三嫂,就是賣水果最好吃的那個老板。”
“啊,你這到底要我幹什麼啊?”對方一臉的幽怨。
顧輕塵輕笑起來:“當然是幹你的正當職業,好了多的就不說了,你找到三嫂問她就清楚了。”
話落,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端的薄興言一臉懵的放下了電話。
這都晚上六點多了,他塵哥可真會給他找事。
這個電話但凡是別人打來的,他絕對不會這麼勤快跑出去。
薄興言下樓換了衣服和鞋子就要出門,被他媽給叫住了,“興言,這麼晚了去哪裏?”
“塵哥打電話過來,讓我辦點事。”薄興言就歎了口氣,期待他媽能留住他。
哪知道,他媽媽在聽到是顧輕塵打來的電話,直接就開趕起來,“你塵哥讓你辦事,那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去啊!”
薄興言一臉的鬱悶,這就是他媽啊!
他開了一輛車,就到了秦記水果鋪。
他到的這個鋪子是江家棟守的。
停了車,薄興言就走了過去,這個店有很多人買水果。
人們飯後出來遛彎,就會買一些零食或者是水果。
薄興言在旁邊等了好一會,直到最後一個顧客走了,他才走了過去,一臉笑的對江家棟說道:“這位兄弟,你們老板在嗎?”
聽到這人打聽關錦,江家棟就緊張起來,小心的問道:“你找我們老板幹什麼?”
這人要是不安好心,他肯定不能告訴。
薄興言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是個律師,是顧輕塵的兄弟,也就是那個叫秦秋蘭的對象的兄弟。”
繞了這麼大一圈,江家棟總算是聽清楚了,卻還是皺著眉頭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沒事。”薄興言很無奈的開口,“不對,有事的是顧輕塵,他給我打電話,讓我辦事,但是具體的得問他三嫂,我這不就來了,你帶我去吧。”
江家棟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滿,“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而且我還得守鋪子了。”
薄興言都呆住了,他都說這麼明白了,怎麼這人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