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嬌冷哼了一聲,撇了撇嘴,“這是我娘家,我在有什麼問題?”
關錦愣了一下,隨即擺手,“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說著話她就看向了陳桂花。
陳桂花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馬大嬸就瞪了馬嬌一眼,這才衝著陳桂花說道:“桂花,帶你嫂子去你屋裏說說話。”
“好的娘。”陳桂花應了一聲,起身衝著馬嬌打了一聲招呼,就領著關錦走了。
看著關錦離去的背影,馬嬌收回了視線,壓低聲音看向她娘,“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真給咱家包子和骨頭了,那些事都是她做出來的。”
馬大嬸抬手就去打馬嬌,看到陳桂花關了門,這才惱怒的凶道:“那麼大聲被錦兒聽到了不好,事都是真的,我跟你說,以後別再冷著臉對人家了,不管怎麼說你們是一起玩過的。”
被老娘打了幾下,她都感覺手臂疼了起來,隻能點了點頭,她要是再不信,她娘能一直講到她信為止。
好吧,看在她照顧老娘的份上,她以後給她笑臉就是了。
“三嫂,坐。”陳桂花進了屋,就招呼關錦坐,同時將大姑子帶回來的瓜子花生給倒了一些放在碗裏,端到炕上,“吃瓜子。”
關錦笑著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屋子,誇道:“桂花妹子你真是勤快。”
整個房間被打掃得很幹淨,哪怕是角落也沒有看見蜘蛛網,這在農村是很難得的。
“三嫂,你就別誇我了,你屋子比我幹淨多了。”陳桂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同時去櫃子裏拿衣服遞給關錦。
關錦愣了一下,才接手,一臉的驚訝:“桂花妹子,你也太快了,衣服這就做好了。”
陳桂花笑了笑,抓了一把瓜子吃起來。
關錦打開衣服看了看,真的是驚呆了,不管是手藝還是針腳,都好得很。
看著陳桂花,她就感覺看到了一個裁剪製衣高手。
隻可惜,政策還沒下來。
關錦歎了口氣,這讓陳桂花以為她是不滿意衣服,頓時就緊張起來,“三嫂,你要覺得哪裏不好,我現在就改!”
看到陳桂花緊張的臉色,關錦頓時就笑了起來,連連擺手,“沒有,你做得很好,我歎氣不是因為衣服。”
陳桂花就好奇的問道:“那是為什麼?”
好吧,既然已經被誤會了,那她也不介意被繼續誤會。
關錦有些為難的看了陳桂花一眼,這讓得陳桂花坐立不安,急切的問道:“三嫂,你倒是說話啊!”
關錦猶豫了一下,隨後起身挨著陳桂花坐下,壓低聲音說道:“這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是關於別人聲譽的問題,可是我又看見了,不能當做不知道,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
“三嫂,你來都來了,有什麼話就說。”陳桂花是真的急了,直接就抓住了關錦的手。
關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咬了咬牙附在陳桂花耳邊說了一句。
“三嫂,你說的是真的嗎?”陳桂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
關錦鄭重的點了點頭,“我親眼看見的,自然假不了。”
“真是沒看出來啊,喬珍珠怎麼是這樣的人,她可是未婚的大姑娘啊!”陳桂花鄙夷的叫了起來。
關錦歎了口氣,“哎,這事你知道就算了,可別告訴別人,畢竟事關女人的聲譽。”
陳桂花點了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三嫂,你就放心吧,我誰都不說。”
該說的話都說了,關錦也就不久留,道別之後拿了衣服就回家。
關錦回去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沒有睡,在炕上纏著秦銳講故事。
秦銳哪會講故事啊,他講的都是部隊上的事情,至於機密,那是爛在肚子裏都不會說出來的。
“還沒睡呢?”關錦笑著走過去,將衣服往秦銳懷裏一塞,“試試合不合適。”
秦銳眼睛都亮了,隨後卻是搖了搖頭:“太晚了,光線不好,明天早上再試。”
關錦有些失望,她還想看八塊腹肌,還想看他的好身材了。
不得不說,她就是個顏狗。
大寶抓著秦銳的胳膊叫了起來:“爹,穿上,穿上給娘看。”
“爹,穿新衣服。”小寶也高興的叫著。
秦銳低頭看著兩個小蘿卜頭一手一個給按在炕上,“睡覺,明早穿給你們看。”
大寶小寶頓時安靜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關錦一臉幽怨的看了秦銳一臉,不滿的道:“那明天早上穿我看。”
秦銳點了點頭,緊張的躺了下來,頭扭了過去看向牆麵,臉紅到了耳後根。
關錦假裝沒有看到秦銳臉紅的樣子,進了裏間睡覺。
喬珍珠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關錦的家,眼底滿是怨毒,嘀咕了一聲:“關錦,明天一定讓你身敗名裂,到時候三哥一定會跟你離婚。”
第二天中午下工的時候,喬珍珠就發現不少男人偷偷的看她。
她心裏那叫一個得意,看來她還是很有魅力的,這些男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過了一會,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因為看她的不僅有男人,還有女人,更有老婦人。
如果說那些男人的目光,讓喬珍珠驕傲的話,女人的目光就讓她渾身不舒服。
女人們不僅目光鄙夷,更是厭惡的看著她。
不少人更是對她指指點點起來,說得話那叫一個難聽。
“看見沒有,這就是個賤人。”
“真是不要臉!”
“這樣的賤人,把我們女人的臉都丟盡了。”
“……”
聽著那些罵人的話,喬珍珠氣得火冒三丈還要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殊不知這樣的樣子,更加讓得那些女人相信喬珍珠跟男知青向淮安勾搭上了。
就這柔弱的樣子,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不少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將喬珍珠擁進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看看看,再看老娘摳了你的眼珠子!”
“秦建國,你娘的眼珠子往哪裏看!”
“不要臉的騷狐狸!”
“……”
隨著彪悍女人對自家男人的謾罵,下工的人都遠離了喬珍珠,仿佛她是洪水猛獸一樣。
喬珍珠低垂的眼睛裏滿是憤怒的火焰,指甲更是掐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