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恨不得此刻殺到洞庭部掐死詹台齊,當然,下來就是白如畫和白海河這對烏龍父女。
前有女兒指鹿為馬,後有父親忽冷忽熱。
這烏龍除了越鬧越大還有別的可能性嗎!?
方塵也沒有怪他們,這樣說起來,反而也是自己幾次三番的誤會了白海河的意思;“算了,問題不大”。
“既然是一場誤會,咱們說開了就行”。
“不過至於我所需要的東西,這百草化骨漿對我來說確實萬分重要,是必要不可的,所以還希望白老爺子割愛了”。
“當然,醫術方麵我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如果白老爺子不嫌棄,我方某人也願意親自行醫問診,幫老爺子把把關”。
聽到這話,白海河和白如畫皆是愣了愣。
不過白長涵老爺子倒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
“電話裏已經答應了將那百草化骨漿給你,我自然不會食言”。
“來人,把百草化骨漿取來”。
“父親……”。
一旁白海河頓時就激動了起來,畢竟那百草化骨漿乃是老爺子救命的藥草啊!
白老爺子擺了擺手;“至於戰神所說的看病就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清楚,本身就是大限將至,操勞了大半輩子,也該撒手人寰了,隻不過現在唯一讓我惦記的,也就是海河和這白家偌大的家業了”。
“如果戰神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收下這個東西,下次來到中海若是我白家還沒有倒塌,這東西應該在中海的上流社會還是能夠有幾分麵子的”。
一張名牌卡也是被白長涵老爺子遞了出來。
方塵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將其收下。
反正按照方塵的性子,是斷然不會用著名牌卡在外頭打著白家的旗號招搖撞騙的,既然如此,這東西放在身上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收下也好。
作為一代神醫,方塵也清楚,白老爺子這並不是真正的疾病,他那是心結。
硬要說起來,老人鬱鬱寡歡的心結才是最大的問題。
即便是有了百草化骨漿續命,也不過就是讓老人多活幾個月而已,白長涵老爺子已然有了死誌。
如果想要解開這心結,或許就要靠白家子孫的努力,讓老人真正見到什麼叫兒孫自有兒孫福。
到了那個時候,白老爺子或許才會心安選擇隱退吧?
身上的疾病反而都是外在的了。
不過他那雙腿因為車禍而癱瘓,方塵倒是有辦法幫他活血化瘀,也算是能夠激發幾分老人的活力。
“來,戰神,這就是那百草化骨漿,此番小如前往洞庭部就是帶人去交易的這個東西”。
很快,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盤便是被放到了方塵的麵前。
青年見狀,連忙下意識的將其接過。
隻見,其中有著一枚散發著上百種顏色的草藥靜靜的躺著,從不同角度看去,其反射出的陽光顏色也不是大相徑庭。
方塵吧唧了一下嘴唇;
“這就是那百草化骨漿嗎?”。
終於到手了!
看樣子,小苓兒是有救了,方塵心頭始終懸著的一顆大石這時候終於是緩緩落下。
掃了一眼白老爺子的雙腿,方塵沒有說話。
這一場酒席方塵和白海河碰杯次數最多。
都說酒壯慫人膽。
白海河也是借著酒勁才敢跟方塵好好的道歉,方少爺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性子。
誠然這一場大烏龍著實搞得方塵有些無語,不過方塵也沒有過多和白海河計較。
一切不悅盡在酒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方塵起身離去之前,這才跟庭院當中滿臉落寞之色的白老爺子打了個招呼;“老爺子,還是讓我給您看看吧,我的醫術雖然不敢說在華夏能夠數一數二,但是也算是名列前茅,最起碼您那雙腿我是有辦法治療的,如果後期配合著藥物,一定可以幫您站起來”。
“是嗎?戰神有心了”。
白長涵自己對於這雙腿其實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但是眼瞅著方塵似乎還有些偏執想要幫襯自己。
白老爺子也不好拒絕;
“那就麻煩戰神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奇跡出現了!
白老爺子在白如畫的攙扶下一張老臉滿是驚疑不定之色的緩緩度步。
旁邊方塵笑了笑;
“其實您不過是坐的時間太久,肌肉萎縮了,再加上缺乏運動,所以就導致很多筋脈成了死結”。
“隻要運用合理的方法將其疏導便是可以了”。
“神跡,這是神跡啊!”。
白海河和白如畫都是被方塵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之術震驚了!
不過方塵也沒有居功至偉,反正此番隻要能夠獲得百草化骨漿,方塵認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合理。
如今幫白家解決了一點小麻煩,就帶走了這白老爺子的救命草藥。
他自己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解決白老爺子的雙腿暗疾,也算是方塵的一點小小回禮了。
他當然清楚白老爺子為什麼在自己提及想要換取百草化骨漿的時候甚至連猶豫都是不曾猶豫。
白長涵何等精明的一個人,顯然是指望通過這層關係來拉攏方塵。
最起碼就算是買賣不成仁義在,不凡戰神多少對他們白家也會有些好感吧?
未來,要是白門碰到了什麼事情,說不定白家還有機會找方塵求助。
方塵起身告辭,原本白如畫還打算送送方塵,不過卻被白老爺子攔住了。
白長涵雖然雙腿的傷勢赫然好轉,白家上下都是一陣激動。
可惜,白長涵本人倒是似乎沒有這個覺悟一般。
“唉……”。
“父親,您歎氣幹嘛?”。
白海河狐疑的掃了一眼父親。
白老爺子盯著大門口方塵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原本是想,讓不凡戰神小小的欠下咱們白家一個人情,不過這不凡戰神似乎也是看穿了我的心底所想”。
“人家會主動提及解決我雙腿上的傷勢,便是最好的證據,有種想要和我白家兩清的念頭”。
白老爺子再度唏噓了一口長氣;
“算起來,這一次不凡戰神對我白家的幫襯已經是夠多的了”。
“隻不過倒是我太貪婪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也隻能寄希望於未來若是有機會,在我白家求到人家頭上的時候,不凡戰神能夠掛念這昔日相逢一場的交情了”。
白老爺子一生眼光都很準,不過白海河還是略微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父親,不凡戰神雖然厲害,但是我白家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您是不是也太過高估這位不凡戰神了”。
白長涵掃了一眼兒子,搖了搖頭;
“你看著吧,未來,這位不凡戰神所能夠站到的高度,怕是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了那個時候,我白家就算是想要搭上一點關係都是高攀了”。
“今天這場酒席也算是點到為止,多少算是認識一場了”。
不會吧?
白海河驚疑不定。
頂層勢力當中。
一泉二脈三護國,四族八大門十二大世家,戰神撐死也就是個護國的層麵,八大門雖然和三護國有些差距。
可是這位不凡戰神可不屬於三大護國戰神的範疇啊!
難不成他還能比那三位護國戰神還要厲害不成?
白海河眼底滿是震驚的看著白老爺子甩開了自己的手掌。
在閨女的攙扶下朝著隔壁房間走去,白海河一瞬間竟是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老爺子一生從未有過如此評價一個年輕人。
硬要說起來,如果有,那也隻有那兩位。
當年還不曾棄少崛起的昌泉之主黃不凡,以及明明是喪家之犬卻還有著層出不窮底牌的方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