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任何人在交易坊市都有選擇購買商品的自主抉擇權,這方塵區區一個剛進修羅部沒多長時間的新兵,就算是想找托,那麼多天下來,光是給拖許諾好處,怕是都要讓他賠的底`褲`都沒有了”。
人群中較為理智的幾個人,看那肩章都是不難看出。
皆是出自其餘三大軍部的中高層軍官,有不少人都是小隊長級別的。
到了這個級別,最起碼為人處世方麵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也善於保持一個獨立思考的習慣,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像是吃瓜群眾一般被人帶了節奏。
那幾位小隊長級別的軍官顯然是不太相信也不理解。
如果方塵真的販賣了一種連最基本凝血功效都沒有的金創藥,對他自己又會有什麼好處呢?
如果他不願意配藥,亦或者是配置效果良好的金創藥,所需要的成本太高。
那方塵完全可以仗著醫藥類管理員的身份,從外麵一些和修羅部有合作的製藥廠拿貨啊!
那樣子的話,最起碼不至於說是一點功效都沒有,跑出來賣假貨吧?
幾位小隊長明智的對視了一眼。
看向人群中央那被群情激昂的吃瓜群眾們圍住的方塵。
方塵雲淡風輕的模樣還是讓幾人潛意識的覺得,類似於方塵這種家夥,可不會一點對策都沒有。
隻不過,他們幾個人倒是很好奇。
接下來方塵既然都已經動了手,徹底站在了不利之地,又打算怎麼將這件事情收場。
丁亮被一群軍官推搡間,滿臉苦笑的衝著方塵說道;
“塵哥,你不該動手啊,現在這些軍官們都圍上來了……他們,他們這是要砸了我們鋪子的架勢啊!”。
方塵輕笑了一聲;“放心吧……”。
話罷,方塵朝著人潮邁了一小步,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小步,卻是把整個人潮嚇得紛紛後退,
那些被煽動了情緒的軍官們一個個也是滿臉警惕的看著方塵。
生怕這位新兵試煉的魁首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對人群動手。
看著人潮褪去,方塵直接從地上把那剛剛被扇飛了一巴掌的家夥拎了起來,那家夥哪裏想過,方塵竟是已經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動手打人。
這會牙齒漏風,說話都不利索了。
方塵冷笑了一聲;“你這小把戲,玩的倒是挺花……”。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你為什麼打我?明明就是你自己販賣假藥……”。
“嗬嗬,假藥?”。
“怕是世界上最好的金創藥用到你的身上也是屁用也不頂吧,血友症患者,要是能夠靠著一些金創藥止血,那血友症的死亡率也不會那麼高了”。
轟——
“血友症!?”。
旁邊的侯書函聞言頓時一驚,稍一沉吟才猛地一拍大腿。
怪不得剛才這個家夥完全沒有任何止血的症狀,他竟然是血友症患者?
周圍也是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陣陣議論嘩然聲。
不少人還是聽說過這個被稱為絕症的怪病。
“竟然是血友症?”。
“原來是血友症患者,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人潮恢複了幾分冷靜,不過唱反調的聲音依舊不少。
“哼,在事情沒有出結果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多嘴,這方塵肯定是在給自己開脫找借口,我看那方塵不像是什麼好人”。
人群中還是持續有人開口煽動著情緒和氣氛,希望人潮能夠再一次衝上去砸了方塵的鋪子。
隻要今天方塵的鋪子被砸了,他就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傳出去的輿論隻會提及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至於其中的過程以及真正的真相。
人們才不會關心和關注這些呢。
那方塵手中的家夥在聽到血友症三個字一出,表情也是驟然色變,隻不過他下一刻便是瘋狂掙紮,慌亂道;
“胡說,什麼血友症?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血友症!”。
“我不是什麼血友症患者,你明明就是在汙蔑我,你就是想要仗著自己實力強大,讓我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把這件事情息事寧人”。
方塵聞言,冷笑了一聲;
“眾所周知,血友症患者其顯著特征就是活性凝血酶合成障礙,凝血時間較長,具有輕微創傷後嚴重出血傾向,重症患者沒有明顯外傷也會自發性出血”。
“既然你矢口否認,那很好辦……”。
“血友症患者哪怕是一點小傷口,如果不及時止血,都有出現生命危險的可能,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在這裏等個一兩個小時,讓大家好好看看你手臂上的傷口究竟會不會自己凝血?”。
那名軍官頓時大驚失色;
“我又不是什麼血友症患者,憑什麼在這裏陪你做實驗……”。
方塵沒有多說任何廢話,直接掏出小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冷笑道;“簡單,雖然你不相信我的金創藥,但我的醫術大家還是有目共睹,大不了待會你要沒能凝血了,我再用針法幫你恢複一下嘛……”。
“我再給你來個口子,不介意吧?”。
“如果你不是什麼血友症的患者,這口子應該是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才對”。
話罷,方塵直接舉起手中的小刀就欲刺下。
那名軍官哪裏敢讓方塵再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子啊!
看他出血這麼長時間都能看出來,那個手臂上第一條小傷疤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少的負荷,臉色蒼白,一臉虛弱。
血友症患者一旦受傷就會血流不止,止血難度直線飆升。
要是一不小心,他是真的有可能會一命嗚呼的啊!
頓時間,那名軍官徹底崩潰了。
明晃晃的鋼刀就在手臂附近,他可是生怕方塵真的再給自己來個小傷口。
別看那傷口雖小。
可……一直淌血,擱誰都也遭不住啊!
“住手,快住手,你這是謀殺啊……”。
那名軍官滿臉驚恐之色,嘶吼聲甚至蓋過了周圍人群的聲音,人潮也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將那視線投射了過去,直勾勾的盯著方塵手中那名軍官。
明眼人已經能夠通過那名軍官的反應瞧出幾分端詳了。
隻見,此刻那家夥哪裏還有方才的裝腔作勢,色厲內茬。
完全是一副驚懼交加的模樣。
甚至都嚇得尿褲子了……
地上就有一攤液體散發著刺鼻的騷味。
下一刻,卻是絲毫不見方塵放下手中的鋼刀。
眼瞅著鋼刀即將落在他的胳膊上。
那名軍官徹底崩潰了,突然大聲嘶吼道;
“我承認,我承認,我是來故意搗亂的!我承認我是血友症……”。
“求求你快住手啊!一刀下去我可能真的會沒命的”。
“我是故意來搗亂給你潑髒水的,你別動手,別動手,求求你了,我現在這個傷口已經流了很多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