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瞬間便是再度掀起軒然大`波`。
人群中不少人看向方塵的目光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隻不過絕大多數還都是處於觀望的其餘三大部軍官。
修羅部的軍官即便是沒有親眼見識過方塵醫術的,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帶節奏,對方塵落井下石。
“你他媽你在說什麼?這醫藥類攤位的管理員位置塵哥才接手了一個月不到,那些其餘的商販都是因為受到了上一任攤位管理員呼延博打壓,這才沒有機會引進一下上等的藥品”。
“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丁亮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來跟那侯書函大戰個三百回合。
隻不過方塵連忙開口勸慰了一句把他攔下了;
“稍等一下!丁亮,冷靜”。
方塵雙眼緩緩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侯書函。
方塵知道,通過這侯書函的表情不難看出。
這家夥就是來沒事找事的,雖然不清楚究竟背後是誰派他來的,但是方塵也能猜到,這是有人給自己設了個套。
正等著自己朝裏麵跳呢。
要是丁亮狗急跳牆,那模樣更是會讓人覺得是他們做賊心虛了,經不起質疑。
方塵朝前走了兩步,問道;
“不知道閣下說的那位使用了金創藥還不凝血的病人現在人在那裏?我的金創藥雖然不敢說什麼冠絕同僚……”。
“但是絕對是不會像閣下說的那般不堪,畢竟,作為外傷藥,如果連最基本的止血功能都沒有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金創藥這三個字了吧?”。
那侯書函繼續冷笑著說道;
“嗬嗬,你小子還知道你做出來的那個東西對不起金創藥這三個字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鬱家的關係,你就是上一任醫道切磋交流大會冠軍鬱秋山的傳承者,你這一手醫術八`九`不離十也是從鬱秋山那學來的吧?”。
“你打壓其餘攤位攤主,讓他們販賣的東西,大家可以自己親自去看一看,全部都出自鬱家的白華藥業”。
“方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打算做一個壟斷行業的龍頭嗎?”。
方塵皺了皺眉頭,周圍人的嘩然聲已經壓過了丁亮幾個人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解釋,現在口說無憑,這侯書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很簡單,要麼,你和我對賭一場,你輸了,退出交易坊市,把你們修羅部交易坊市醫藥類管理員的名頭讓給我”。
方塵淡然一笑,道;
“原來是衝著醫藥類攤位管理員這個稱謂來的”。
“那你要是輸了呢?”。
侯書函哈哈一笑,他身後隨行的幾位炎黃部軍官也是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嘲弄的說道;“不說我可不可能會輸……”。
話音剛出。
方塵突然沉聲冷喝道;
“別你媽裝逼,老子知道你是衝我來的,所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事了,你這種配角放到都市我一天能踩十個,少說幾句台詞吧”。
屬於武道高手的氣勢瞬間傳遍了整個交易坊市。
周圍嘩然聲都是頓時間安靜下來了幾分。
“我就問你,你要是輸了呢?你贏了,修羅部交易坊市醫藥類攤位的管理員位置我讓給你了”。
“那你要是輸了呢?輸了你又要付出什麼代價來和我對賭?”。
被方塵驚鴻般的氣勢唬住。
這侯書函都是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有餘,最終這才吞了一口唾沫,心頭暗道;這方塵的實力還真是強悍……
不過他麵上不動聲色,畢竟自己是來找方塵切磋醫術實力的。
方塵武道一途造詣再高也和他侯書函沒有什麼關係。
“小子,少在這裏裝腔作勢嚇唬人”。
“既然你問我能開出什麼條件,那就這樣好了,如果你今天贏了我,那我不僅讓你能夠在炎黃部開設屬於你的攤位,並且還免費幫你打理和運營”。
方塵聞言,哈哈大笑。
“你這是把老子當SB呢?”。
“我的攤位開設到了炎黃部,讓你來幫我打理,那不就相當於我把我販賣的所有東西的藥方,白白送給你嗎?你要是想偷師,何必用這樣一招激將法,直接明說就好了”。
侯書函眼瞅著陰謀被揭穿,也不尷尬;
“那你說一個你能接受的條件”。
方塵掃視了一眼周圍那些圍觀的軍官們,吧唧了一下嘴唇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難為你,如果你輸了,給我兩萬點軍功,然後將真相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把你潑髒水汙蔑我,說的那些話,全部重複一遍”。
“兩萬點軍功?”。
侯書函深吸了一口氣,早就聽聞這方塵要錢不要命,這小子還真是見了軍功都走不動道啊。
好家夥,竟是敢開出兩萬點軍功的天價。
侯書函咬了咬牙;“可以”。
他跟方塵之間的淵源還真是不簡單。
其中自然是有著最巴不得看到方塵吃癟,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公孫呈搗鬼,隻不過公孫族的力量還沒有那麼強,能夠滲透進炎黃部。
最終起到決定性因素讓這侯書函今天站出來,想要跟方塵劃下道來比劃比劃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當年……
在上一屆醫道切磋交流大賽之上,鬱秋山碾壓了他的父親。
甚至可以說是力壓群雄,同輩當中,沒一個能打的。
那些人在醫術一道的造詣加起來怕是都不及鬱秋山十之二三。
就這樣,他的父親懷著不滿和怨恨,在結束了比賽之後,又去找了一次鬱秋山。
聲稱要換一種比試方法。
鬱老那會乃是年輕氣盛春風得意之時,被人一激將,便是欣然同意,雙方的對賭很簡單,那就是彼此給對方下毒,兩人喝下對方的毒藥。
看看在規定的時間當中,能否憑借著自己的醫術來自救。
如果最後挺不住,其中一方主動認輸,對方彼此必須要掏出解藥來救人。
可惜,那侯書函的父親也是個硬骨氣的主。
明明鬱秋山已經解開了他配置的毒藥,可是眼瞅著在自己最為擅長的方麵都即將落敗,那侯書函的父親頓時紅了眼,一時間挺著一口氣也沒有認輸求饒。
就這樣拖了將近兩個小時,還是不曾解開鬱秋山下的毒。
最終,毒發攻心,爆體而亡!
這是一份帶著鮮血和遺憾的世仇。
方塵暫時並不清楚這些,所以並不明白為什麼這侯書函會如此輕易跳出來和自己唱反調。
而且還是在自己風頭正盛的時候。
要知道,這種時候跟方塵唱反調,如果說滅了方塵的氣焰還好,但是一旦失敗,那最終的結果就將會是成為方塵腳下的一顆墊腳石,助長方塵的聲望。
方塵淡淡的瞥了一眼侯書函;
“你想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