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轟——
人群中都是隨著方塵這一番話落下,陷入了一陣嘈雜。
方塵手中可不僅僅有著藥門老太的名牌卡,而且還有著鬱家家牌……
在那鬱家等同於家主地位的客卿身份證明,鬱牌!
這一刻。
孰輕孰重,誰在撒謊,誰是醫者仁心。
誰才更值得信任,在所有人心頭已經有了評定的標準!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稱!
誰也不是傻子!
方塵神情睥睨,滿臉冷然之色。
那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鎖定在了呼延博身上,這還是方塵頭一次見到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家夥。
自負,居高臨下都可以,年少輕狂誰沒有過?
可是犯了錯不可怕。
可怕的就在於不願意承認和麵對自己犯下的錯誤,甚至還因為一個小錯誤,而犯下了更大的錯誤,這呼延博明明有機會認錯。
現在卻是非要逼得方塵讓他顏麵不保,臉麵支離破碎才肯罷休。
既然如此,那方少爺就滿足他好了。
方塵嘴角下一刻還卷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你也是個白癡,剛剛你把脈的那大哥,老子根本沒對他施針針法,他那是腰間盤錯位,我用的明明是中醫手法,三十六推拿散手”。
“何時動用過銀針?至於你所謂的刺激神經的害人針法,更是不攻自破的無稽之談”。
嘩!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
所有人都是將那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射向剛剛被呼延博把脈的士官。
那名士官一開始也是被呼延博的危言聳聽嚇了一跳。
隻不過此刻反應過來之後,才想起來,猛地一拍後腦勺……對呀,人家方塵壓根就沒對自動動用銀針呐!
於是那名士官口中更是下意識的說道;
“啊對……是啊,剛剛這位兄弟隻是給我推拿和按摩了一番,我僅僅隻是感受到了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奔湧,他沒對我施針啊……”。
啪——
這無疑相當於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呼延博的臉上。
呼延博前腳剛說過方塵用了什麼刺激危害人體神經的針法,這才能夠讓全體傷者恢複如初。
結果他把脈的對象,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方塵連銀針都沒有用過的傷者。
那呼延博又是怎麼看出來方塵的針法有問題的?
這一刻,但凡是個長腦子的人都明白,方塵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那呼延博,這家夥完全就是在給方塵潑髒水,信口雌黃,顛黑倒白。
“呼延博大師居然才是那個血口噴人的家夥”。
“他也太玩不起了吧!明明是自己刁難人家新兵立下了這樣一個賭約,結果到頭來,竟是還輸不起,居然還給別人潑髒水”。
“是啊!要不是這位小兄弟自己意識清醒,還挑出了呼延博自己的失誤和意外,我們還就真的要被呼延博引導著誤會了好人呢”。
“說起來還真是搞笑呢,呼延博原本想汙蔑人家小兄弟用了什麼損人不利己的針法,結果竟是找了一個壓根就沒有被銀針治愈過的人,想要借此來給人家新兵小兄弟扣個屎盆子”。
“顛倒是非,汙蔑誹謗,小肚雞腸,呼延博根本就不配做這醫藥類攤位的龍頭管理者”。
人群中輿論更是眨眼頃刻間便是一麵倒了起來。
呼延博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一直看著方塵手中銀針上下翻飛,施展著各種眼花繚亂的針法。
他又怎麼知道,方塵對於某些外傷並不嚴重的患者,壓根就沒施針。
甚至連銀針都沒有接觸過那些人的身體。
隻不過是單純的拋了拋手中的銀針,一邊用推拿之術給人活血化瘀,順便另一隻手把玩一下銀針而已。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
反而是誤導了呼延博,讓他以為所有人都是被方塵施展的銀針之術治好的。
從方塵治療了第一個病人開始。
呼延博心底便是有了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尤其是方塵還能精準無誤的報出每一個患者除去外傷以外的暗疾,和一些其餘的病症。
這一點,就讓他呼延博始料未及。
無論方塵是真的裝腔作勢也好,還是有底氣也罷。
呼延博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好了待會一旦發生意外情況,自己即將翻車時,留的退路。
早年間,便是聽聞過有一種神奇無比的針法,能夠治療百病。
但是說是治療其實不太恰當,因為那種針法完全是以刺激人體神經為主。
強行幫助人忘卻傷痛和痛楚罷了。
短時間內,或許真的會給患者營造一種自己已經完好如初的錯覺。
但是事實上,後麵還有著更大的隱患等著患者呢。
當時呼延博便是打算,待會無論如何。
都要將這種針法作為一個殺手鐧爆出來。
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
自己竟是腦殘的挑上了全場被方塵治愈的傷員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方塵壓根不曾施展過針法的人。
他呼延博精於算計,但是怎麼也沒能想到,自己翻車竟是會死在這個點上,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塵冷眼瞥了一眼呼延博。
打臉來的太快,呼延博都是怔怔的坐在地上。
半晌未曾回神。
尤其是旁邊一陣陣牆倒眾人推討伐的議論聲,更是集體齊刷刷的指向他呼延博小肚雞腸玩不起。
呼延博一瞬間竟是明白了被千夫所指的感覺。
“我……”。
他張了張嘴,周圍其餘的看官以及圍觀群眾也不是傻子,早就已經能夠分清楚究竟誰是仁心神醫,誰才是貪婪的商人。
“就衝你給人把脈時的動作,我就能夠判斷出你是一個小白”。
“如果當時你願意息事寧人,我還可以給你保留幾分薄麵”。
“不過現在看來,你能夠落到現在這幅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方塵眼神犀利,冷冷的掃了一眼呼延博;“你其實壓根不懂醫術,沒錯吧?”。
轟——
這話一出,呼延博臉色再度慘白了幾分。
周圍那些圍觀者哪裏還能看不出來呼延博默認的態度。
整個修羅部當中外傷藥的壟斷者,整個醫藥類攤位的龍頭老大哥,竟是不懂醫術!?
說出來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方塵撿起了藥門老太名牌卡和鬱家鬱牌;
“汙蔑,誹謗,呼延博,如果你不希望我跟你計較一下這件事情,那麼今晚,就乖乖卸下不屬於你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