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而言,出手也不能僅僅隻是白白出手吧?我又不是做公益的,要不,那些前輩們打算用來購買你這跌打藥的軍功……”。
方塵一副財迷相,衝著呼延博搓了搓手。
呼延博冷笑了一聲;“隻要你能治愈這些病人,管理員的名頭給你,並且我還免費幫你尋找開設攤位的絕佳位置,今天這些所有排隊的外傷患者手中準備購買跌打藥的軍功我幫他們出了”。
“你治愈一個傷員,我給你一點軍功,怎麼樣?”。
“這條件已經夠好的了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是真有幾分本事,就算是你沒能完全治愈這些受傷的袍澤,你從我手中也能小賺一筆了”。
呼延博心裏的想法誰看不出來?
他為什麼能給方塵開這麼優厚的條件當為賭注啊?
這完全就是因為在呼延博看來。
憑借方塵區區一個人,想要治愈此刻排隊的這些傷者?
這不是異想天開的一件事情嗎?
“前提是你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呼延博話音剛落,方塵便是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來一個檀香,剛好還有將近四分之一,也就是十五分鍾的時間。
“我要是沒有這個本事,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放心,如果到時候我沒能完成你的要求,我是絕對不會再死皮爛臉待在這裏的”。
方塵吧唧了一下嘴唇;
“這一炷香不用燃燒殆盡,差不多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你就可以喊停了,怎麼樣?”。
“可以”。
呼延博見到方塵滿臉運籌帷幄之色,更是不禁輕蔑的笑了一聲。
這小子裝的倒還是挺像,隻不過他真有能耐治愈這一排長龍裏全部在訓練當中受了外傷的傷者嗎?
笑話,簡直是笑話,滑天下之大稽好不好?
粗略估算下去,這一排長龍當中也是最起碼約莫得有上百號人。
其中半數都是傷員,如此數量的傷者,短短十分鍾全部治愈?
你以為你是華佗在世,還是神醫轉生啊!
“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方塵已經沒有在繼續和那呼延博廢話下去的意思了,翻手一拋銀針。
便是徑直走到一排長龍當中排在首位,也是滿臉最不耐煩的一個軍官麵前。
這位軍官排隊排了好長時間。
好不容易終於輪到自己能夠購買這跌打藥了,結果不知道從哪裏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和呼延博前輩叫板。
這小子立下的賭約在全場所有人看來,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小子,不要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了,我買完跌打藥還要回去休息靜養呢,我肌肉拉傷了,胳膊都抬不起來……”。
方塵安撫道;“前輩別著急,給我十秒鍾”。
話音一落,方塵也知道萬事開頭難。
沒有第一個傷者來讓大家心悅誠服,其餘人隻會更加不配合,這位排在龍頭的大哥已經算是好脾氣的了。
他單手一拍那男人後背;“肩頸穴附近大麵積淤血”。
“你這可不是簡單的肌肉拉傷啊,要是時間長了,怕是這條胳膊都要廢了,別動”。
“這應該是在一次高墜任務當中受的傷吧!”。
方塵手中銀針上下翻飛,根本就沒有給那個軍官大哥回答的時間和機會,隻見那軍官口中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方塵的銀針已經刺入了他的肩膀附近。
下一刻,方塵雙指並曲,指尖直接迅速的在其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對於這種外傷根本沒必要使用類似於九宮還陽之類的絕學招式。
“中醫,三十六推拿散手”。
方塵掌心一縷縷輕柔的乳白色真氣不著痕跡的浮現。
突破到仙境中期之後,方塵對於昆侖氣的掌控能力也是直線上升,如今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得心應手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並非是因為實力的進階。
而是由夏木汁那一滴金色的聖血所帶來的功勞和好處。
夏木汁同樣也修煉過炎黃訣,昆侖訣,修羅訣,洞庭訣這四道華夏武道的超級絕學功法。
而且夏木汁貴為堂堂聖境強者,體內真氣早已熟稔到了算得上是融會貫通的地步。
每一種真氣使用起來都是如臂揮使。
所以她的聖血之內,也是渲染了這四道真氣的氣息,而且每一種還都相輔相成十分平衡。
這才能夠做到不僅短時間之內幫助方塵脫胎換骨,還能夠讓後者輕而易舉的便是提升了對於炎黃氣和昆侖氣之間使用的平衡程度。
多功法同時修煉並非是方塵一個人的專利。
事實上,在華夏武道界,同時修煉多種功法的人數不勝數。
隻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止步於仙境,甚至更低級的實境,便是再也無法做到讓實力有任何一步的存進了。
這是因為想讓屬性截然不同的兩種功法彼此融洽接納。
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通常兩種功法彼此都是會排斥。
想要讓兩種不同的功法保持平衡,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更關鍵的是,兩種功法的真氣儲存在丹田當中。
一旦失衡,很容易遭到反噬。
這就是為什麼方塵在勉強保持炎黃氣和昆侖氣融洽相處的時候,卻始終遲遲不敢嚐試修羅訣的修煉。
因為這種情況下,一旦加入一種新的真氣進入丹田。
誰也不敢保證方塵是否還能控製好這三種真氣彼此之間的平衡。
哢哢——
兩道清脆的響聲在此刻響起,這片攤位從方塵和呼延博立下賭約之後,那些冷眼旁觀的軍官們便是一個個自發的減小了交談的聲音。
骨頭的脆響聲很容易聽見。
“別人不過是皮外傷,你小子不會給人家個搞成骨折了吧?”。
呼延博冷笑了一聲,要是這小子真玩脫節了,把人治病越治越嚴重,他就距離被軍部苛責不遠了。
不過方塵隻是輕笑了一聲;“前輩,現在感覺怎樣?”。
方塵麵前那軍官滿臉木然之色。
因為在他骨頭發出脆響的瞬間,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亦或者是酥`麻`的知覺。
反而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傳來,淤血仿佛都是散開了一般。
始終壓迫右臂導致著他抬手都困難的傷勢,此刻竟是轉眼間煙消雲散。
“我……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