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最後因為什麼事情成為了劉雨雲心中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怒氣攻心,決定給新兵營帶來一個大大的教訓。
但是這件事情上。
既然起初就已經有了新兵受傷,而且方塵站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劉雨雲給傷者道歉。
那從這件事情責任上麵來講,方塵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小子會站出來怕不僅僅單純的是為了給新兵們撐場子出頭,怕是其中還有著陸雲這個白癡三番四次挑釁引起的結果吧?
如果沒有劉雨雲射向方塵的那一枚箭矢。
方塵就算是為了大局為重,應該也不一定會和修羅衛二隊的人起衝突,但是就因為那一枚箭矢……
讓方塵多了一個理由,一個讓自己站在道德層麵無懈可擊的借口!
他們傷了我的隊友,我的袍澤。
我們是一個集體!
“營長,那我們這一次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劉雨雲臉頰上略過一抹不甘之色,堂堂修羅衛二隊翹楚,上百號人居然在新兵們的手裏吃了大虧,全軍覆沒被送進了醫務室。
這簡直就是恥辱,傳出去修羅衛二隊的人怕是都沒臉在修羅部待了……
公孫呈沉著臉瞥了一眼劉雨雲,恨不得一巴掌甩在自己這個得力心腹的臉上,你還好意思說?
本來就是主動挑釁,這種事情說白了,老兵們都能理解。
可是你們卻激動之下先傷了那群新兵的人。
人家吳炳剛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你還指望能夠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想來日後吳炳剛立馬就會和修羅戰神申請各種新兵營訓練使用的場地了,類似於這樣有一個公開由頭借口的機會哪裏還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出現?
丟人啊!
丟人!
他媽的,就算是咱們理虧,好歹也是修羅衛二隊,跟新兵起衝突即便是不呈現為碾壓之勢,最起碼你們也打贏出口惡氣再說啊?
可是你們幹了什麼?
一群修羅衛二隊的精銳連他媽新兵都打不過……
合著現在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在道德層麵說不過人家新兵營,原本就是先動手的人理虧,而且堂堂修羅衛二隊還打輸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臉上都掛不住。
公孫呈沉著一張臉;“你還好意思說?那怎麼著?你還想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不成?本來就是你們廢物,一群修羅衛二隊的精銳居然連新兵都收拾不了……”。
劉雨雲銀牙一咬;“不是的,營長”。
“是因為我們手裏根本就沒攜帶武器,後麵來的那些同伴手中壓根就沒有弓弩和箭矢,他們完全就成為了活生生的人肉靶子……”。
嗯?
聞言,這一刻公孫呈眼底倒是有著一抹思索的神色劃過,這倒是個發難的借口和由頭。
不僅劉雨雲不服氣,公孫呈同樣也不爽,能夠把這個場子找回來自然是最好的。
一聽這話,公孫呈倒是想到了一個發難的借口。
“你確定咱們後麵來的那些人都沒有攜帶武器嗎?”。
“我確定,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受到了您的安排隨時待命,為了嚇唬一下那群新兵磨滅他們的血性,讓他們明白陸雲能夠成為他們的班長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件事情”。
“所以沒有一個人攜帶了武器”。
公孫呈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待會等到了獨孤劍的麵前,我們可以就這個點圍繞著話題洗脫修羅衛二隊的責任”。
“對了,記得先安撫一下傷員,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白白吃虧流血的”。
話罷,公孫呈隨手攔住了一個旁邊路過的護士;
“小姐,病床間在哪,我要去……”。
那名護士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這位修羅衛二隊的營長給認出來,聽到公孫呈開口,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道;
“沒有床位了,我看你胳膊,手腳都好著呢,內傷還是啥?比你受傷更嚴重的人都有,你要是想找借口住院,沒空床位了,要不地上擠一擠?”。
聽到這話,公孫呈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嘴角都是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沒有床位了?
這和老子有毛線關係。
老子是想找你問一下病床間的位置。
“咳咳”。
旁邊劉雨雲見到公孫呈臉色難堪,連忙開口咳嗽了兩聲;
“小姐,護士小姐……那個啥,這位是咱們公孫呈營長,修羅衛二隊的公孫呈營長”。
“公孫呈營長怎麼了?沒有床位了就是沒有床位了,營長來了也隻能在地上擠一擠,沒看那麼多軍官都在醫務室大廳看病呢嘛?”。
“更何況公孫呈營長怎麼可能跑去和一群新兵打架?”。
護士還以為劉雨雲在危言聳聽,畢竟也是大概知曉事情前因後果的人,護士才不相信堂堂營長公孫呈也參加了這次大型群毆事件。
結果下一刻剛一抬頭,便是對上了公孫呈陰沉的宛如要滴出水來的臉龐,護士頓時驚呼出聲;
“天呐,還真是公孫呈營長……”。
“營長,營長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今天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沒能把您認出來”。
“您也受傷了嗎?我想辦法給您安排一個獨立病房”。
聞言,公孫呈眼皮子抖了抖,瞪了一眼那個護士;
“你看我像是受傷了的樣子嗎?帶我去病房,我要去找修羅衛二隊的人,還有通知一下吳炳剛,待會去麵見修羅戰神……”。
“哦哦,哦哦,明白了”。
鬧了個烏龍,護士也是十分尷尬,連忙走在前麵給營長公孫呈開路……
……
方塵僅僅隻是胳膊上受了點輕傷,這會給小臂纏了個繃帶就沒什麼事情了,其實按照方塵的恢複能力,明天這小小的擦傷傷口就要結痂了。
但是沒辦法,一口氣這麼一大群人都受傷了。
身為始作俑者的方塵自己還站在第一排,要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那也不符合道理,其餘新兵看到心頭肯定會多少有些古怪。
“沒事吧?”。
方塵來到隔壁一個房間當中。
丁亮在兩波人馬對射的時候,就站在方塵的身後,那個位置幾乎同樣也是眾矢之的。
除了方塵,丁亮就是整個新兵營當中挨箭最多的人。
這會都已經站不起來了,能進醫務室的病房都是靠著旁邊不少新兵合力給他抬走送進來的。
丁亮咧了咧嘴,滿臉激動之色;“沒事,塵哥……”。
“說起來,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勇,原來在被人欺負的時候,反抗回去居然這麼爽的呢……哈哈哈”。
是,肯定爽。
出了一口惡氣,你小子能不爽嗎?
丁亮激動之餘竟是有些手舞足蹈,下一刻,便是牽動了傷口,口中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哎呦……”。
“疼死我了”。
“可惜,估計短時間內我都沒辦法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