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在兩道身軀相擁當中,也顯得不再那般冷清。
女人生硬的聲音在這山洞當中回蕩。
方塵顯然是快樂的。
不過就是苦了方縹緲。
畢竟還是第一c。
不知道因為那略帶痛楚和魅麻之感的原因,在方塵的胸口留下了多少個牙印。
……
翌日。
當那黎明的曙光刺破漆黑的夜空時。
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方塵也是緩緩起身。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方塵一拍額頭;“臥槽!老子把縹緲仙子給辦了”。
目光怔怔的望著地上的一抹斑斑血跡。
好家夥,老子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葉傾城要是在這裏,絕對會抽他一個大嘴巴子。
第一次?
你要是第一次,老娘第一次給誰了?
方塵悻悻的摸了摸鼻尖,回味了一下昨夜那羊脂玉般絲滑,大清早本來就處於氣血上湧的階段,方塵又是精神抖擻。
方塵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兄弟,給點麵子”。
小方塵哪裏能聽懂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屁話?
更何況,如果能夠口吐人言,這會估計早就開口罵他了。
奶奶的,王八蛋方塵。
“縹緲,對了,縹緲怎麼了?”。
方塵突然注意到自己胸口脖頸處一排淺淺的小草`莓`,頓時目光一滯,連忙起身。
想起方縹緲昨晚那略帶幾分痛楚和釋懷的表情。
連忙一咕嚕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
先是目光在山洞當中環視了一周,沒有發現方縹緲的身影。
方塵頓時有些慌了。
連忙扭頭朝著山洞外麵走去。
“醒了?”。
一道清冷的白裙人影站在山洞外,手持冰藍色長劍滿臉柔和淺笑。
方塵看到方縹緲的那一刻,頓時一愣。
女人眉眼如畫,站在這小溪邊。
渾身都是一副飄然若仙之感,宛如從畫卷當中走出來的紅粉佳人一般。
方塵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傻了?”。
方縹緲衝著方塵招了招手。
“來”。
方塵抿了抿嘴唇。
總覺得今天的方縹緲和平時有些不同,也可能是二人之間的進展太快了。
方塵自己都是一陣不適應。
走到方縹緲身邊,女人直接遞了一個發簪出來。
正是昨晚刺入方塵背脊的那個玉簪。
鳳凰翱翔的造型,看樣子十分誇張絢爛。
方塵接過發簪,不清楚方縹緲究竟要做什麼,女人扭頭衝他露出一個柔和的淺笑;
“為我梳頭……”。
方塵頓時一驚。
梳頭?
這才注意到,方縹緲今天竟是把那瀑布般的三千青絲盤了起來。
有點像是古代嫁給人婦之後,女子盤發的模樣。
方塵心中有著柔軟之處瞬間悸動。
這下沒有再廢話頂嘴。
而是乖乖的接過方縹緲手中的白鳳發簪,輕輕的解開方縹緲的長發,發帶被撤散的刹那。
方縹緲一頭青絲便是擴散開來。
青絲垂落及腰,隨著一陣陣微風拂過搖曳。
方塵輕輕的用手掌探入黑發當中,充當梳子來為方縹緲梳頭。
方縹緲發質極好,方塵指尖穿梭在她的發梢都是能夠感受到那絲滑。
這時候,方塵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個廣告詞。
用飄柔,秀發更順柔……
“你若是去當明星接代言,恐怕靠著這一頭瀑布般的黑發都能走紅”。
方塵笑著調侃道。
方縹緲朱唇輕抿;“莫要胡鬧”。
方塵嘿嘿壞笑了兩聲,也不再多言。
方縹緲今日的氣質都是沒了往常那般謫仙之感。
反而是有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與方塵呆了一段時間,蒙上了幾分世俗味。
方塵倒是喜聞樂見。
這意味著方縹緲從一個一心尋仙問道,潛入傳銷組織被洗`腦`的人脫離了出來。
“縹緲……”。
方塵手上的動作沒停,隨著縹緲二字話音一落。
方縹緲嬌軀一震,麻木的扭頭望向方塵;
“塵,塵兒……方塵”。
塵兒兩個字最終還是沒能叫出口。
總覺得自己像是搶走了小七的東西一般。
方縹緲從早晨起來之後便是有了這種負罪感,倒不似方塵那種YY腹誹和揣測。
而是單純的覺得有些自己現在和方塵這般,有些對不起方九冉。
“莫要喊我名諱,昨晚的事情,是……是因為……,婚約的事情反正你也已經知道了”。
“但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進展的太快了,你其實都不太了解我的性子”。
“不如就保持以前那般也好”。
聽到這話,方塵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停。
手中動作停歇的刹那。
方縹緲便是已有察覺,這也是她一早晨糾結猶豫之後的想法。
誰知道憋了半晌,方塵直接甩出來了一句;
“靠!寵了我不負責?”。
方縹緲一聽這話,滿臉黑線,恨不得轉身扭頭一把掐死這無恥的登徒子。
破了自己的童身,居然還在說這種話。
方縹緲俏臉漲紅,她咬牙切齒半晌;
“恁的是無恥”。
方塵嘿嘿傻笑了兩聲,無恥?
你不說我下流都是在誇我。
“,你是不是不會罵人?張口閉口一點氣勢都沒有”。
方縹緲目光一滯,滿臉困惑之色;
“你這小混蛋胡說些什麼?罵人有什麼好的?我很少與人交談,就是與你這兩日說了我大半年的話”。
“你恁的還不知足?更何況,我本就是那性子清心寡欲之類人”。
“往日裏接觸的無不是上流社會的名爵,鮮有似你這般不知禮數,有別,隔閡之輩”。
方塵摸了摸鼻尖,那倒還是我的榮幸了。
其實也就是因為這千絕淵與世隔絕,二人處於同一個環境下,隔閡以及往日的芥蒂被無形中打破了;
“那你以前被人惹急了會如何?”。
“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是漲紅了臉,癟了半天,最多拔劍而起”。
唔。
方塵沉吟了半晌。
“萬一日後與人對罵,總是會碰到那些宰了還不解氣的人,你難不成砍了,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