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在四海商會的一個影視城碰到了,然後這老東西要給他那個幹女兒撐腰找場子,給了他幾巴掌,順手爆了幾個酒瓶”。
說到這裏,方塵倒是還有些意猶未盡。
昨天要不是害怕搞出人命,自己一箱子能全部敲在蒼井關服的頭上。
“嘶”。
眼瞅著方塵居然說的如此輕鬆。
兩女皆是對視了一眼,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張月如是震撼方塵如今的底氣和倚仗,為什麼會這麼硬?
畢竟,庸人可不敢像他這樣囂張。
而曲翠翠俏臉上則是蒙上了一層激動之色,從一開始張月如都有些看不上方塵,到後者扭轉了他自己在兩女心底的形象。
完全不過就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罷了。
而方塵也從一個除了英俊一無是處的混不吝青年,直接在二人的心中成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牛逼人物。
“翠翠,你出去一下,我要和方塵聊一些事情”。
張月如猶豫了一下,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塵。
自從上一次一起出去喝了一次酒。
張月如便是已經能夠從麵前青年的身上,看到了幾分熟悉之感了,而且張月如回去之後也是專門調查了一下方塵。
雖然得到的信息大多是一些無用的東西。
但是敏感的女人注意到,方塵其實還是天鼎服裝公司的老板,這些明麵上的東西,是藏不住的。
隻不過方塵出現在四海商會是以一個臨時工的身份,高層注意不到他,他也在尋找機會竊取一些有用的東西。
張月如關注了青年,自然就發現了這些東西。
而且方塵和墨梁之間的那些衝突,也都是擺在明麵上的,有心人想要調查一下,並不困難。
前提是得注意到他。
曲翠翠衝著方塵做了個鬼臉,走了出去,這女孩性子活潑恬靜,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那種。
俏臉上的巴掌印緩緩下去,便是忘記了剛才在辦公室當中發生的不快。
“咣當”。
看著曲翠翠出去的時候關上了房門。
張月如緊張的走到了方塵跟前,然後越過方塵,拉斷了自己房子的電閘。
“我們有十五分鍾閑聊的時間,四海商會的辦公室內是有監控設備的,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四海商會,是打算收回你父親當初的產業嗎?”。
張月如其實也不確定方塵的身份,這會帶著幾分試探問道。
方塵早在張月如趕走曲翠翠單純跟自己會麵那一刻,便是猜到了女人打算說些什麼。
微微一笑。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現在的四海商會基本已經成為了血煞門和華夏博弈的馬前卒”。
“我倒是想要給他稍稍洗牌一下”。
方塵的笑容柔和,但是張月如卻是聽出了一絲寒冷和殺意。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當然知道,當初我父親的手下,我更好奇的是,類似於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會被四海商會委以重任留在這裏?”。
方塵並不清楚,張月如究竟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不過顯然,女人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剛才方塵的回答,其實也已經變相的印證了張月如心底的猜測。
“果然……”。
張月如失神了刹那,旋即抿了口熱茶;“你果然就是方先生的兒子……”。
方塵狹長的眸子緩緩微眯。
“方先生的布局深遠,我果然還是未曾想到啊……”。
“當初方先生與黃不凡博弈失利,‘大太君帝國’將其當成棄子開始洗牌,方先生本來能夠借機擾亂‘大太君帝國’格局和商政界,翻手將軍島國”。
“不料,那‘大太君帝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居然在華夏安插了一批釘子”。
“也正是這些釘子的存在,讓方先生在關鍵時刻,遭受到掣肘,以四海商會為首的諸多勢力紛紛脫離聯盟”。
“方畫九也因此徹底的失去了博弈的先行地位,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這些年,四海商會一直都在尋找方畫九的下落和蹤跡”。
砸了咂舌,長歎了一口氣。
張月如未曾想到有生之年這位方畫九先生的兒子居然還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方塵微微頷首;“這些我當然知道”。
釘子的事情,也是昨天從秦勇的口中才套出來的。
血煞門和四海商會這一手博弈的牌局。
其實說白了,利用的不過就是人心。
方畫九會失敗,不一定就代表著他讀不懂人心。
隻是黃不凡那邊的牽扯巨大,讓方畫九沒辦法注意到身邊的敵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陰冷毒蛇。
“我留在四海商會,就是為了保存手中的一些資料和資源,當年方畫九博弈失敗的時候,我也才不過十九歲,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四海商會並沒有注意到我,隻是剝奪了我的權利,把我從中海趕到了昌泉市”。
“四大會長倒是未曾想到,‘大太君帝國’會在華夏安插釘子,方畫九又怎麼會不在他們的身邊安插釘子?”。
“表麵上在方畫九失利之後,許多人倒頭叛變,成為了四海商會的走狗,但是其實我們這些人,同樣也都是方畫九安插在四海商會內部的釘子”。
“本來,我們是打算積蓄力量,等待方先生歸來的時候再做打算的……”。
“沒想到未曾等待到方畫九,我居然等到了他的兒子”。
假裝叛變,上演無間道嗎?
其實這一點,方塵隱隱間已經猜到了一些。
“看樣子還是老爹技高一籌啊……”。
方畫九的釘子居然在四海商會潛伏了這麼多年。
張月如苦笑了一聲;
“雖然我們的確順利的留在了四海商會,不過這些年,其餘的四海商會高層也是在不斷的洗牌,我們能夠留下的人,也並沒受到太過的重視和信任,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被人從中海趕到昌泉了”。
聽到這話。
方塵微微頷首。
這倒是符合血煞門以及四海商會的行事做派,他們可不僅僅不是不信任這些人,就連那自己人,他們都不信任。
比如被當成釘子的秦勇!
上一次方塵故意在張月如麵前暴露實力。
就是想看看,女人的反應。
若是張月如有心調查自己,一定會猜到自己就是當初那個人的子嗣。
其實真正能夠讓方塵隱約間感覺張主任像是自己人的信息,是在喝酒的時候。
曲翠翠無意間說出來的那一句話,張月如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跟了方畫九在四海商會工作。
這麼說起來的話,張月如應該都算得上是最早一批跟隨方畫九的精英骨幹。
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大太君帝國’能夠隨意支配和操控的叛徒?